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的权力皆由俞氏来掌管,姜雎还没有能力触碰到它。
同时韩启时常不在府上,庶女几个也都出嫁了,两个庶子则是被俞氏压制得死死的。
所以姜雎的生活可谓是顺风顺水,好不惬意。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韩昀林被永瑞帝踢去了盛京的军衙中,每三月才有一次休沐。
至于婚假的五日,韩昀林真是寸步不离姜雎。
例如某夜,韩昀林压在姜雎身上,颇有几分调戏她的意味,最为要紧的便是寝殿内的烛火不灭,尤其令姜雎恼火。
外头夜色昏暗,房内烛光摇曳,氤氲着一股暧昧的氛围。
被褥凌乱,姜雎整个人被韩昀林推倒在床榻之上,发丝散开,杏眸含水,冷着脸,正瞪着压在她身上的韩昀林。
眼前的郎君笑得肆意,俯下身,贴近她的耳旁,“娘子,你不觉得小郡主那样的娃娃很是可人吗?”
在未娶到姜雎之前,韩昀林最是懂得伏小作低的,生怕自己会吓到她。
但现在终于把日思夜想的她娶了回来,自然也少了昔日的提心吊胆,多了一分真实的野蛮。
姜雎的两手被韩昀林掣着,交叉压在头顶处。
这种被控制住的感觉尤其令姜雎不适,但偏偏眼前之人又是她不想拒绝的郎君。
点点的烛光打两人身上,印在姜雎的侧脸上,一袭春装的白纱裙显得身下之人极尽的纯洁与高冷,一言不发的抿着唇,看得韩昀林口干舌燥。
虽然自己这般对她,但也是见到姜雎没有明显的厌恶,他才有此举动。
他韩昀林不会做任何她不喜亦或是厌恶的事。
“今夜可以吗?”
第一夜,念着她不适,他也草草结束了,之后两夜也没碰她,但此时的他可真是不想再忍了,他迫切的想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
但出于对姜雎的尊重,韩昀林觉得自己需要询问她一下才可。
刚刚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现在又来假情假意的讲这一句,手中掣着她的力度更是没少一分......
姜雎简直是气笑了。
也不知是不是还要感谢这个傻子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问一下自己,最为要紧的是,这种事怎么能问出口?
念及此处,姜雎的眼底闪过一丝羞赧,微转过身,不与他对视,也不回答他的话语。
亦是一种无声的默认。
下一刻,韩昀林一甩衣袖,最后一根烛火也灭了,房内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韩昀林知晓,姜雎本就放不开,若是点了烛火,指不定心中怎么怪他,若是往后习惯了,那再试着点盏灯吧......
一夜无眠,姜雎被他弄得面色潮红,而他在自己耳旁念叨一宿的孩子两字,也深深的进了姜雎的心。
她忽然想知晓,她与这个傻子的孩子会是怎样的呢?
翌日午后,乍暖还寒,微风拂面,跟煦爽心,金乌的光,温而不燥,令人透心又舒坦。
亭玉苑二层寝殿的雕花窗边,是一个神色冷清的女子正歪着脑袋,修整着眼前的小桔梗花的花盆,不时的摆弄着它的枝条,好叫它面向外头的暖光。
姜雎的眼眸中尽是暖意,犹如一湾波光粼粼的清泉,闪烁着极为耀眼的泽光。
身后的云卉睁着圆溜溜的小眼,安安静静的站在屏风旁,瞅一眼自家的小姐,再瞅一眼炕桌上的小绿盆。
这盆桔梗花是小姐从府上带过来的,在小姐心中有着不小的分量。
如今即将夏日,这桔梗花倒是冒了一点新芽,瞧着翠翠绿绿的,阁外赏心悦目。
韩昀林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房门口,双手交叉抱胸,一身玄色的锦袍衬得他眉目俊秀,而唇角上扬的弧度,则给他增添了一分桀骜。
他漫不经心的睨了一眼那小破盆栽。
也不知这种嫩小的桔梗怎这般得她的心?
韩昀林甚至在想,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那姜雎的第一反应是带它走还是带他这个夫君走?
真是令他吃醋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实在看不惯姜雎一颗心扑在这小破盆栽上,韩昀林轻咳一声,妄想拉回眼前之人的心思。
不曾想,姜雎似是没听见一般,手中的动作没有半分停顿,依旧目不转睛的调整着枝叶的位置。
不知为何,韩昀林顿时生出一股好笑的滋味。
继而咳了几声,同时也向着姜雎的方向去。
几下就窜到了姜雎眼前,挡在了她与花盆的之间,委屈得双眉都拧成了一团。
“娘子,能给你幸福的人是我,不是这个小盆栽。”韩昀林边说,还边转身指着身后冒新芽的桔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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