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走得是那样艰难,那样的作呕,生生刺激着叶姝攸原本平静的心湖。
一顿一顿的呼吸还是沉稳如常,只有手中攥着的衣襟被捏到掀起了丝丝皱褶,泛白的指尖,泛冷的身子,无一不在磨着叶姝攸。
本以为接客对于她这样的风尘女子再寻常不见了,原来只是心中还藏着一个人的身影,才使得从来波澜不起的心湖,开始因风而动,甚至波纹被打出一圈圈的,她却控制不了其中的悲哀。
若真有所谓的来世,她想做一个干干净净的良家女,嫁给敬重她的夫君,相夫教子一生。
而不是陷于这风尘的泥泞中,不得出去,不得挣扎,不得求死,只能笑笑接受所有她所厌恶的,只能故作安慰,才能蒙骗自己:起码雨夜有遮蔽,饿时有饭食。
只是今生怕是不行了,叶姝攸想。
即便走得再慢,也有到了的时候。
推开卧房的门,林恒玉的脸上的笑意更甚,脚步都不自觉的加快,恨不得马上就把这前任花魁给办了。
淡淡的檀木香迎面而来,镂空的雕花窗微开,还能瞧见下面的灯火喧嚣。
檀香木制成的床上雕刻着飞舞嬉闹的蝶与含苞待放的梅。
床上还挂着玫红色的纱幔,只需微风吹拂,纱幔便随之舞动,妖娆而瑰丽。
窗子旁还有着梳妆台,铜镜清晰无比,倒映出林恒玉那骄傲自满、将预想之物收进口的笑意,与叶姝攸看似微笑实则眼底一片平静的面孔。
林恒玉站在床榻前,等着叶姝攸伺候他褪下衣袍。
一下,两下......一件件绫罗绸缎被退下,细细簌簌地落在了玫红色的地毯上,只留下一件单薄的中衣。
终于,剩下叶姝攸了。
林恒玉的目光既具有侵略性,令叶姝攸很有一种被兽类盯上,欲将之拆吃入腹的直觉。
只见叶姝攸神色淡淡,毫无羞怯之意,冷白的指尖即将碰到自己外衣上的盘扣时。
异变突发!
“嘭”地一声,卧房的门被猛地撞开,惊得房内的两人皆侧面而视,面上夹杂着本能的惊讶与疑惑。
卧房外有着数道整齐无乱的脚步声敲在两人的心头。
何人?
倏地一道身影进入房内,两旁还有身着暗蓝色士兵服数十名、手拿锋利兵器的衙卫鱼贯而入,而后面不斜视,对立而站,中间的男子威风凛凛,风姿卓越。
只听那男子厉声开口道:“大胆林家子,欺男霸女,强占农田,更令手下之人为非作歹,祸害百姓。今,证据确凿,来啊,把他给我逮捕归案。”
话落,那各个瞧着不善的衙卫迅速上前,把一脸呆滞的林恒玉死死的拿下,再从哪里得来的破布塞进他的口中,堵住了林恒玉即将骂出的话语。
不过几息时间,林恒玉就被几位身强体壮的衙卫压住,边拖边拽地把还在挣扎的林恒玉送往封阳郡的衙门,身后一众衙卫紧随其后。
而刚刚还在对林恒玉厉声的男子,此刻却老老实实地对着叶姝攸弯腰作揖,”惊扰了姑娘,实在抱歉,请姑娘见谅。”
叶姝攸还没反应过来,最后一脸复杂地说到无事,那名男子才收拾了地板上林恒玉的衣裳,退下离去了。
她凝视着门上的脚印,确定刚刚发生之事定不是错觉,不由得出了门,想询问发生了何事。
叶姝攸站在三层的栏杆上,俯视楼下,一览无余。无数闻声出来的男子或女子皆侧目而视,那些官兵所行之处,男男女女都不约而同退下,生怕占了他们的路。
暗蓝色的衙卫,这是封阳郡郡守施大人名下的衙卫!
这是怎么回事?施郡守怎么会抓了林恒玉?他怎么敢与林家为敌、与扬州刺史林望东为敌?这是此刻盘旋在众人心中的疑惑。
毕竟林恒玉在封阳郡恶名满天,偏偏他家世背景强硬,无人敢动他,就连施郡守看在林望东的面子对他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任由他在封阳郡作威作福。
但有一些稍微有脑子的官宦子弟已经嗅出了不同。
这封阳郡怕是要变天了!
而这边被关押在牢房的林恒玉还在面目狰狞,破口大骂,“施老贼,你敢抓本公子!还不赶紧把本公子放出去,要不然你这郡守也要做到头了!.......”
夜中的牢房冷气横生,还有几只耗子乱窜,惊得林恒玉又怒又怕,“你们这些卑贱之人,再不放本公子出去,本公子要你们好看!......”
牢房外的数十名衙卫充耳不闻,依旧面无表情地站立守着林恒玉。
对比林恒玉在那阴森凛冽的牢房中,施郡守这边就是截然不同的环境。
此时即将陷于这场风波的施郡守,正战战兢兢地跪在夜间寒凉的地板上,明明不惑之年一身四品的官服,却低头于面前正盘坐的一身锦衣华裳、闭眼假寐却而立之年的男子,噤若寒蝉,丝毫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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