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正常人般面容平静的走出府,然后极快的驾着轻功躲进无人的暗巷。
偏着脑袋唇齿咬着衣袖,整条精瘦白皙的左臂显露出来,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蛊虫已经由小臂钻到了上臂,右手手指探摸着上臂肌肤处,稳着心神遂而细细感受那微小的蠕动。
找到了。
少年眼神一凛,右手抽出惊客,面不改色的一剑划开,皮肉翻露,鲜血顺着手臂线条在地面滴落成一滩。
他眯着眼打量,深度还不够,蛊虫在更深处。
又是杀伐果断的一剑下去,血淋淋的伤口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浑身打颤,浸泡在鲜血之下的阴森白骨已然显现。
“唔——”
太痛了,痛到他忍不住闷哼,额角布满细汗,脸色苍白如纸,泪珠控制不住的从眼眶跌落,那是受身体自然反应所致。
可就是这一现象刺激了这位隐忍不发的少年,像是屈辱般,他认为自己还不够强大,不够勇敢,所以发狠的咬着后牙槽,怎么可以为这种事落泪。
那染血的蛊虫赫然黏附在白骨上。
他的指尖颤抖着穿过自己的血肉,咬着牙将它摘下放在地面,然后从怀中掏出锦袋,右手颤颤巍巍的把它装进袋中,做完这一切他如获大赦,身体无力的跌靠在墙上极缓极慢的喘息着。..
外面喧杂,没人注意到暗巷里的情况,更没人知道有一位少年比他自己所想象的,更要勇敢上千万倍。
晃晃悠悠的身形朝藏身的院落赶去。
坐在屋里阅读信件的林君怀听见推门声响抬眼看去:“你回……”
“喂!!!”
他赶忙过去扶住一手捂着伤口的沈斯年,沉着眉眼冷声道:“南疆的人出手了?”
虚弱到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的少年却是轻微换气缓解着疼痛,轻声:“回头再说,你去处理下外面的血迹,我去上个药。”
林君怀犹豫一瞬,还是身形极快的出了院子去处理一路滴落的血迹。
不处理好,要是有些“鬣狗”寻着味追来可就不好了。
沈斯年进屋快速清洗血迹,然后翻找到了做工精美的莹白瓷瓶。
这药起死人而肉白骨,世间独此一瓶,是沈氏为君临准备的。
当初在客栈初遇蛮荒时被君临赠了出去,但回宫之后蛮荒又将没用完剩下的半瓶交给了她。
这个大木头怎么会察觉不到这惊人药效,当然舍不得用,思来想去还是极其节约的将自己的重伤处涂抹后,剩余的又被他送还给了君临。
君临那会儿拎着小瓷瓶看了许久,笑着:“还剩半瓶啊,巧了。”
说完直接丢给了沈斯年,在少年怔愣的眼神中她双手举起做清白状:“我可不偏心啊,斯年你收好,去南疆危险重重,也许这药有奇用。”
他哑然,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王,不可。”
况且他认为自己并没有陪伴君临十多年之久的蛮荒重要,没必要再把这极其珍贵之物给他用,比起自己,王的一切才是最重要的。
君临满目无奈揉着他的脑袋,嗓音温柔的像要把人溺毙:“你啊,再稍微把自己看的重要点啊,你要是出事我可是会哭的。”
就像对待最疼爱的弟弟,她又耐着性子将他脸侧稍许凌乱的发丝整理好,指腹偶尔擦过少年温热的耳尖,带着无限亲昵之意:“别让我哭啊。”
沈斯年忽然就觉得自己的心落在了柔软的云层,一定要好好活着,不能出事,不让王落泪。
不然,这个罪过永远也洗刷不清了。
自那以后这药就被他收着,倒是没想到今日真的帮了他大忙。
林君怀回来的很快,他找了人去清理血迹,回来时还领着一个提着药箱的医师。
总是没边际不着调的他此刻冷静的出奇,领导风范彰显,沉声道:“这是我墨家医师,你且放心。”
医师是位三十多岁的男人,五官端正,他动作麻利的帮少年处理伤口然后缝合,不解道:“这位小兄弟,到底出了何事?”
墨家有几位统领贴身跟着林君怀保护,现在来了南疆,这几位也潜藏在院落不远处。
毕竟对他们来说,少主是他们墨家的未来。
“我被人下了蛊,于是将蛊取出。”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好像遭受磨难的人不是他一样。
医师皱眉:“蛊虫之事我倒是知晓些,南疆巫蛊分为不同层次,最低层次的为深棕色,随着颜色减淡,越晶莹剔透层次越高,真正高级的一批蛊虫想必你也看到了,是如景帝那般完全被操控,或许作用远不及此。”
甚至对方想让你痛你便痛,想让你死你在下一秒就会没命。
当然,这种效力的蛊是极其珍贵的。
“蛊虫在每个人身体内定居的位置也不一样,有的是大脑,有的是心脏,还好是从伤口进入,如果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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