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宁小凡看见一片发霉的天花板,斑斑青黑。
“这是哪儿?”
他低头一看,衣服也被人换了,腰间缠着干净的纱布。多余的部分,还被打成一个小巧的蝴蝶结。
“好渴啊……”
宁小凡起身下床,去桌边倒水喝,一拎起水壶,他瞬间愣住了。
“怎么这么轻?”
他颠了颠水壶,里面明明装满了水,他却感觉不到任何重量,就跟提着一团棉花似的。
难道不是水壶轻,而是他的力气变大了?
“啊!救命啊!”
正思考的时候,屋外传来一个女孩的尖叫声,宁小凡立马推门而出。
巷子里。
一个穿着白裙子的清秀女孩,被几个流氓围在中间,各种调戏。
“小若溪,有没有空,陪你牛哥去帝豪喝两杯?”
一个身高马大、戴着一条藏獒都扯不断的粗金链子的男人,满脸淫笑,露出两排恶心的黄板牙。
“我……我没空!”
清秀女孩吓得小脸惨白,死死攥着手里的塑料袋。
“妈的,臭|婊子,你敢不给我们牛哥面子?”
一旁染着黄毛的小弟破口骂道:“就你们家这穷叼样,牛哥能看上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可别不知好歹!”
“闭嘴!”
牛大炮踹了黄毛一脚,“对待美女,怎么能这么粗鲁呢?”
“是是,牛哥说得对!”黄毛点头哈腰地笑道。
“对不起,我有急事,请你们让开!”
清秀女孩用力推开牛大炮,刚想跑,被一只手抓住裙摆,猛地一撕!
只听“嘶啦”一声,白色裙子被撕掉大半,雪白诱人的肌肤,和纯白色的小内|内,暴露在三个眼冒绿光的流氓眼中。
牛大炮目光瞬间化为一片炽热。
他最喜欢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女孩,把她们摔在床上,大肆蹂躏,玩腻了后,再丢给自己的手下继续玩。
反正这些贫民窟的小姑娘无权无势,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管。
“嘿嘿……小若溪,就从了你牛哥吧,我保证让你爽翻……”
啪!!!
“天”字还没说出口,牛大炮就被一记耳光抽飞了出去,虎背熊腰的块头,在空中划过优美的抛物线,狠狠砸在墙上。
“卧槽?!”
剩下两个小弟顿时萎了,转过头,发现一个身材瘦削的少年,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一百七八十斤的体重,被一巴掌抽飞十几米,这尼玛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吗?
“滚!”
宁小凡冷冷吐出一个字,两人吓得双腿直打哆嗦,一溜烟儿跑了。
苏若溪呆滞地望着眼前的少年,半天没缓过神来。
直到宁小凡目光移到她胸口,将那大片大片露出的雪嫩风光、精致的锁骨、饱满的玉兔尽收眼底……
“啊!你你你……你不许看!”
苏若溪尖叫一声,赶紧裹紧身子,但裙子被牛大炮撕得稀烂,遮住胸就遮不住大腿,遮住大腿就盖不住胸。
小妮子急得团团转,宁小凡无奈一笑,将外套脱下来,走过去给她披上。
扫了一眼丢在旁边的塑料袋,里面装着药品和纱布。
宁小凡诧异地看向苏若溪,“是你救了我?”
苏若溪很萌的点点头,旋即忽然想起什么,惊慌道:“吖!你刚刚动手,伤口肯定又裂开了吧?”
说着,她就要去检查宁小凡的伤口,但刚伸出小手,俏脸就羞红一片。
这妮子,太可爱了。
宁小凡有种摸摸她的头的冲动。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我已经好了……”宁小凡耳朵动了动,旋即对女孩笑道:“你先去屋里待着,我有点事。”
说完,他转身追上了想要逃跑的牛大炮。
……
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宁小凡掐住牛大炮的脖子,将他轻松拎起。
“咳咳……啊……”
牛大炮脸庞涨成了酱紫色,双眼惊恐无比。
他在黑道混了十几年,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人!
“放……放了我……求你……”
“噗通!”
宁小凡一松手,牛大炮跌倒在地,然后捂着喉咙,剧烈的咳嗽起来。
“问你个问题,你如果老实回答,我饶你一条狗命。”宁小凡淡淡道。
其实他只是吓吓这货,并没有真想杀人。
“大……大哥!哦不,大爷……您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少废话!”
宁小凡眼睛一瞪,“你认不认识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人?短发,身高马大。”
“脸上有刀疤的很多,不知您问的是?”牛大炮支支吾吾。
“疤哥。”
宁小凡吐出两个字。
“疤哥?”牛大炮眼睛猛地一亮,“我……我认识!他本名叫黄伟,是道上专业的打手,有一个团队,经常有大老板找他做生意。”
“别废话,直接告诉我他在哪儿!”宁小凡喝道。
牛大炮吓得一哆嗦,赶紧道:“黄伟喜欢白天喝酒,晚上办事……这会儿应该在帝豪夜总会……”
“你如果敢骗我,我生撕了你!!”宁小凡冷冷一哼,转身离去。
“呼哧——呼哧——”
牛大炮瘫坐在地上,这才发觉,他整个后背竟都被汗水浸湿了。
他觉着,这小子十有八九是哪个恐怖组织训练的杀手!否则怎么光用气势,就能把自己吓个半死?
…
宁小凡走在巷子里,垃圾遍布,脏水横流。
不远处,一个很破很破的棚屋,就是苏若溪的家。
她生活了十六年的家。
当宁小凡推门而入,一个清秀娟丽、楚楚可人的女孩正坐在破沙发上复习功课,看到他进来后,清俏的脸蛋立即绽放出一抹微笑。
“你回来了?”
宛如夜莺般甜美的声音,让宁小凡体内某个柔软的地方为之触动,他稍稍一愣。
“你叫若溪?”他问道。
“嗯嗯,我姓苏,苏若溪。如若的若,溪水的溪。”女孩微笑道。
“哦,苏若溪,好名字。”宁小凡点点头,“我叫宁小凡。”
说完,他在屋内打量一圈,不由皱了皱眉。
这哪是人住的地方?
桌椅板凳严重剥皮掉漆,估计都是垃圾场捡来。屋顶四、五处破洞漏雨,水泥地上放着好几个用来接水的脸盆,家里唯一一件电器,或许就是一台黑白电视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宁小凡实在难以置信,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人过得这么惨?简直比他还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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