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与我的身世又有什么关系?”
上一辈的恩怨情仇,陈熙听着都觉得晕乎,谁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哦,这个嘛……因为你母亲新婚之夜没有落红。”
“……”
这种秘闻也有人拿出来说?陈熙抽了抽嘴角,越发不信了。
“你不信对不对?其实我也不信的。不过我不是不信你母亲没有落红,而是不信你母亲不是第一次。”
苏潇潇扣了扣桌子,“我是学医的,从医学上来给你解释这个问题。女子初夜会有落红呢是因为处女膜,但是有的人的处女膜很薄,薄到什么程度呢?比如骑马之类的剧烈运动,就会破掉。你母亲嫁人之前,好像性格很活泼。”
性格活泼是委婉的说法,陈熙曾听身边的老嬷嬷说过,母后年轻时骑马射箭之类都很厉害,完全不输给男子,只可惜托生为女儿身。
老嬷嬷私下里并不十分看得起父皇,虽然没有明说,但言语间总说他的天赋遗传自母亲,相貌也是与母亲更相似些。
“我是足月生的。”
所以陈熙从来没怀疑过自己的身份,哪怕小时候确实听过一些风言风语,但因为某些禁忌,那些“传话”的人只敢议论他不像老皇帝。
“我有办法验证你是不是老皇帝亲生的,类似于滴血验亲,不过绝不是简单的滴两滴血看看相不相融。”
苏潇潇从储物戒掏出一个中间带凹槽的盒子,盒子上有指针,指向不同颜色划分的区域。
“取两个人的血滴进去,指针颜色越深,表示血缘关系越近。最深的这一格,表示直系三代以内血亲。”
苏潇潇说着,掏出一根针扎破自己指尖挤了一滴血进去,又从呦呦指尖取了一滴,指针晃晃悠悠转了几圈,又震颤了一会儿,最后停在颜色最深那一格。
给陈熙看清楚结果后,苏潇潇按了一个按钮,清除残余血迹,本来想扎玄印,手伸出去了才想起来那和尚皮太硬扎不破,便改了方向,捏着陈熙手指迅速刺了一下,取了一滴血滴进凹槽,然后又取了自己的。
“你看,我们八竿子打不着,不过追溯到几百上千年前可能是一家,所以仍旧有相似的部分。”
苏潇潇再次清除血迹后收回盒子,神情无比认真地看着陈熙。
“要不要和老皇帝滴血验亲,由你决定。当然,可能会有人阴谋论,说我是你故意找来验明正身的。”
苏潇潇眨了眨眼,“马上到宫门了,你可以考虑一下。如果你是老皇帝亲生的,那皆大欢喜。如果不是呢?他可能是你杀父夺母的仇人,你能保证你心里没有疙瘩?”
“你担心的不无道理。”
若是凡人,心里有疙瘩最多胡思乱想多疑一些,可是对于修士来说,哪怕是一点点心结都有可能变成心魔,最好的做法就是防患于未然,早早地从根源上解决掉。
苏潇潇担心的是,陈熙到底被魔魂附体过,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
她建议陈熙把身世查清楚,恐怕这个问题,也是老皇帝的心结。
“验还是不验,等你一句话。”
“验!”陈熙抿了抿唇,“我不是想证明自己,只是想看看父皇的反应。”
为了他心底深处,哪怕经受万般摧残,也不曾真正泯灭的父子之情。
他不想证明自己,却想知道,父皇对他,到底有没有父子之情。
这个问题,或许才是他回京真正的目的。
进了第二道宫门,就必须下车步行。
高大的宫墙上,雕刻着一条条形态各异的龙。
张牙舞爪的龙,目露精光,隐隐透着威压。这些浮雕并不是活物,也没有成精,只是因为常年沐浴在龙气之中,积聚了一些灵气,对于普通人便会产生一种威慑。
再加上高大的宫墙给人的压迫感,长年累月地住在这种地方,很容易生病,而且最容易生出心病。
“阿娘……”
呦呦尚且年幼,对环境的感知正是最为敏锐的时候,他小声唤着苏潇潇,显然是觉得不舒服。
苏潇潇用水灵力给呦呦加了一层灵气罩,呦呦这才觉得轻松了些,面上也带出些许笑容。
皇宫里不能大声喧哗,只要不是议论是非,小声说话倒是无妨。苏潇潇哼了一段调子,小声地唱出了歌词。
宫墙柳,玉搔头,纤纤红酥手。寂寞酒,锁春愁,往事难开口……
一曲终了,呦呦很给面子地拍了拍手,赞道:“阿娘唱歌真好听~不过听起来有点悲伤……”
陈熙听着这首歌想起了自己的母后,儿时模糊的记忆中,母后对父皇比较淡,对他倒算温柔,不过也并不是特别上心。
母后最喜欢站在空旷的庭院里看天上的云彩,现在想来,母后喜欢的并不是云彩,而是宫墙外自由自在的天空。
皇宫中遍布老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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