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阎指挥使大人,张指挥使说,这是声东击西之计,清军已率三万骑兵袭淮安而去了,让我们迅速支援淮安!” 阎应元麾下将领前来禀告道。
随后其他新军指挥使也纷纷接到了张煌言的消息。
准备纷纷与张煌言汇合前往驰援淮安。
就在这时,清军步军见明军新军要转变阵形,准备驰援淮安了,连忙杀出截住新军。
“大清的巴图鲁们!现在就是你们为大清献身的时候了,杀啊!”
阿西木跳出大喊一声道。
“杀.....”
满族士兵和降清的汉族士兵,分别用满语和汉语不断叫喊着,杀向明军新军。
新军被清军步军前后夹击,不得不仓皇应战。
“碰....”
双方混战一起,四处都是鸟铳声和刺刀与清军步兵刀刃的搏杀声。
打了将近六个时辰之后,阿西木才率领清军步军撤走。
此时多铎早已率领清军三万铁骑,了无踪迹。
无奈之下,新军五营也顾不得整顿,在阎应元等指挥使的率领下,疯狂的向淮安前进。
数日之后,多铎攻占淮安,屠杀军民上万。
清兵大掠淮安城。
城中一片混乱,到处都是清军杀人,抢掠的声音。
“豫亲王,我们不可在淮安久留啊!还着急打扬州那!”
郭守向豫亲王多铎说道。
“你慌什么!那扬州能跑了吗?士兵现在疲惫需要休整,等休整完了自然会前进。”
豫亲王多铎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按照豫亲王多铎这么休整下去,估计淮安人都要被屠完了。
郭守到也不是怕,淮安人被杀完。
就是多铎在这里拖的时间久了,新军会抓紧时间赶上来,万一攻打扬州受阻,久攻不克,待新军收复淮安之后,与扬州守军前后夹击,那清军三万八旗铁骑,可就完犊子了。
“豫亲王!”
郭守还准备在劝说一下。
“嗯?”
豫亲王多铎直接瞪了郭守一眼。
郭守瞬间被吓得不敢在多言半句,生怕惹怒了豫亲王,被一刀砍死。
恰巧这时候一个妇女衣衫不整的从一旁的房屋内跑出来,几名清军士兵在后面追赶她。
多铎本来就很生气,正愁没有地方发泄那。
当即就抢过妇女的孩子。
“把,我孩子还给我!”
妇女跪在地下哀求道。
“呜呜呜....”
婴儿在多铎手上不断啼哭道。
“好!本王就还给你!”
多铎冷笑一声道。
只见多铎将婴儿高举,重重的摔在地上。
当场将孩子摔死。
“我的孩子啊!呜呜....”
妇女眼睁睁的看见孩子被摔死。
随后几名清兵将她拖回了屋子内。
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大概在淮安停留两日之后,淮安被屠大半,多铎才率领三万八旗精骑,南下扬州而去。
多铎声东击西,绕开新军,攻破淮安,南下扬州的消息很快通过飞鸽传到了朝廷内。
奉天殿内。
“启禀皇上,前线战报,多铎声东击西,佯攻虹县,引诱凤阳和淮安新军主力前去救援,随后率领三万八旗精骑兵绕开了新军,攻破了淮安,已朝扬州方向南下了!”
负责传递前线战报的兵部官员上报道。
“啊!这可如何是好?我明军最精锐的新军五营全部奔赴前线,扬州不过两万杂牌明军,怎么能挡得住三万八旗精骑。”
“扬州乃我南京门户,扬州若失,南京必然不能保住!”
“是啊!如此我明廷岂不危也。”
满朝大臣无不惶恐道。
“请皇上即刻下令迁都吧!新军已经被远远甩在身后,倘若扬州不到数日也被攻破的话,清军便可直接攻打南京,南京现在全是杂牌军,无法抵挡三万精骑啊!为保明廷不灭,臣冒死进谏请求迁都。”
吏部尚书张慎言双手作揖说道。
“臣附议!”
礼部尚书吕大器附议道。
“臣附议!”
工部尚书何应瑞附议道。
朱慈烺将最后的目光看向被誉为南中三贤相的史可法,姜曰广,高弘图。
自己改变历史,选这三货进入内阁和六部,可是要让他们关键时刻为自己说话,为大明社稷着想的。
刑部尚书姜曰广似乎察觉到了朱慈烺的意思。
于是姜曰广连忙从文官队伍之中站了出来。
就像当年的于少保一样。
“臣!不赞同三部所言!”
刑部尚书姜曰广说道。
“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姜曰广当即吟诵起了于谦的石灰吟道。
“难道你要效仿于少保当年死守北【京】城一样,死守扬州和南京城吗?”
吏部尚书张慎言,在听到姜曰广当场吟诵起了于谦的石灰吟,顿时明白了姜曰广的用意,随即质问道。
“我正是此意!当年于少保能死守北【京】待援,我们如今为何不能死守扬州和南京待援?”
姜曰广当即义正言辞道。
“呵呵,那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是于少保吗?在坐有谁认为自己有于少保的能力,可以站出来给百官看看,是谁这么恬不知耻,能将自己与于少保,相提并论?”
吏部尚书张慎言当即冷笑道,言语之间,露出不屑和讥讽。
此言一出,百官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舆论瞬间倒向张慎言。
“太自不量力了!”
“就是!”
“简直就是愚蠢!”
“他怎么能把自己跟于少保相比哪?再说了现在的局势,也不同当年的瓦剌啊!”
“就是!就是!”
“.....”
大部分官员犹如墙头草一样,纷纷倒向张慎言,对刑部尚书姜曰广开始口诛笔伐,一顿指责。
眼见形势对姜曰广不利,朱慈烺看向一旁,犹豫不决的兵部尚书史可法。
“朕的内阁首辅,兵部尚书史可法,史首辅有什么看法?”
朱慈烺看向史可法质问道。
史可法这时候内心依旧是优柔寡断,内心左右摇摆。
“臣....”
兵部尚书史可法欲言又止道。
他的内心很是矛盾,迁都有迁都的理由,死守待援又未必不可行。
一时间他难以决断。
眼见史可法欲言又止,朱慈烺感到一阵惋惜。
“史大人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难道连这么一点事都无法决断吗?”
朱慈烺厉声质问史可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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