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榕半夜被饿醒了。 她一觉睡到凌晨两点多,脑子都睡晕了。肚子饿的感觉太强烈,楚榕手软脚软地从床上坐起来,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寂静得针落可闻。她试探地摸了摸枕边的位置,竟然空无一人。
楚榕有点纳闷,傅如晦和年年小鱼呢
难道还没到休息的时间吗她打开床头的小夜灯,看到墙上的挂钟的时间,她根本不用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因为时针和分针正好指在三点和十二点的位置,形成了一个端正的直角。
现在已经三点钟了
刚睡醒的脑袋还有点糊里糊涂的,楚榕呆愣地想了想睡觉之前发生的事,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他们从薰衣草花园回来的路上,傅如晦开车,她应该就是在车上睡着了。
那时候才七点多啊,她竟然一口气睡了八个小时,错过了晚饭,怪不得这么饿。
“这么晚跑哪去了。”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大半夜傅如晦不在,傅年傅余也不在,楚榕忍不住轻声抱怨“吃饭也不叫我,都干嘛呢。”
“醒了”
应她心中所想,门从外被推开,傅如晦高大的身影闪进来,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楚榕揉了揉眼睛,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我一觉睡到这时候,你竟然没叫我。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啊”
“睡觉”傅如晦慢慢合上门,脸庞在昏暗的灯光下晦涩难明,“你还敢睡觉”
“”楚榕奇怪道“你说什么”睡觉难道还需要写张申请吗她下床走向傅如晦,“你没事儿吧是不是困糊涂了”
“你害的我儿子差点没命,还有脸睡觉”
傅如晦步步紧逼,楚榕不由自主往后退步,看到傅如晦冷峻的神情一瞬间,冷汗瞬间浸透了楚榕的后背,她脸上懒散的表情一变,“你、你知道了”
“你说呢”傅如晦冷若冰霜地看着她,“你要为你做出的事付出代价。”
他抬起手,两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口罩的医生突然出现在傅如晦的身后,他们的表情和傅如晦如出一辙,用居高临下的眼神审判着楚榕,手上还拿着银光锃亮的手铐和针尖粗长的针筒,时刻准备着将这些东西用在楚榕的身上。
楚榕脑子翁的一声全部都乱了,她没想到傅如晦发作的这么突然,在她已经放松警惕的时候,傅如晦的追责来得太猝不及防。
楚榕之前脑子里想好的说辞都还没来得及说,那两个目光寒冷的医生一左一右过来准备押住她,针尖快要刺到楚榕的脖颈的时候,她用尽力气挣扎开,大声喊了一句“我不是楚榕那些事不是我做的,我和楚榕不是同一个人。”
尽管之前想过用这一招来应付傅如晦,但真到说的时候,楚榕自己也觉得,这理由是多么的站不住脚,没有人会轻易相信吧。
果然傅如晦只是冷漠地看着她,“你真是疯了。”
楚榕只觉无力,她咬住嘴唇“是真的。你要是不信,就去问年年。”
傅如晦薄唇轻启,一句话定了楚榕的死刑
“你没资格提我儿子的名字。在精神病院好好享受余生吧,这辈子你都别想出来。”
心中的恐慌膨胀到了极致,楚榕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她被医生铐住双手,眼睁睁地看着那剂液体刺进自己的皮肉里。
没逃过,她还是没逃过原主的命运。
她要被送到精神病院了。
楚榕以为自己走完这个剧情或许就能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那时她还是那个平平无奇的社畜,生活平凡但至少不用提心吊胆。
但是没有,她在精神病院被逼疯了。
她疯了。
楚榕听到自己在尖叫,她听到精神病院的病人在尖叫,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她自己的声音被淹没了,她被淹没在无数个被困的灵魂中了。
此时此刻她才深切地体会到原主结局到底有多可怕,她死在了嬉笑和疯癫的双重折磨中。
楚榕再也没办法抑制自己的恐惧,她叫了出来。
“榕榕,楚榕醒醒,榕榕。”
一阵大力的摇晃把楚榕拽出恐惧,她睁开眼睛,泪眼朦胧中看到那张脸,“傅如晦”
她依稀能感受出是梦,可是梦境太真实,那股恐慌还萦绕在楚榕的心态。
楚榕咬牙忍下一个哆嗦,立马又紧紧地闭上双眼。
傅如晦勾着楚榕的肩膀,见她醒了便放柔了语气,“做噩梦了是不是”
刚刚还睡得好好的,她突然就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傅如晦本来还在发呆,一时间被楚榕的动静给惊到了。
傅如晦先是小声地叫了几声楚榕的名字,结果一点效果都没有,她反而挣扎的幅度更大了。傅如晦只好摇了摇她的肩膀,大声把人叫醒。
他说了一句话,楚榕眼睫便颤了一下,上面还挂着泪珠,看起来是被吓狠了。
她不肯睁开眼睛,手捂着脸,看起来在平复心情。
傅如晦不知道她是梦到了什么,一句梦话没说,但是哭的稀里哗啦的,可是看她这个反应,傅如晦猜测楚榕的梦大概是与他有关系。
她现在也不愿意开口,傅如晦没办法问,只能轻轻把楚榕搂起来扣在胸前,一只手臂环住楚榕单薄的后背,一只手在她背上轻拍抚摸,“不害怕,不害怕,啊梦里都是假的,醒了就没事了。”
傅如晦的胸膛是温暖的。楚榕恍恍惚惚地想,并不像她刚刚看到的那个面若寒冰的傅如晦,不带一点温度,浑身上下散发着森森的冷气,犹如来取她狗命的恶鬼。
楚榕这才感受到现实和梦境的区别。
刚刚那个冰冷的傅如晦只是个梦。
但是这么温暖的傅如晦,以后会送她进精神病院吗
楚榕缓慢地眨了下湿漉漉的眼睫毛,哑声道“我做梦了。”
傅如晦低声道“我知道。还怕吗”
楚榕苦笑,怎么可能不怕,这个梦就是她心里一直埋着的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
“不要怕。”傅如晦见她不回答,只是脑袋使劲在他胸口蹭了蹭,傅如晦被蹭的心都要化了,他吻了吻她的头发,柔声低语“有我在,不要怕。”
傅如晦不知道自己正是楚榕的恐惧之源,就连她自己也有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真的害怕傅如晦这个人,还是害怕原来的楚榕的命运。
就算傅如晦肯放过她,命运会放过她吗最近过的太舒坦,楚榕已然把之前的逃跑计划抛掷脑后了。
可是傅如晦,真的会像她梦里梦到的那样吗
楚榕这么想着,便这么问了“傅如晦,你会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吗”
她鼻音好重,傅如晦没有听清,只能垂首离楚榕更近了一点,“榕榕,你说什么”
楚榕没勇气再问第二遍,她默默摇了摇头,一动不再动。
傅如晦安静地等待了一会儿,等到她呼吸渐渐舒缓了一些后,已经是九点多了。
“榕榕,”傅如晦轻柔地把粘在楚榕脸颊上的一缕头发掀开,“下楼吃点东西好不好家里很安全,我牵着你,不要害怕,嗯”
现在她这反应,傅如晦又觉得是楚榕梦到了什么可怕的灵异怪物,因此离不了人。他极力地贴着她,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希望她能够从虚拟的梦境里脱离出来。
傅如晦没有被噩梦魇住的经历,也不知道像楚榕这样恢复到正常的样子需要多久,他只能尝试着吸引她的注意力,拨拨她的耳垂或是啄啄她的发顶,在她耳边絮絮地说些碎语。
可惜楚榕什么也不想听,一点反应也不给,就跟个空心娃娃一样,只管把自己的脸藏在傅如晦胸口里,呼出来的热气一波一波地渗透傅如晦的衣服,湿热的气息源源不断地在自己胸前扫过,本来自己温度就不算低,这下更烫了。
楚榕不想说话不想动弹,傅如晦现在也不愿意逼着她说话,两人就着相拥的姿势坐在床上,时间在静默里一点一滴流逝,楚榕靠着傅如晦,慢慢睡着了。
傅如晦第一时间察觉到她又睡过去了,她情绪不好,傅如晦也不舍得把人叫醒,今天这顿晚饭应该是吃不成了。
他叹了口气,慢慢倾身把楚榕放下,只是准备抽身时楚榕人一颤,又醒了。
“你去哪里”楚榕攥住傅如晦的衣服,不管他像去干什么,她都皱眉抿唇勒令“不许去。”
大老板傅如晦被楚榕的霸道摄住,乖乖地点头“好,我不去。”
“躺下。”楚榕疲倦地闭上眼睛,喃喃地命令。
傅如晦翻身到楚榕旁边,她滚进他怀里,“不许走。”
傅如晦百依百顺,绝不反驳“好,我不走。”
楚榕安心了,抓着傅如晦的衣服重新陷入沉睡,这下没有噩梦惊扰,她睡得放松多了。傅如晦看着她睡着,手上的力道松懈了,他也没走。虽然没有睡意,傅如晦也宁愿躺着陪陪她,不然一会儿她又做了噩梦,身边没人,怕是真的会哭出声。
两个人都不下楼吃饭,可把傅年傅余饿坏了。两个小崽子被放在二楼的房间里睡了一觉,饿醒之后下楼找东西吃,没找到爸爸妈妈,芸嫂让他们先吃,傅年傅余没点头,要等楚榕和傅如晦。
芸嫂也是犯愁,先生说的是八点半下来吃饭,现在已经九点多了,傅如晦没动静,芸嫂也没好意思上去打扰。她顾虑着傅如晦可能是在忙工作,招呼着小家伙们先吃,傅年傅余对视一眼,默契地拒绝兄弟俩吃独食,嘿咻嘿咻到三楼去找爸爸妈妈去了。
“爸爸,妈妈,我和哥哥可不可以进去呀”
傅年敲了三下门,傅余对着门缝拉长声音道“我们进来了哦”
没人答应,两小只自力更生地拧开门,溜进了房间里。
“爸爸,妈妈,该起床了呀,芸姨已经把饭饭做好了,下去吃鱼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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