我们的收入都是百分之七分成,剩下的都是老板的,老板拿这些收入养车、养司机,与人交往。
经理姓周,是教师出身,只有一个女孩,还在上学。因为操心的缘故,经理有了白发,老板娘面相有点老。
搬家公司的工人都是力工,下面的人,文化不多,都是互相挤压,互相伤害,媚上,拉帮结伙,想怎么样也不可能。我不怎么和他们交往,我看我的书。工人里面也有一个爱看书的人,看我买的翻印本《平凡的世界》挺好的,他又没钱买,向我借。我觉得这本书我不太喜欢,就直接送给他了,并阻止他还书,说一本书不值得这么客气。后来我们相遇过,他还送了我没有的、又很想买的《红楼梦》某本,我不可能忘记他。他的书也不少。
三个带班班长里面我只记得两个班长的姓,但都没有交下,一个有点文化的班长还被我得罪了。
工人里面有一个年轻人,野心不小,想当司机,又想当班长,上串下跳,经理对他就像对一只狗。我离开公司以后,也没再看到他,也不知道他以后是一个什么样子。
济南的收入是低,但是,购买力还行,如果使用得当,吃的饱饱的没用问题。但我已经记不住一个菜多少钱了,也记不住一碗米饭多少钱了,只记得一杯扎啤是一块二一杯。有的地方还能一块钱买一杯扎啤解馋。我对吃的不在意,许多时候都是糊里糊涂混个肚饱,然后看书学习写作,我对这些事情是认真的,对别的都是不放在心上。
再一个就是我说的我没有把欠父亲的三万块钱攒出来的事情我需要解释一下。我是挣出来了三万块钱的,但是,我没有攒住钱也是真的。
我在济南是挣了钱的,不是没挣钱了的,真是没攒住!那些年我总觉得自己没挣钱,这几年我算了一下账,我是挣了钱的,如果没挣钱,我现在的东西就没法交待了,又不是偷来的,又不是穿越过来的,还是我挣出来钱了,然后才买的东西!但是,我没有把这些钱像父亲、像姐姐那样把钱攒住,能看得到就好了,正因为没法看得到,然后许多事情就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了。妹妹指责我没挣钱,但是那几年我只要去看望她,都是买了东西的,如果不挣钱,买东西的钱、给她、给振宝的钱、还有我的那些零碎资产、我的家底都是哪里来的呢?妹妹当时交给我的家底很有限,到我搬家的时候,什么都有了!只是钱变了东西,东西没有变成钱能数的清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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