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扬州府城外的军营,周世显巡查完军队之后,随即召集了薛老二,张煌言两人,这次给高杰和刘泽清设套,并不合适在军中大肆宣扬,他是在总兵官署单独召见两人的。“驸马,高杰,刘泽清,还有刘良佐三人皆罔顾圣令,纵兵在辖区内劫掠,甚至还发生过分赃不均的火拼事件,凤阳,淮安如今民怨沸腾,百姓更是人心惶惶。”
张煌言咬着牙,一脸愤怒道:“若是再不给他们点教训,这些家伙恐怕就彻底无视朝廷的威严了。”
周世显听罢,微微皱眉,他虽然一早就料到了这些事情,但对于这几个军头的跋扈还是低估的,看来在没有真正出手之前,想要降服几人是不可能的了。
“薛老二,具体的情况如何,高杰,刘泽清,刘良佐这些人有多少兵马参与过劫掠,频率和地点有什么规律?”
薛老二闻言,拱手抱拳回答道:“启禀驸马,根据卢九德派人送来的消息和末将手下哨骑的侦察来看,高杰和刘泽清两部,在泗州府城,天水县,淮安府城这些地方都有劫掠发生,时间基本上每五日一次,有时候是三日,都是那些军官带头组织的。”
张煌言也紧接着说道:“此事极有可能便是高杰和刘泽清两人授意的,不然圣上都已经有旨意下来了,那些军官不可能还如此肆无忌惮。像黄得功,他的部下之前也有劫掠的情况,但是约束之后,情况已经大为好转了。”
“驸马,若是要抓他们个现行,恐怕驸马暂时还不宜立即出马,至少要等几日,让他们以为驸马回了南京,然后末将再派兵马突袭才是。”
薛老二拱手抱拳,俨然就是早有准备,又继续说道:“这几日驸马巡查各营,高杰,刘泽清等人也是收敛了不少,他们心中还是十分畏惧驸马的,应该也已经派人时刻注意咱们这边的动向了。”
周世显点了点头:“嗯,你说的不错,此事也急不得,你们两个需仔细筹划,务必要人赃并获,罪名不够大,就不够压制他们的,更不能让他们抓到什么把柄,反咬一口。而且还得让他们看看咱们的兵威,这才是关键。否则,明年清军南下,这些人保不齐便会投降了。”
“驸马的意思是?”张煌言有些惊讶。
“这只是猜测,当前稳住人心军心,把这些游离于朝廷控制的兵马彻底拴住了才是最重要的,仅仅靠我们自己的这两三万兵马,守不住这偌大的江山。”
周世显微微挑眉,然后又接着说道:“此事就交给你们全权处理,十日或者十五日之后,水营会有船来,两位将军务必在此之前完成准备,本驸马还等着要给这两个军头一个大大的惊喜呢!”
“喏!”薛老二和张煌言异口同声道。
周世显看着面前的两人,微微点了点头,两人都是难得的人才。
薛老二处事周到,手段老辣,但是常年养成的一些恶习在没了自己的监督和约束之后逐渐暴露了出来,而张煌言虽然还有些稚嫩,可品德操守是没得说的,对薛老二也是一种制约。
而且,也只有张煌言这种文武全才的人,作为总训导官,才会让张洪,吴兴业这些原本的兵头心服口服,也只有这种坚守原则的愣头青,周世显才放心。
两人注意到了周世显的眼神,都赶紧继续低头,不敢和这个年轻的驸马有任何对视,神态更是恭敬异常。
“两位将军同心戮力,乃是我大明之福,各营兵马的训练都远超了本驸马的预期,你们做的很好,等办完这次的事情之后,咱们在南直隶彻底站稳了脚跟,本驸马再给两位将军论功行赏。”
听到周世显的夸赞和承诺,两人都赶紧单膝跪地谢恩,他们都相信周世显是有实力击败清军和流寇的,所以对未来都充满了信心。
而周世显交代完两人事情之后,在扬州又待了一天,然后才大张旗鼓回南京,就等着高杰和刘泽清两人上钩了。
回到南京的周世显第一件事自然还是去向崇祯皇帝汇报江北大军的情况,随便提了一下高杰等人罔顾圣命的事情。
崇祯皇帝自然是十分生气的,但他这个时候也不愿意周世显去处理这些事情,以免这些兵马也落到了对方的手里,所以有些含糊其辞,最后才说要派韩赞周作为监军,掣肘“江北四镇”。
周世显听罢,也只得领命,韩赞周原本是南京守备太监,在崇祯和周世显抵达南京之前,权力极大,如今反而是被架空了,崇祯这个时候用他,是什么打算和用心,根本就是不言而喻。
不过,周世显对此并不在意,那些军头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太监就能掣肘的,他要做的事情还得接着做下去。至于什么时候和崇祯皇帝撕破脸皮,那就得看他的兵马比之江北四镇如何了。
周世显自然没有抱着所谓的侥幸心理,以为可以通过其他途径维系和崇祯的关系,那些都只是暂时的,而且会对抗清事业造成不小的影响,畏手畏脚的做事如何能迅速集中力量反击清军?
对于一个生性多疑的皇帝,你的实力超出了他的控制,就算是他的儿子,也难逃一死。更何况,只是作为他的女婿,更加该死,而且是不得不死。
但周世显不是岳飞,也不是其他任何大臣,他不会坐以待毙,只会取而代之。这天下,本来就不该是崇祯这样的人做皇帝,他救不了大明!
敷衍完崇祯皇帝之后,周世显又去给周皇后请了安,与坤兴公主见上一面,他到时候若是和崇祯撕破了脸皮,或许最为难的便是周皇后和坤兴公主两人了。
而周皇后和公主身居后宫,并不知道他们日益激化的矛盾,见周世显来,心中自是无比宽慰和欣喜。周皇后的儿子们都已经落入了顺军的手中,如今生死不明,现在唯一的安慰就是周世显这个好女婿了,而周世显更是成为了坤兴公主那“脚踏七彩祥云的盖世英雄”心上人,这辈子早已非他不可。
不过,周世显并没有停留太久,他如今是领兵在外的驸马,就算是皇后的女婿,公主的准夫婿,也不能在后宫待太久。
出了皇宫之后,周世显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休息了一夜之后,第二日便出现在了秦淮河畔的青楼妓寨之中。
当然,周世显可不是来寻欢作乐的,他是来这里见重要的人的。
崇祯皇帝虽然对他下了禁查令,但为了树立自己的权威,却是让王朝东暗中调查了其他的官员,其中有两个身居高位的已经证据确凿,估计很快就要动手了。
周世显对他们自然不关心,但是他们的银子,周世显却是早就已经看上了,而且打算在锦衣卫查封之前,全部吞掉。
而今日来这秦淮河,听着这莺莺燕燕的靡靡之声,看着灵动如水的一张张面容,欣赏着飘逸如月的曲线,便是为了见福建海盗王,中·日海贸之主,郑芝龙的儿子郑森的,也即后世的国姓爷郑成功。
那两个贪官的大部分家财,都已经投入了郑家最近一次往日本的海贸之中,除了他们以外,还有七八个官员跟投的,加上郑家的出资,总共十五条船,本金加上利润,估计有九十多万两白银。
自从郑家几乎垄断了中·日海贸之后,除去他们的抽成和船队费用,一来一回,运货去卖,再从日本买货回来卖,利润在一倍以上。当然,若是自己出船,利润接近两倍,但有可能会被郑家的船队在海上直接抢了,顺带全部灭口。
“下官郑森,拜见驸马爷。”
郑森此时还不是原本历史上那个了不得的延平郡王郑成功,还不是那个“据两岛,成十万雄兵”的孤忠抗清英雄,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少年郎。
就在刚刚,血气方刚的风流才子郑森,郑成功同学,怀里还搂着一个穷得只穿了半身衣服的花魁,要不是周世显突然造访,估计战况已经十分焦灼了。
“免礼。”
周世显摆了摆手,然后朝着亲卫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即就退下了。屋中的其他人,刚刚也都已经被清理出去了。
郑森此时毕竟还年轻,还没有后世国姓爷的气场,不过比起其他人还是强不少的,他并没有畏畏缩缩,表现得也还算自然。
“今日本驸马来寻你,是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的。”
周世显笑了笑,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又道:“现在海上有批货,价值九十多万两,本驸马看上了其中的三十万两,骗了之后咱们三七分。”
郑森一听,意外之余也瞬间就想明白了周世显的意思,看来对方果然名不虚传,对于自己家干什么的,是一清二楚了,当即应道:“谨听驸马吩咐。”
且说,郑成功早已经被郑芝龙当做接班人培养了,如今派到南京来,也是为了拉近和新朝廷的关系。
而英雄自古出少年,郑成功可不满足于此,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如今正是时候。
“哦,对了,刚刚忘记说了,骗的是你家的船队。”周世显身子微微前倾,看着郑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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