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青狐的话,计白心中的疑惑越发大了。只不过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出声询问,而是视线牢牢地跟在青狐的身上,等待他的解释。
"不会,肥鸡很听话的。"迟旭一听青狐的话,脑中浮现出昨日家里发生的一幕幕,眸光不由闪烁了一番,而后笑着说起了瞎话。
迟旭还不知道青狐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
不过青狐说这番话的本意并不是为了兴师问罪,他听到迟旭这样说,挑了挑眉没有揭穿对方的谎言,虽然他的内心是很想看到他出糗的模样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不过它有时候的确挺欠揍的。在家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希望没有给你们造成什么不便。"
迟旭忍不住掀起眼皮不着痕迹地瞥了青狐一眼,他总有一种其实青狐就是在说昨天的事的奇异感。琢磨着心里的这份感受,他下意识地瞧了计白一眼。
刚刚他们似乎有说到,昨天晚上这两人是在一起的。
那么......
有没有可能计白有和青狐说这件事?
但是仔细想想,又不大可能。
小姑娘不像是这种会和别人聊天谈心的人。
"当然不会,肥鸡一直很听话的。"
几乎在迟旭话音落下的瞬间,计白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说的话让迟旭很是脸疼。
被啪啪啪打脸了的。
计白说:"没有听话。"
迟旭:"......它只是昨天偷吃了你的东西。"而且也只有昨天那一次。
计白沉默了下,然后似乎很是不解地盯着迟旭看了两秒,"肥鸡还偷喝了地窖的酒。"
"地窖的酒?!"一旁已经安静了许久的宋明智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他脸上的神情既惊异又兴奋。
计白呆呆地"啊"了声,而后认真地点了点头。
"卧槽卧槽卧槽!迟旭你听到了没,你的酒被一只鸡给偷喝了!哦呵呵呵呵~让你小气吧啦地不给我喝,简直笑死!"
说完,宋明智似是为了再强调一次自己的感受,又说了一句"笑死",不论是语气还是神情都洋溢着幸灾乐祸和开心。
可见他对迟旭不给他酒喝这件事怨念不是一般的深刻。
"......"
迟旭抿紧唇角,皱起眉先是瞥了发疯的宋明智一眼,然后看向计白,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有些沉:"我以为那些酒是被你打翻的。"
当时他在酒窖里待着的时间也不久,粗略地扫了一眼就出来了。之后又是教育计白又是去宠物医院的,整个晚上还因为计白离家出走的事情不着家,直到现在都没有再进地窖过。
哪能想到酒是给肥鸡偷喝了的。
"对了,听你们这么一说,我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事情。真是抱歉啊,我家的宠物,是比较嗜酒的。"原本只想静静看热闹的青狐眼尖地瞧见计白的眼神在迟旭说话后变了变,而且嘴唇微动想要说话时,立马抢先开口止住了计白欲要出口的话。
两人认识的时间也有十来年了,青狐不说自己是计白的蛔虫,但是基本上只要对方眼神有所变化,他的脑子就跟条件反射般,能够极快地判断出对方究竟是个怎样的状态。
此刻,如果他没有弄错的话,他们口中所说的酒,估计除了被偷喝外,还有被计白打翻的。
而小傻姑娘太诚实,这是想要坦白啊。
还好让他给拦住了。
这般想着,青狐便继续道:"迟先生你真是太客气了,我家的宠物是怎样的,我是再清楚不过了。都惹了这么大的祸了,你怎么还包庇着它,这样会惯坏宠物的。"
青狐说得很认真,听起来真的像是一个为自家宠物操碎了心的主人,然而他在嘴上这样说着的同时,心里却道:他都说得连他自己都差点信了,迟旭应该相信了他是肥鸡的主人了吧?
"我觉得或许青狐先生现在应该去宠物医院看看你的小宠物,而不是坐在这里和我们唠嗑。"迟旭的心情不太愉悦,他知道自己不该踩进青狐的语言陷阱里,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的是像平时一样心平气和地怼回去。
但是他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不理会。
迟旭看着青狐脸上有些刺眼的笑容,扯了扯嘴角报出一串地址,然后又用自认为婉转的言语给青狐下了逐客令。
被主人家如此不客气地对待,作为客人,青狐不仅没有不虞,反而在瞧见迟旭的反应后心情愉悦了不少,因为他知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从刚刚到现在,青狐一直都在提肥鸡有多么的不听话爱捣乱,一方面是想叫迟旭知道自己这个真正的主人都不在意肥鸡被计白打的事情,他为这件事而惹计白不开心是有多么的没意思。
另一方面则是想让迟旭对计白能够产生一些类似于愧疚啊,后悔啊什么的情绪,以后能够对他家这个傻姑娘好一点。
青狐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达到了哪个目的,但是左右无论是哪一个都足够了。
临走前,青狐把计白以"我有些话想和你说下"的名义将人给拐了出去。
迟旭站在落地窗前目视着两人的背影,眯了眯眼忽然对宋明智说道:"我家的前院是不是太大了,改日改一改,把这外大门给去了。"
宋明智坐在沙发上,闻声抬眼惊恐地看着迟旭的背影:"????你想干嘛,发什么神经?"
要知道这个别墅的院子,曾经是迟旭相当满意的杰作。
如今却说要改造。
"你是不是没睡醒啊,还是说......."宋明智眼睛突然亮了下,狭促地勾起嘴角道,"还是说你吃醋了?"
迟旭缓慢地转过头,莫名其妙地看向宋明智:"你是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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