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之中的讨论还在持续,一匹快马已经回到营中。 士卒以极快的速度跑往了中军大帐,众将的讨论之声也被打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这个士卒的身上。
“皇甫将军,陉山情况已打探清楚!”士卒说话间还大口喘着粗气,显然为了快速传回情报一路上都没有休息,马不停蹄赶回来。
“快快讲!”
“陉山一带有人影行踪,队中有一个兄弟是猎人出身,熟悉山林,他摸上山发现了贼寇聚集之地!”士卒一口气说完。
皇甫嵩听到摸上山时明显身子一紧,问道:“没有被贼寇发现吧!”
“没有!其余兄弟现在还在陉山外围埋伏监视敌人的动向”
得到士卒肯定的回答后皇甫嵩又稍微放松了点,“好,你下去吧!”
士卒退出大帐,皇甫嵩将视线转向朱儁,朱儁此刻也正跃跃欲试的看着皇甫嵩。
“朱将军,到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谢皇甫将军成全!”朱儁站起身抱拳谢礼。
还没等朱儁坐下,孙坚又站起身,“朱将军,给我五千兵力,我必踏平陉山,如若不平,孙坚提人头来见!”
一番话豪气冲天,一双怒目还瞥了瞥一侧的曹操。
曹操自然也注意到了孙坚的小眼神,但他丝毫不在意,孙坚已然落入他布置的大局之中,只见他站起身不疾不徐的说道:“黄巾兵力在长社之中折损过半,如今残兵败将居于陉山,犹如瓮中之鳖。”
说着走到刘靖旁边:“长社一役世子之功,陉山贼寇亦是世子发现,你孙、文台上前踏平陉山?”
一个反问抛给了孙坚,孙坚也有些为难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说。
“孟德兄,我与文台兄曾相互切磋武艺数日,关系非同一般,何用这般分得清楚。”刘靖站出来打圆场。
朱儁听着场中三人话语也是思量起来,世子发现贼寇之踪迹,自己捡个便宜算什么?还功?不止没还上,反而越欠越多,看来这个人情只能是日后找机会还了。
想通后开口道:“此事是我考虑不周了!文台、世子都请放心,你们皆有参战机会。”
朱儁拿起地图指着陉山处道:“陉山并非高山,约莫百丈有余,东西绵延二三里。兵法云,依山而战,不可仰攻。现贼人已聚山中,仰攻不可避!贼人数众,山中无水,必取北面水源。大军围陉山北,待敌无水为继时下山时,猛攻其军,一举击破!”
刘靖、孙坚、曹操皆是眼前一亮!
孙坚一直想靠个人勇武杀破敌军,刘靖也觉得是场苦战,曹操也一般无二,不然也不会非要激孙坚出战保刘靖平安。
曹操虽是属性大佬,毕竟是初出茅庐,实战经验不多,就好似马谡,未出山时名动一方,出山之后惨败而亡。朱儁的战略也给了曹操启发和一些学习。
“不愧是当年大破交趾的朱公伟啊!”皇甫嵩坐在首位赞叹道。
“皇甫将军过奖!”朱儁谦虚道,随后接着讲解:“此役重点在陉山北,但南面不得不守,我欲使文台领精兵把守陉山北面,世子领兵把守陉山南面。”
“末将领命!”刘靖、孙坚俱是抱拳接下命令。
“世子,此战带我部兵马吧,长社一役之功你皆让于我,此役就让我麾下部队显显身手吧!”朱儁说道。
“朱将军,这怎么能行?”刘靖有些愕然,曹操昨夜与他分析过,但他还是不怎么相信,同时心里也感叹朱儁的为人。
“好了,世子不用多说了。明日你与文台同来我大营领兵马前往陉山!”朱儁非常强硬的拍板定下了。
皇甫嵩之前就答应了此次由朱儁一手操办,故而刘靖虽是他旗下的人马,他却没有多做言语。
阳翟剿灭贼寇计划定下的同时,军功奏章也是如期传回了洛阳。
朝会之上,刘宏眉飞色舞,任谁都能看出他的高兴,殿下百官也是互相交换着眼神,彼此都在寻找让陛下如此高兴的缘由。
“今天朕很高兴!”刘宏平日里都较为随意、懒散,今日端坐在上位,“好好给他们念念!”
“喏!”一旁的宦官接到指令走到前面,展开了手中奏章:“长社大捷!臣皇甫嵩驻长社半月,右中郎将朱儁趁风势自新郑飞驰长社火攻敌军波才,敌军死伤过半,残部逃往阳翟,我军与朱儁合军追击敌寇!”
奏章宣读完毕,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百官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刘宏心里高兴,南北两面皆是大捷,洛阳之围解矣!此刻他也没有制止朝堂之上的议论,难得有此大捷!
朝堂之上的议论没有持续太久,整个朝堂再次安静下来。
刘宏继续发声:“前几日我移居南宫,翻阅奏章无意间发现杨赐曾上疏黄巾之害,颇有先见之明。朱儁前于颍川战败,杨赐拼命保下,现在朱儁立下大功,也有杨赐的一份功劳。封杨赐为临晋侯,享食邑一千五百户!”
百官见状纷纷拜道:“陛下圣明。”
心中却是另一番想法,叹着杨家还真是经久而不衰。之前杨赐被革除官职,百官多有人认为杨家几代经营毁于一旦,不曾想一转眼,杨赐又封侯了!
“南北战事皆是大捷!诸位休整一日!”说完这话,刘宏直接起身走了。
殿下百官一个个都傻了眼,怎么说走就走了?
战事爆发后刘宏每日吃不好睡不香,曾经那个把控宦官,扳倒外戚的少年帝王仿佛又重新回来了。只可惜战事稍有解围之象,刘宏又恢复成了那个贪图享乐不问政事的帝王。
刘宏一路不作停留来到西园,他要与他的后宫佳丽们好好玩上个一天一夜!好弥补回这两月来吃不好睡不香之苦!
刚来到西园,还没来得及享乐,常侍张让冷不丁来了句:“陛下应该早作打算啊!”
刘宏没来由的心头一烦,自己连朝会都推了!你还来打扰我的兴致?
“你有什么话赶快说!”刘宏眉头蹙起,眼神不善的盯着张让。
张让一看便知道刘宏动了怒,赶紧跪下:“陛下明鉴啊!老臣可都是在为陛下考虑啊!”
“我叫你快说!”刘宏不吃他这一套,这些个宦官动不动就是跪下卖惨,他都已经司空见惯了!
张让跪在地上说道:“陛下,当初急于平叛,招募大军火速前往失地平叛,并未设置监军啊!如今南北战事大捷,士气高涨,若日后平定叛乱班师回朝,这军队是听从主帅的指挥还是听从陛下的指挥?这些个领兵大将还忠不忠于陛下......”
说到这儿,张让就没声了,后面的话他显然不敢再说。
张让知道朱儁、皇甫嵩,卢植都是他们宦官不能拉拢之人,尤其是卢植,不止拉拢不了,一个不小心自己都得被他铲除咯!
刘宏听着这话有些刺耳,但并未反驳张让,兵权一事重中之重,稍有不慎则王朝颠覆。
他心中也想相信皇甫嵩、朱儁、卢植的为人,也清楚三人皆是忠臣之列,可他不相信世上能有人禁得起做皇帝的诱惑。
“回南宫,你叫上赵常侍来南宫见我!”
刘宏享乐的兴致已经被张让浇灭了,此时也顾不得生气,三线加起来七八万精锐兵力,装备全是洛阳武库中最上乘的,绝对是一股可以颠覆天下的势力。
“喏!”张让跪地伏头答应道,可埋在地上的脸分明挂着一个阴谋得逞的笑脸!
张让退出宫中,来到一处宅子前,这宅子看上去极为阔气,竟丝毫不下于刘宏的永安宫,宅子高度比永安宫犹有过之!
要知道,将自己的府邸建造高过皇宫、阔过皇宫,这可算是一桩大罪。
牌匾上苍劲有力书写着“赵府”两个大字!赫然就是赵常侍赵忠的府邸。
来人见是张让连忙打开大门,张让进去后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后院,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般,随后在一个房间里找到了赵忠。
“我就猜到你在这儿。”
张让打开房门,看见赵忠的背影。
此刻赵忠正站在一个陈列架前,手中拿着一大块玉璧,哈着气小心擦拭着,这只是陈列架上的一件宝物,诸如此类宝物整个陈列架上下总共有数十件。
有小刀,佩剑、玉璧、香炉、竹简等等,屋子里还摆放着一尊半人高的鼎!
“这是我的府上,你来之前最好还是通报一下。”赵忠并未转过身,仍旧细心的擦拭着玉璧。
张让并未觉得不妥,他知道赵忠心里最重要的就是这一屋子的宝贝,没事的时候基本都在这间房里看着这些宝贝。
“通报什么!你还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张让找了张椅子坐下说道。
“轻点!别坐坏我的椅子!”赵忠听到张让坐下去的声音转过身说道,他这间房里可不摆放废物,椅子也是当世上好的木材所打造,只不过这木材的来路却是要让人掉脑袋。
刘宏极爱建造宫殿,多次下令全国各地晋献木材,这些个椅子就是这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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