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秋露也略微好奇,紧跟在叶姝攸之后。
绰听阁内较之外面,自然是温暖得多。
几步便上了二层,停在了这间雅室的门口。
小二敲了敲,便退下了。
“唰”的一声,门立即就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位正值妙龄的女子,笑着迎叶姝攸她们进去。
叶姝攸抬眸便与圆桌上的坐着的夫人对上了眸。
她不禁感到一丝恍惚,似乎在哪见过这张脸。
像,这名夫人跟一个人很像。
眼尾略翘的丹凤眼,顾盼生辉,浸满了万千的柔和,就这么望着她。
这个人是......
叶姝攸脸上的神情没有半分波动,定力可谓修养到了极致。
谢氏率先开了口,“海棠,上茶。”
两人面对而坐,叶姝攸面带浅笑,望着这张她今生都不会忘却的脸庞,垂放在膝上的指尖没忍住蜷缩。
她真的,很像阿娘。
即便叶姝攸已经十几载没见过阿娘,但她的脸庞早已深深的印刻在叶姝攸的心中。
不同的便是,这名夫人莫约三十的年岁,一身上下皆是极为名贵的服饰与首饰,仅仅那手腕上通透水润的玉,叶姝攸便知绝非凡品。
这是一种低调的奢华,与生俱来的高人一等。
谢氏的嗓音从未像今日这般柔和,“姑娘,你不觉得我们长得十分相像吗?”
叶姝攸捂嘴轻笑,反问了一句,“莫非我与夫人的缘分不浅?”
本以为这名夫人会笑着否认,不曾想,她竟是点点头,应了下来。
花费了谢氏整整一个月,消耗了大量的财力一路去调查这名女子,也查到了七八分。
不曾想,终归是噩耗。
叶姝攸眼中的笑意有些迟滞,眼睫垂敛,不语。
她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却没敢妄下定论。
紧接着,谢氏启唇,“孩子,我并无恶意。只是你的阿娘极有可能是我认识之人。”她顿了一下,“你阿娘,真的姓余吗?”
有些哽咽,身子极轻的颤抖。.
过去二十几年,时间太久了,有些人早已逝去,有些事情也随之埋入了土里。
谢氏只能查到她姓余,但这个结果并非她想见到的!可是她又怕这是事实!
她的亲妹妹,怎会殉情了呢?
她的亲妹妹,怎会如此早就离世了呢?
她都还没来得及带她回府,她又如何,与老夫人交代呢?
叶姝攸长睫轻颤,这名夫人果然都调查过了......
叶姝攸只有在八岁前受到了阿娘的无限关怀与爱意。
她依稀记得有一回,祖父不知因为何事打骂了阿娘,而后回到府邸的路上,阿娘一直在落泪,她不知所措,只能默默地抱紧阿娘。
“赔钱货”这三个字,第一回听闻是在祖母口中,她责怪阿娘拿不出再多的银子给舅舅。
后来阿娘被逼得无奈痛哭的时候,不禁对她也道了几句暗藏在心中已久的话。
在醉锦阁几年后,叶姝攸靠着刺绣攒了一笔小钱,托人去安葬好阿娘,当年只是给阿娘草草下葬了。
每年的忌日,叶姝攸也都会去上一炷香。
但,墓碑上,阿娘并非姓余。
思及,叶姝攸终于抬眸与谢氏对上,眼中的情绪,谢氏看了都有几分心惊。
却也是心凉。
谢氏心中有底了。
终于,叶姝攸垂眸启唇,“不,她不姓余。只是养了她的那户人家姓余。”
谢氏指尖颤抖,下一刻,便听见,“她姓谢。”这一句。
顷刻,谢氏眼眶中的泪便夺目而出,惊得身侧的芍药忙地递上了手帕,更是不敢出声。
谁能想象到陈国丞相府的嫡二小姐,竟然真的香消玉殒了!
查了这么多年,总归是还抱着希望的,不曾想,世事难料。
谢氏真的没有绷住,无尽的悲哀涌上心头,呼吸粗喘,脑海中浮现出谢卿莹儿时的模样,跟在她这个姐姐身后,脸上天真的笑总是令府上的人心都化了。
谢卿莹,她的妹妹,一母同胞,与她是双生子的骨肉血亲。
堂堂陈国丞相府的嫡小姐,在九岁那年竟然被拐卖到了宋国!竟然被那种恶心的人家收养迫害!
找了二十几年,几乎都快把陈国翻了个天,竟然是在宋国!
谢氏觉得自己都快喘不上气,几乎心肺起伏得剧烈,泪珠成串,却顾不上外人,平日里的冷静自恃在这一刻瞬间坍塌。
谢氏几乎是颤颤巍巍的抚摸上叶姝攸的脸庞,似乎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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