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任凭陛下处置!”工部众官员当即一起表达地道。
工部侍郎的位置无疑是诱人的,毕竟那可是实打实的三品京官,九年考满便能封妻荫子。只是一旦考得不好或才学不济的话,那么便丢掉好不容易得到的官职。
这事无疑造成两极分化,一些有才能的工部官员看到的是机会,而一些草包工部尚书此刻是瑟瑟发抖了。
终究而言,这个事情是怨不得朱祐樘,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毕竟在其位谋其政是最基本的官员操守。
华盖殿外的天空仍旧阴沉沉的,但并没有下雨的征兆。
跟早前户部的考试一般,虽然人员远远没有户部十三司那么多,但工部四司的官员满员,故而摆放着十六张桌椅。
由于朱祐樘亲自监考,故而所有工部官员连大气都不敢粗喘,显得端端正正地坐在考桌前并不敢有什么不合礼仪的举止。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特别还是在陛下的眼皮底下,自然是不敢做作弊的事情,何况此刻亦无法作弊。
工部尚书贾俊和工部右侍郎陈政看到朱祐樘亲自坐镇临考,自然是不敢离开,而是规规矩矩地站在旁边监考。
经过了夺门风波,而今所有官员都意识到他们早前所探知的天子是错误的,故而都是开始重新审视这位少年天子。
工部右侍郎陈政是军户子弟,得益于从小勤苦好学,而今亦是跻身到工部右侍郎的位置上,忍不住暗暗地观察这位跟传闻大相径庭的少年帝王。
所有朝臣都以为这位新君缺少魄力,压根斗不过上面的那个老油条,但谁想要竟然来了一手王炸。
现在十二团营不仅被这位少年天子握在手里,而今以万安为首的门党迅速成型,反观早前被看好的清流已经溃不成军,甚至外戚和勋贵深陷牢笼之中。
仅仅一个月的隐忍,在怀恩逼走万安的事情上突然发难,利用废储谣言打得清流抱头鼠窜,而今庆云侯府的生死都已经被这位少年天子握在手里。
都说这位少年天子是得到了老皇帝的临终授计,但如此的隐忍和计谋,怕是老皇帝都做不到,又怎么可能是教导这位少年天子的老师呢?
“陈政!”朱祐樘注意到陈政似乎观察自己,却是突然沉着脸道。
陈政知道自己已经惹了天怒,想到原户部尚书李敏等人的遭遇,吓得抖如筛糠上前道:“臣在!”
“你的工部右侍郎的位置得空出来,晋升工部左侍郎吧!”朱祐樘不明白这人怎么怕成这样,当即便做出决定地道。
陈政并不是自己理想的工部左侍郎人选,但能够爬在这个位置都有一定的过人之处,而出身于广州对自己将来的布局没准有大用。
陈政听到前面半句心已经凉了半截,但听到后面半句当即心花怒放,而后饱含热泪地表态道:“陛下大恩,臣愿为陛下效死!”
“朕不需要死人,用心替朕办事即可!”朱祐樘明显感受到面前的忠臣突然多了,便淡淡地表态道。
贾俊扭头望着陈政,记得这货早前还口口声声要一起逼迫陛下以廷推择官,怎么到了自己头上便不懂得拒绝了呢?
在这边进行提拔的时候,十六份试卷已经下发完毕,众工部官员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翻开了考试。
“第一题:论修建都江堰的经济效益及飞沙堰在水利中的作用?”
“第二题:论修建灵渠的意义及大天平和小天平设计的高度较低是出于何种目的?”
“第三题:论修建郑国渠的原因及水流不能入渠迫使不断改变河水入渠处的真正原因?”
……
十六位工部官员看着这上面题目,除了那些懂得水利知识的官员外,其他官员都不由得纷纷傻眼了。
且不说这些题目是闻所未闻,而且显得那般的刁钻,甚至一些官员压根都不知道题中的灵渠在哪里。
只是这个事情又怪得了谁?书到用时方恨少,这还是跟他们自己勤于应酬而疏于学习有关,此刻不少官员压根不知从何处下笔。
虽然有人欲哭无泪,但亦有人心花怒放,一些有才学的官员压根不害怕这种题目,当即便捻袖泼墨挥毫。
此次考试就像是一场大浪淘沙,一些真正具备治水才能的官员会浮现,而弘治王朝将会迎来治水能臣。
“刘柊禹,你做甚?”陈政看到屯田司主事刘柊禹突然猛地夹着屁股站起身,当即便厉声呵斥道。
刘柊禹操着一口河南口音,仍是紧紧地夹着股屁道:“陛下,臣只剩下最后一道,但臣实在……实在憋不住,恐在此唐突陛下,请许臣出恭!”
“领他前去!”朱祐樘知道对方并不是有意不敬,便轻轻地摆手道。
刘柊禹如蒙大赦,当即便是夹着屁股跟随太监离开。
“陛下,此人是屯田司主事刘柊禹,这个年轻人历来没有规矩,臣定会严加惩处!”工部尚书贾俊不喜欢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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