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前几日丈夫跟她闲聊时提到了一件事,说是恭亲王殿下竟然跟圣上告了假,近日好似也没有出现在盛京内,也没有进宫面圣。
他还笑着说是,恭亲王殿下指不定出了盛京。
可是现在望着眼前这名一身青衣便服的男子,钱氏彻底心凉了,那失魂落魄、不可置信的目光自然没逃过不少人的眼,唇欲启,却抖到发不出声。
叶姝攸不动声色地瞥了几眼钱氏,从一开始的趾高气昂到现在的算是恐惧的表现,令叶姝攸的目光不由地落在了站在她身前的宋堇上。
看来这位夫人认识他......
甚至是畏惧他.....
李堇,你究竟,有着怎样的身份呢?
我们之间的身份差距怕是天堑……
叶姝攸敛目,抿了抿唇。
见此,宋堇微皱了眉,还未开口,就听见站在钱氏旁的其中一位官太太,阿谀奉承地开口,“钱夫人,你看,要不令人把这贱民拿下?”
钱氏先是没反应过来,几息间这句话在她的脑海中转了一圈,突然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那个开口的官太太,声音尖细地骂道,“住嘴,蠢货。”
不管这个官太太难看的面孔,她急忙地抓过还在叫骂的高承,拉着他的身子,很是费力的模样,“噗通”一声地跪在地上,声音清脆响亮,春溪顿时觉得这应当很疼吧。
正当钱氏欲求情开口的时候,宋堇却上前一步,眼底寒凉,声线温润,如玉如泉,“这一大礼,小生可受不起,既然夫人有认错之心,只需把公子交往施郡守出的衙门便可了。”
“这样才有可能令公子悔改,更有利家族的锦绣前程,不是吗?请问小生讲得可对?”还伸出手作扶起他们的样子。
闻言,高承气得就要站起身,谁料,钱氏竟然死死地拽着他,用尽了所有力气,逼得他迫不得已跪在地面上,甚至头都被钱氏按在地上。
而钱氏心中发苦,更多是骨子里的畏惧与无措。
对于恭亲王殿下的自称,她多少也明白了什么。
承儿这次是踢到铁板上了......
这可如何是好?
......
最终,钱氏面色一脸苍白,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傲气,不仅是为了娘家,更是为了她的夫家,毕恭毕敬地磕头,“公子言之有理,妾身即刻就将他送去衙门。还请这位姑娘见谅,妾身向您赔个不是。”
承儿,若是只牺牲你,便可换得两个家族的兴盛不受影响,那姑姑也是没办法了。
此刻她算是明白了,恭亲王殿下是为了这名女子才如此暴怒。
因此,对这名女子,她亦是要尊敬有加,再不可惹得殿下对她的这两个家族生出不喜,影响这十几年来的努力。
后边才匆匆赶来的一些大师们见到此处围满了如此多的人,急急忙忙地派遣僧人们去疏散一下人流,怕都堵在这,造成后面来的香客没法进来。
这场闹剧一结束,再加之僧人们善意的提醒、时候也不早了,故而不少人都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只是一路上还在讨论此事,毕竟实属怪异,钱氏当时的神情太明显了,是畏惧甚至恐惧。M..
众说猜疑,见到这场闹剧的不少富家夫人、官家太太,都隐隐察觉到不对,却不清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钱氏也神情呆滞地吩咐手下另外准备一辆马车将一脸不可置信的高承送去郡守府旁的衙门,目中含泪。
她想,若是先前她就阻止了承儿做这等事,那会有今日的局面吗?
封阳郡有四个衙门,而那个衙门就是做工最大的,其中的死刑囚犯最多的衙门,谁曾想,近日进来的竟然都是封阳郡最不可一世的纨绔子弟呢?
例如首富林家的大公子,以及即将进来的盐运司副使家的公子......
而在暗中刚刚回来的魏立通过见到了所有经过的赵罗泽一番极为夸张、添油加醋的说辞,大致明白了事情的起因与结果,故而望向叶姝攸的目光极为复杂。
人流慢慢散了,宋堇发现自己的身子是僵的,仿佛冻在了原地。
明明朝思暮想的人儿此时就站在身后,但是他却不知要怎么面对她?
要如何解释他出现在这的缘故?
坦白说是自己的调查?
显而易见,这是最蠢的法子,宋堇觉得一旦自己讲出了口,怕是更难得到姌姌的回应了。
叶姝攸望着站在自己身前的男子都不曾挪动自己半分,一时失笑,眼底漾起了连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柔和,就这么站在原地,也不动。
她,感到万分欣喜,难以言表。
不过短短一会,春溪可就站不住了,小心拉着叶姝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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