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距离申城上海八百多公里,就是我开车过去,全程高速也要**个小时才能到,她只说自己在复旦上学,我连她在复旦那个校区都不知道,最快的办法,就是去崔庄她家里,把我接到她电话的事情告诉她的父母。
当我不准备对苗黑子报任何希望的时候,偏偏他的电话打了过来,电话里,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疲惫中带着种莫名的情绪,很沉重:“守城,谢谢你了,我表妹没事,她,她只是最近有些不对劲,医生说可能是因为压力过大,引发的精神上的疾病,我刚出去买早餐去了,没想到她就打电话给你了。”
“呼......”
我轻嘘了一口气,不过,我怎么都感觉有些不相信:“黑子,轻灵她,她怎么会得精神上的病呢?她并不是那种人啊。”
小迷糊平时大大咧咧的,就算是按照科学理论上来说,这也不是一位有可能患精神疾病的人。
苗黑子叹了一口气,沉声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这还是她同学打电话通知我的,为了怕她家里担心,暂时我姨他们还不知道呢。你知道她是学古文学的,最近研究什么古文化后,就搞的疯疯癫癫的了,守城,好了,我就不多说了,她又要闹腾了。”
说着苗黑子吧嗒一下挂掉了电话,我怔怔的举着电话,耳朵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的忙音,只感觉脑海里一阵的凌乱。同时,我怎么都感觉这件事里透着门子邪乎。
一个小迷糊,如果说她得健忘症还好说,偏偏得了精神上的疾病,遇到有幻听幻觉上的精神上的问题,幻觉到恐怖的鬼神事也有可能,不过,有名的小迷糊崔轻灵得精神病,我怎么都感觉这事透着股子拧巴劲儿。
总的来说,既然苗黑子在哪里照顾她,我也放心了些。另一方面我又有些自嘲的想到,我和她就是一普通同学,也只是最近才见过两次面,对这种事情,我紧张哪门子劲啊。说是如此,我发现我心中始终有些放不下的感觉。
努力的驱除掉心中的这种感觉,抬头看了一下东方被云彩遮挡住了的太阳,还有漫天如同癞皮狗一样东一块,西一块的灰白色的云层,就如同我心中的那股子阴霾一样,今天注定了不是一个好天气。
操蛋的天气,操蛋的心情,让我没有了任何趴活的兴趣了,再次把车停到了银行的门口,把支票里的钱取出来,打进银行卡里,看着那卡里面的一百七十万的巨额存款,我不由的唏嘘不已。
拒绝了银行里的工作人员给我推荐理财产品的纠缠,今天我准备收工,回家,啥事也干了,就好好的歇息歇息。
短暂的几天,让我有种经历半生的错觉,打人,进局子,驱邪,抓人,然后再打了黑社会的。这么精彩的经历,有些人就算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够经历的了,这让我那有限的脑容量有种超负荷的疲惫感。
当我驱车路过车站的时候,当初和我一起趴活的几个队友几乎已经全部转行了,两个同行车祸死亡,大喇叭发疯,好了后到现在都还在修养,据说以后都不在准备进入这一行了。都让他们对这一行失去了安全感。钱赚的再多,都不如自己的命重要。
我没有任何打算停留的意思,汽车几乎不减速的穿过他们而过,母亲刚才就打来电话询问了,问我怎么没回去,这两天也没有打电话回家。
我心里不由的生出几分愧疚来,我外出不回,母亲心中对我的担忧,我给自己暗自下定决心,今天就是在大的事情,我也要回家陪陪父母,当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走八方儿不愁啊。
可惜,刚放下电话,铃声又肆无忌惮的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居然是帝豪国际方德生方总的,前几天在齐万豪这事上他当时说回来要和我聚一聚,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拿起来电话,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你好方总,从外地出差回来了啊。”
“哈哈,韩先生,是的,这不,今天刚回来,韩先生在哪里?好长时间没见,甚是想念的慌啊,我派人去接你?咱们今天小聚一下如何?”方德生爽朗的声音从电话通里传了过来,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我。
“这...”
我略微迟疑了一下,电话的那边方德生好像感应到了,立马说道:“韩先生,我这从去藏区回来,可是带来了一些好东西,天珠,天珠知道吗?韩先生,我这次回来带了一串活佛天珠,想请韩先生帮我张张眼呢,另有一位朋友想和韩先生见见面,请韩先生务必给我面子啊。”
活佛天珠。我心中一动,但是,可是我刚才已经答应母亲了,今天要回去陪陪她的,至于朋友不朋友的,还是算了吧。现在对我来说,这一切,都没有陪陪母亲来的重要。
“方总,今天这事不凑巧,我已经两三天没回家了,家里有事,现在都走到太平乡桥了,改天吧,改天咱们再续。方总,就这样说吧。”
“韩先生,别,别忙着挂电话,你听我说,咱们相聚什么时候都可以,只是今天这事,主要还是我一位朋友和韩先生你有些误会,也就我认识韩先生,想要请我做个和事老,你看如何?”
我一听,倒是一下惊讶,和我有仇的,在栗城县也就红花棍帮的人了,没想到这宋老二倒是这么机灵,居然打听到了方德生这里。
反过来一想,也是的,如果这事真是从齐万豪那件事情上生起来的祸端,凭借宋老二这位栗城县地下皇帝的实力,如果说以前还被蒙蔽了,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知道了,找到方德生这里也属于正常。
就算方德生官面上的力量很大,毕竟他的生意还在栗城县做着呢,和宋老二有交际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古代皇帝手底下还有几个干私活的小太监呢,更不要说现在的社会了。方德生需要宋老二帮他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是太需要了。
“呵呵,方总,看来我和你帝豪国际天生犯克啊,这是第二次我的车被人砸了,如果是宋老二,你让他给我等着吧,我会亲自向他询问那幕后黑手的。”我冷笑一声,不理听筒里的方德生传来的急促的想要解释的声音,吧嗒一声挂掉了电话。
这个时候,不是自我膨胀,身处阴阳界中的一员,也许我不足以藐视群凡,但是,小小的一个方总,小小的一个栗城县城的黑帮,还不能把我怎么样的,可是他们要想一想得罪我的下场,齐万豪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摒弃一切糟心的事情,在回去的路上,在巴青河桥头上,遇到一个钓鱼的,买了两条二三斤重的野生大草鱼,母亲清炖的草鱼,每每想起来都让我嘴馋的想流口水。
最近这些年,降水量减少,以前沟渠里还能见些一扎长的草鱼板,鲫鱼壳,现在根本看不到了,只有一些水量比较大的河流里才有些鱼,比以前也少多了。
以前的时候随便拿着一个笼子往沟渠里,大坑里下一晚上,都能搬出来二三斤鱼,就能美美的吃上一顿,那可是真正的纯生的野生鱼。
现在想吃鱼,只能去市场买些水塘里专门用饲料养的鱼了,怎么也吃不出以前那种鱼的味道了。在河里钓上来的鱼又比那些饲养的鱼要贵的多,以前没钱,自然不舍得买了。
如今我也是卡里有百万的资产了,提高一下自己的生活质量在无压力。走路上,又提留了两根牛尾巴,回去后往锅里炖上一上午,那牛尾巴的骨头啃起来,真是想着都要流口水。
等我回到家里的时候,没想到三妮姨居然也在,她正和母亲说着胡蓉蓉的事情呢。
胡蓉蓉家人乘坐齐家包的专机一起去了北京,已经住进了专家医院,听说是胡星星的师傅刘欢喜帮他们找的医院,专家会诊的意见已经下来了,只要经过疗养,然后用中药调养,针灸等一些手段,据说她父亲的腿很快就能康复的。
三妮姨刚一见到我亲热的拉着我的手,直夸奖胡蓉蓉的家里有情有义,胡星星的哥哥是个大明星,还是个很有前途的大明星,以后胡家一定会发家的,如果我真和胡蓉蓉结亲了,以后沾着她哥哥胡星星这个大明星的光,那小日子怎么也不会太差的。
我知道三妮姨这是真心为我好,为我高兴,她并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人。我呵呵的笑着,母亲拉着三妮姨正在高兴的讨论着有关胡蓉蓉的事情。
其实,自从知道了胡星星就是胡蓉蓉的哥哥的时候,母亲就已经为了这桩一波三折的相亲充满了担忧,原来一家是家庭尚算不错的农民,另一个也是家庭拮据的小店主,我和胡蓉蓉的学历都差不多,算是门当户对了。
但是,胡星星的回归,让这一维持着的平衡一下子加了一个重重的砝码,看似直接把我挑上了天了。
我知道母亲都已经不报希望了,就连三妮姨也不敢在提相亲这事了。没想到胡蓉蓉的母亲今天居然一大早就打来电话,商量着胡蓉蓉和我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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