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别双眸深深地盯了一眼令狐坡,被他十分自信的胆气所折服,不由得点了点头,内心颇为赞叹。
显然,这很出乎他的意料。
“我来!”
刚刚输掉的跋拓乞爬了起来,一把从哲别手里接过铜钱,周围立刻嘘声四起。
他涨红了脸,目光看向空中,故意不跟众人的目光相遇。
此刻,跋拓乞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为了自己祖先不被羞辱,宝刀不被拿走,这点脸皮算不了什么。
只要哲别赢回来一局,那什么都有了。
令狐坡和哲别都各就各位,一手持弓,一手扣箭,紧紧地盯着站在正中央的跋拓乞。
“开始!”
跋拓乞一声暴喝,一枚铜钱高高飞起。
“嗖…”
“嗖…”
一支羽箭穿透铜钱孔,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落下来扎在地上。
那是令狐坡射中的。
哲别的箭擦铜钱而过,明显慢了半拍,被令狐坡抢了先。
现场惊愕,唏嘘声四起。
嘿嘿,搞速射,那是百炼成钢。
令狐坡笑嘻嘻地看向哲别。
哲别和其他突厥武士们,都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
显然,令狐坡的爆发力,反应速度和箭法,令他们极为震惊。
弯弓射大雕,本是草原上游牧部落的强项。
而哲别,则是突厥武士中的箭术高手,在汗国中也是数一数二。
哲别悄然向跋拓乞使了一个眼色,他不想输掉这场比拚。
只见跋拓乞猛地一扬手,手中剩下的九枚铜钱,同时飞上了半空。
“嗖嗖嗖…”
“嗖嗖…”
“……”
一瞬间,羽箭之声不绝于耳。
围观的人已分不清谁是谁的箭,只看到空中羽箭纵横,接着便是叮当的落地之声。
“你输了…”
令狐坡得意地看着对方,朗声道。
上扬的九枚铜钱之中,有五枚箭身与他同一方向,算上先前一枚,自己一共射下六枚,即十射六成。
这还是跋拓乞作了弊,哲别占了先机,才达成的结果。
令狐坡以为是一个个抛射,没想到对方一下子全抛了出来。
如果双方事先讲明,他有把握能多射一枚。
“你赢了,大黑子归你!”
哲别虽然脸色苍白,心里多有不舍,但绝非无赖之辈,他倒也爽快。
这叫愿赌服输!
他再次仔细打亮着令狐坡,单手捂胸躬身行礼道:“不敢请教勇士大名,在下突厥族人哲别。”
“马邑人士,令狐坡!”他浅浅还了个礼。
令狐坡明白,古代阵前两将交战,都得报上名号,这叫输技不输礼,输人不输阵。
令狐坡这个名字,随着这次耻辱,将永远印入哲别的脑海里,至死不忘。
令狐坡走过去,自豪地从哲别手中接过马缰绳,眼睛又看向那络腮胡。
跋拓乞一顿足,取下腰间宝刀,往地上一扔转身便走。
围观的人群,顿时响起震天的欢呼声。
赌坊门口阵阵的喧闹声,传到了不远处的八仙楼上。
阎森瞥了跛爷一眼,不由得皱皱眉头。
跛爷拍拍手,候在门外的一名小跟班应声而入,“跛爷,有何吩咐?”
“去瞧瞧赌坊那出了啥事?这么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是,跛爷!”跟班躬身而去。
韩明达很不以为然,他笑道:
“阎兄,这狼牙镇现在倒是热闹,我曾来过好几次,倒是仔细瞧了瞧,这里民风彪悍,你在此又搞起了边贸,现如今北胡人亦可公开进入,这关内关外的打了许多年,想必冲突是少不了的吧。”
阎森立马呈苦瓜脸,回复道:
“功曹大人明鉴,的确是这样,刚开始时,每天总有流血事件发生,不过现在好多了,突厥和其它北胡人,单打独斗能力出色,每每冲突,总是占尽上风,吃亏的倒是我们关内人居多。”
“为了处理好这些事情,衙门里的官员也是颇费心思,总不能让本地人觉得我们偏帮外人吧,但对胡人罚狠了,他们首领便又会来抗议,说是挑衅。”
“不过,这些日子冲突少了些,因为单打独斗占不了便宜,本地人也不大敢再去惹这些胡人。”
韩明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
“是啊,突厥人武勇,所幸他们长在苦寒地带,人丁不旺,否则,倒还真是我们终晋朝的心腹大患。”
几人都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之中,先前那个跟班兴冲冲地跑了回来。
他先跟跛爷低声嘀咕了几句,然后再面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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