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子嗣的缘分很快,但随着一月一月的过去,始终没传出什么好消息。
韩昀林没什么感觉,姜雎却有些心急了。
而俞氏刚开始明面上没讲什么,但眼瞧着姜雎的肚子没有动静,一颗心简直是放在油锅上煎着。
最为要紧的是她是世族嫡女,看重的也是嫡子,自然是希望自己的第一个孙子或者孙女是从姜雎的肚子里出来的。
对于韩昀林收心,不再去青楼一事,俞氏那是极为满意的,再者被圣上派去了军衙,到底在盛京内,是不小的福分。
现在就盼着抱嫡孙了。
至于莺莺燕燕的那些女子,俞氏最为不喜,而正统儿媳出身名门,所以儿子现在只宠着姜雎倒也还行。
姜夫人知晓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心上人,暗里也催促着早些要个孩子。
可以说,对于姜雎,不仅是婆母这给的压力,也是自己阿娘给的压力,双双落在自己身上。
大抵是有几日姜雎的神情略有些失态,被韩昀林无意见到了,心中隐隐猜出了缘由,最先感到的便是心疼,都是他没护好她。
永瑞九年,八月末。
碧云天蓝,纤云不染,远山含黛,却金乌直射,炙热而烘烤大地。
名门权贵府上嫡出的子嗣房内一般都有一些冰块,至于庶出的,几乎都不用奢望有冰块,一般是冰渣。
而普通的百姓,更不用提冰块,大多是拿蒲扇解热,亦或是来一碗绿豆汤等解暑热。
午后,姜雎就百般无聊的待在寝殿里,对着那盆桔梗花,动笔下墨画一幅丹青,房内有一整盆的冰块,故而凉快又惬意。
云卉悄悄,视线中是姜雎侧着脸,神情清冷又平淡,似是很专心的描摹着桔梗花。
她不由地想起刚刚传来的消息,听说是恭亲王妃有喜了,毕竟圣上流水似的赏赐进了恭亲王府,甚至请了道寂国师为这未出世的孩子祈福。
瞧着圣上比恭亲王殿下还欢喜。..
在听到这喜讯的时候,云卉还记得自己见到自家小姐脸上的那个神情,令她都心疼得不知如何安慰。
正想着,耳旁就传来了愈发近的脚步声,是房门外传来的。
是云听的吗?
下一刻,房门还未开,就听见韩昀林满含笑意的嗓音,“娘子,为夫我回来了。”
云卉低垂的眼瞬间就亮了。
呀!世子殿下回来了!
于是在房门开的那一刻,云卉就借口身子不适溜出了寝殿。
韩昀林进来的时候,就瞧见了姜雎在坐在木凳上,手中的墨笔堪堪停了下来,她的眼前还摆着那盆桔梗花。
他边笑边向她走来,启唇,“娘子是在画我吗?”
今日本该是韩昀林休沐的这一日,但偏偏他有要事需要进宫,此时才回来。
姜雎不信韩昀林不知晓自己在描摹什么,还倒问了她一句,想来又是讨自己欢心,心下一软,“下回就描摹一张你的,如何?”
她的一次心软,只会令韩昀林几乎是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现在想想真是想给自己一拳,什么话不说,非要问她韵儿那个的娃娃可人不可人,弄得她现在念着孩子。
自己可真是混蛋!
韩昀林绕过画纸,假兮兮的凑近一瞧,故作惊喜,“原来娘子是画我送给你的生辰礼。”
姜雎现在对生辰礼这三字,可是听不得的,每每一听到这三字,脑海中便会浮现出自己被他哄着喊心仪二字的场景,令她羞愤难当。
眼见姜雎冷飕飕的盯着自己,韩昀林却换了一副做错事的委屈模样。
“为夫有愧于娘子的心仪。”
边说边拉着姜雎,两人一同坐在了贵妃椅上。
姜雎不解韩昀林怎么会这样讲。
莫非发生了何事?
念及此处,姜雎不动声色的蹙眉,等着韩昀林接下来的话语。
“娘子,我不能生.....”
刹那,饶是姜雎再为冷清的脸庞,都不禁变色,瞪大了眼。
韩昀林讪讪,“我的意思是,若是咱娘又提了子嗣问题,你且跟她讲我的身子不易有子嗣便可。”
无论是上一句,还是这一句,都是惊世骇闻的话语。
尤其是在韩昀林进行了一番解释后,姜雎算是听清楚了,但这也根本阻止不了自己内心的震惊。
这傻子,知晓自己在讲什么吗?
韩昀林补充,“亦或是我找个时间跟她讲一下即可。”
这回姜雎不仅是听得清清楚楚,更是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止不住的喉咙发涩,几回唇角翕动,却未能成声。
不能生,这三个字无论落在男子身上还是
第一时间更新《渣王爷的宠妻日常》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