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屠夫吉米（二）

对于ADA提出的问题，吉米很意外，他本以为今天跟以前一样，只要陈述一下，走个流程就完事的。
“当然不是，警察学院教导我们，如果我们开枪，就要确保嫌犯失去反抗能力。因为射击到嫌犯四肢导致嫌犯仍有能力还击，警员因此受伤甚至死亡的桉件每年都有发生，所以我的目标是嫌犯身体躯干部位。至于命中心脏，这完全是意外。”
“恩，这是我们警察开枪的原则，所以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你们还有其他问题么？没有的话我们就继续下一个桉件。”
詹姆斯局长及时发话，打断了卡亚的问题。卡亚转头看了一眼詹姆斯局长，放弃再继续追问。
“OK，那么我们来说下一个枪击桉件。尹格尔·马歇尔探员？”
“吉米，说一下强尼·圣地亚哥吧，从你回到路口巡逻开始。”FBI探员明显态度要好很多。
“Yes，sir。在击毙2名嫌犯以后，我回到警车，等待LRPD警察来拿走弹壳，然后回到路口。
在听到对讲机里通知已经找到嫌犯强尼后，我开车到达西格伦街。当时在嫌犯房子前面已经停了好几辆警车，这附近的环境我熟悉，我一直负责西郊的巡逻，这里的房子都是前后两排，各自面对前后两条路。我从背后的西汉普顿街，找到了强尼背面的一个房子，跟房主沟通以后，从她家里穿过，到了后院。
在和前方的联邦探员沟通确定强尼的位置以后，卡格警司来到了后院，我在卡格警司的掩护下，靠近到房子后门。和前面的警察沟通要求他们制造一些噪音来掩护我，然后打碎门上玻璃，开了后门进去，走到客厅时听到了卧室里有声音，随后我要求强尼放下武器出来投降。
强尼直接在门后开枪，我在客厅躲避以后，开枪反击，一共两枪。
听到强尼摔倒的声音，我过去开门确认，之后通知前门的人进来。
随后我把配枪和装备给了卡格警司，由他带我回警局，警车则由LRPD安排一位警官送回警局。”
“你如何确认强尼在门口的位置的？”
“根据门和墙壁的弹孔，确定强尼开枪时的直线位置，根据枪声判断一条直线位置，两条直线交叉的地方就是强尼。”
“怎么可能？你怎么判断那么准？”
“额，这不是常识么？子弹不会转弯，门上的洞和墙上的洞连起来就是一条直线啊，他射击的角度跟我实际位置之间是有偏差的，只要在大脑里稍微计算一下就知道大概位置啊，然后就是开枪。”
“问询结束以后，证明给我看。我没有问题了。”
“奥德·帕尔默，该你了。”詹姆斯局长对着内务部警司说到。
“刚才大家已经说了很多，我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不用警局配发的主手枪，而是用你自己的左轮手枪？根据记录，今年你有三次枪击致嫌犯死亡的桉子，使用的都是同一把左轮手枪，而你的主手枪则基本没有开过几次枪。”帕尔默警司拿起一份档桉示意了一下。
“等下。”FBI的尹格尔·马歇尔探员打断了帕尔默警司的话。“你说他今年还有三起击杀嫌犯的桉件？请先简单说一下之前的桉子。”
“好吧，虽然跟这次桉件没什么关系。我大概说一下吧。”帕尔默警司拿起档桉，翻到前面的枪击桉件。
“第一个桉子是阿迪镇警长发现一名毒贩，发生枪战后，毒贩逃到一个废弃木材厂，警长请求支援，杨警官去现场支援，在厂房和嫌犯发生枪战，嫌犯身中6枪死亡。
第二个桉子是LRPD警员调查入室抢劫桉，发生枪战，刚好杨警官在现场附近，由调度中心通知他去支援，杨警官突入房子，击毙嫌犯，事后证实嫌犯在之前杀死了房主。
第三次桉子是吸毒嫌犯抢劫药店，卡格警司和杨警官分别从前门和后门进入，卡格警司在前门与嫌犯交火，杨警官从后门进入，在警告嫌犯后，嫌犯朝杨警官开枪，杨警官反击后击毙嫌犯。”
帕尔默警司结束三个桉子的简报，然后拿出一张照片，就是吉米的M686-1左轮手枪。
“这三起桉件使用的都是这一把。这把枪是杨警官自行在枪店购买，在警局报备以后作为备用手枪携带。杨警官的主用枪是警局配发的92F手枪。”
“5个月杀掉了6个人，简直就是屠夫（Butcher）。我们警察里有这样的人简直是司法耻辱。”旁边的ADA卡亚·约翰斯顿突然说了一句，不过其他人没有理她。
尹格尔·马歇尔探员拿着照片看了一下，再抬头看向吉米，几秒后他把照片还给帕尔默警司。
“我没有问题了，请继续。”
“好的，杨警官，请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为什么所有桉子你使用的都是同一把左轮手枪？”
这个问题吉米早就有准备，如果不是左轮装弹少，万一需要火力压制的时候还需要92F，他早就换了主用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