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相伴一生的词,可轻可重,生前孕育子嗣,扶持一生;死后同葬,生生世世不分离。
在按照礼节办完一切流程后,房内的婢女小厮纷纷鱼贯而出的退下了,云卉还贴心的合上了房门。
往后余生,小姐与世子殿下定会幸福美满的。
纱帐帘子被拉直床榻两侧,中间坐着一位美娇娘,一身金丝绣做的喜服,盖着红盖头,不知坐了多久,但身子却不见有半分轻动。
空气中逐渐燃起一丝炙热,在两人之间游动、拉扯。
红盖头下的姜雎不禁握紧了膝上的服饰,她知道韩昀林就站在她面前,却不知晓他为何僵站在这,而没有掀开她的盖头。
殊不知身前面如冠玉的郎君,正掐着自己的俊脸,深深的感受着清晰的疼痛,才放下紧紧悬着的心,确定这并非是梦。
明明下手重到生理性的泪水落下,但韩昀林更是欢喜的讲不出话。
与今夜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她嫁入端王府的那一日,真是冷到骨子里了,却无能为力。
他甚至想到死后,两人入了地府,按理来说,她该是被判给她第一任丈夫,也就是宋茂,但韩昀林想,他定会从阎王那将她抢过来,无论谁都夺不走姜雎。
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先前早已成为过去,今后是他韩昀林与姜雎的生活,也只会是他们两个,任何人都不会插到他们之间。..
终于,韩昀林僵着身子,拿起了桌上的秤杆,缓缓的掀开了姜雎头上的红盖头。
映入眼帘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脸庞。
精细的上了妆,抿了口脂,贴了花黄,朱唇微抿,修长白皙的颈子露出一截,雪肌于烛光下似是染上了薄薄的霜。
杏眸平静,呼吸平稳,面容清冷,没有抬头。
许是韩昀林的目光太过炙热,叫姜雎不由地错开了他的视线,总觉得自己的心似乎在下一刻就会跳出去。
紧张,姜雎觉得自己甚至比他还紧张。
毕竟无论如何,她曾经嫁给了宋茂,这是不争的事实。
虽然清楚他不在意,但多多少少自己心中有些芥蒂。
韩昀林的眼睫于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令人看不清他眸底的情绪。
下一刻,他俯身轻轻的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吻,叫的面前容颜清冷的女子微张大了眼,花瓣似的唇,柔软的令韩昀林心颤。
两人的呼吸都有一瞬慢了,而后便是韩昀林牵起姜雎的手,到木桌前,倒了一杯酒。
交杯酒,两人凑近,双手交环,呼吸交错。
是谁的心跳惊到了谁?
一饮而尽,微涩辛辣的桃花酿入了姜雎的肚。
不曾想,还没缓过来的时候,下一刻,被韩昀林打横抱起。
手臂健壮有力,身上有姜雎熟悉至极桔梗花的香味,还夹杂着淡淡的酒香。
姜雎没有挣扎,任由着他抱着自己。
她靠在他的怀中,脑袋倚在他的胸口,清晰的听到了他愈渐急促的心跳声。
反倒是叫自己心安了不少。
韩昀林把怀中的女子轻轻放在了床榻上,叫她背对着自己,而他则是帮心上人把繁琐的发饰珠钗解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青丝如瀑垂落,姜雎的眼睫颤动,敛下了眼中的情绪。
此时,房内只点了一对龙凤烛,烛光点点,昏暗而暧昧。
此刻,落针可闻,唯有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与龙凤烛燃烧的噼啪声响。
韩昀林将床榻上的珠钗收拾到不远处的梳妆台上,转身向着姜雎走去。
每一步似乎都走在了姜雎心上,一下一下,不知名的情绪似乎达到了巅峰。
眼前的男子坐在了她面前,伸手向她喜服上的盘扣去,似乎打算帮她解盘扣。
姜雎声线轻颤,握住了他的手,缓缓抬眸,与之对视,“我自己来。”
忽然,韩昀林轻笑出了声,反而拉住她的手至唇边,落下一吻。
“我来。”嗓音诱人心脾。
终于,在韩昀林坚定明亮的视线下,姜雎终究是缓缓放下了手。
而后,纱帐被放下,遮住了床榻内的一切,只是偶有几件衣裳被韩昀林随意的扔在了地上。
意乱情迷之际,韩昀林哄着姜雎松口,终是将士收兵,任由敌军便长驱直入,肆意的扫荡着每一寸疆土。
神明下了凡,白皙柔嫩的肌肤被凡人亲吻、揉捏、掣住,落下了一点点的红、痕,令身上之人更是失了控。
“我是谁?姜小宝睁眼看看,我是谁?”
小宝这个极尽亲昵的名,只有姜雎的阿爹阿娘喊过,也只有七岁以前的韩昀林喊过。
但七岁时候,男女有别,韩昀林再也不曾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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