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君临坐在床沿,指尖捻住胸前的白条,将那裹胸布利落一拉,白布条粘着血肉“刺啦”一声被撕下,看的一旁的沈母心惊肉跳。
“王!不可!”
她急切的按住君临的手臂,总是一身戾气的暴君收敛所有肆虐气息,眸色里的风轻云淡就仿佛痛的人不是自己。
君临眉眼柔和:“无碍,这点痛对孤来说不算什么。”
细致缓慢的去揭开早已经粘住血肉的白条,这只会加长痛苦的过程,更何况她并不觉得肉体上的疼痛算什么。
王所要背负的职责和窒息感比这要厉害百倍。
如果连这些都忍受不了,她又何来的耐心去做好与这一统天下打响拉锯战的准备。
沈母心中泛起疼惜,细细帮她处理胸前伤口:“王,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君临挑眉一笑:“没听闻孤这些年的暴政?这些是孤应得的。”
“臣相信王这么做是有苦衷的。”
“呵。”
女扮男装的帝王心绪柔软的笑了一声,沈氏,倒是了解她。
“嗯,详情待会儿再和你们解释,不过不管怎样,这期间对百姓的伤害已经造成,所以胸口这积压着民愤的一剑,孤该受着。”
她眉眼低垂美的恍若谪仙。
“孤也不怨。”
这是王的气度。
似海纳百川,让沈氏不禁红了眼眶,明明伤口这么深,你又该多痛啊,怎么能这么轻飘飘的说出不怨这句话啊。
包扎好后,她也就没再裹胸了,怕碰到伤口。沈母给她拿来一套宽大的男性崭新长袍,套在身上倒也看不出来什么,只是显得这位帝王的身姿越发纤细单薄罢了。
似乎是乱葬岗的萤火来了某些神奇的治愈之力,她的伤势已经被修复小半,待一切处理好后,沈母会意将沈父和沈斯年唤了进来。
君临坐靠在床榻阻止了他们的行礼,摆摆手道:“都是一家人,再随意些,同对父皇那样对我便好。”
她自己也放下了“孤”的自称。
三人一愣,欢喜应声。
王说,他们是一家人。
对这些主控来说,没有什么是比这更高兴的事了。
君临掀起鸦羽般的长睫,暗沉的眸色带着肃穆:“秉文那家伙给我下了蛊咒,又通过膳食相克削弱我的身体,逐渐掌控我的心神,这些年我少有清醒,做了许多对不起百姓之事。”
沈氏夫妇神情错愕。
“怎么会?!”
印象里秉文那孩子,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王的身后,满心满眼只有王的身影,最好的小竹马,同时也获得了王的垂爱,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沈斯年心中疑惑却未展露,这些人事他并不知晓。
她的双手搭合,上面的那只食指弯起,一下又一下富有节奏的敲打着下面的手背。
君临心中也不舒坦,她胎穿至今二十年,除去还是幼儿无法行动和被控制的那些年,她自己去了解这个世界的时间少之又少,对一些带有玄幻色彩的,比如南疆的“巫蛊之术”和雪域的“占卜之术”并不是很清楚,这才不小心着了道。
那是种被背叛的愤怒。
啊,不过没关系。
她所受的,总会一样样还回去。
眉眼艳丽的君王兴致浓厚的弯起唇角:“这是在逼着孤杀了他呢。”
她的笑容温畜无害,开怀大度道:“那么孤便如他所愿。”
回宫第一件事,就去取他人头好了。
狗屁的青梅竹马十几年感情,就算眼前站的是她的爱人,只要挡了她的道,依旧斩杀。
王不会低头,不会落泪,不会生出多余的情感。
君临比谁都能更好的做到这些。
因为她是王。
三人浑身一震,为主君的果决和狠厉所折服,眼神更是在一瞬间亮的惊人,带了些狂热和敬佩。
她的困意又漫了上来,眼睫瞌阖几下又压着倦意强制睁开:“你们夫妇先去探查南疆可以控制人的巫蛊之事,有消息立刻传与我,伤势稳定后我会先回宫取回自己的位置。”
“是!”
沈父犹疑:“可是王,他若是在你回宫前就登基怎么办?”
君临哂笑:“没有玉玺他当不了王,百姓还是要认物件的,就算他现在执政依旧言不正名不顺,握不了多少实权。”
沈母顿时松口气,妇人神态温婉:“玉玺可是在那位大人手中?”
君临笑而不语。
沈氏夫妇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跟着笑了出来。
看的一旁全程仔细聆听的少年一脸迷惑。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这到底是在打什么哑谜?
可是不久后他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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