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兄弟也焦躁了,快坐下,我瞧着林妹妹恐怕还没说完呢。”薛宝钗忙起身,亲手把宝玉摁回座位。
贾母忙拉着黛玉看向自己,急问:“还有么?”
“有。宫里大约是对妃嫔们省亲之事已经有了章程。陶大监说,大姐姐省亲,应该是年下。但具体是什么时间,就不得而知了。将才那种场合,我也不好问太多。”
黛玉含笑道。
众人又是轻轻轰地一声,然后便是各种压抑不住的兴奋低语。
就连宝玉都惊喜交加:“我,我过年的时候能看见大姐姐了?!”
“对!”贾母一把把他搂在怀里,笑得合不拢嘴,接着便鼻子一酸,拿了帕子拭泪,“我都十来年都没见过元儿了!”
说着又伤感起来,搂着宝玉呜咽道,“我最疼的敏儿偏走得早;我一手带大的元儿进了宫,想见一面也难如登天……”
宝玉撅着嘴帮她擦泪,低声道:“还有林妹妹。”
“正是!还有你!你这丫头,不知道哪儿来的倔脾气!长辈都发了话,你还句句不听!我还能活多久?想让你多在身边陪几天都不行!”贾母哭着哭着,忽然冲着黛玉发起了火。
黛玉垂着头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只听着。
看着她挨骂,宝玉又不忍得,回手抱了贾母,低声道:“妹妹身子弱,您慢慢说……”
“我说的快慢有什么用?她又不听我的!”贾母哭着捶自己的胸口,“我白养了这么大!回家一趟,见了她那个爹,再回来,就什么都不听了!”
满室皆静。
但黛玉的头,却缓缓抬了起来。
“回外祖母的话,我先父教了我很多道理,其中有一条就是明辨是非、知恩识义。
“外祖母是长辈,您臧否我先父,我做晚辈的,不该说什么。可是不用我先父教,我也知道,忠孝之间,忠在前;君亲之间,君在上。
“从我先父的丧事起,宫里注意到了、插手了,我该听的、能听的,就必是宫里为先了。
“大姐姐封妃,府里喜气洋洋。我在外头住着的话,怎么守孝?守得个什么孝?一人向隅举座不欢的道理,我一向都懂。
“可我就此索性不守孝了呢?宫里的脸,又往哪儿搁?
“外祖母,我自幼就是这个样子。我愿意敬重每一个人,只要他们也肯敬重我。”
黛玉后退两步,踏上平地,规规矩矩一个大礼行下去,双手伏地,额头贴在手背上,又道:
“陶大监说我过于瘦弱,所以要趁贾妃娘娘回府省亲时给我送一位专司调理身体的姑姑来。还请外祖母知悉。”
说完,站起身来,再一屈膝,便要告辞。
可她前面的话已经说得贾母和王夫人等都变了脸色,再听见这话,贾母情不自禁地紧盯着她问:
“这究竟是那陶大监的意思,还是宫里……皇上的意思?”
黛玉愣住。
这个她还没来得及仔细考虑。
“我不知道。”
贾母和王夫人担忧地对视了一眼。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黛玉淡漠的目光从她们脸上扫过,“终究,对娘娘来说是好事,就行了。我实在是撑不住,乏透了。回去就要吃药。各位,我就不奉陪了。”
说完,再也不停,在众人一叠声的挽留中,后背笔直地走了出去。
宝玉慌张地放开贾母,追了出去:“妹妹!林妹妹!”
“二哥哥留步。你我又大了一岁,行动越发要守规矩。别让二舅母再为你担心生气了,快回去吧!”林黛玉冷冰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屋里再度安静下来。
“妹妹真的要等三年后再解封梨香院么?”宝玉悲伤地问。
黛玉“嗯”了一声,再道一声:“告辞了。”扬长而去。
许久,贾母低着头挥了挥手,众人明白,默默起身,悉悉簌簌地退了出去,只有王夫人在鸳鸯的示意下,坐在那里没有动。
而鸳鸯自己,则早就遣了人出去请了贾政过来。
待贾政来了,王夫人低声把黛玉刚才的话都说了,贾母才疲惫地抬起头来,看向贾政:“你怎么看?”
“林丫头今年满打满算才十二虚岁……去年那姓陶的见她,才十岁出头,不可能是……”贾政不可置信地连连摇头。
贾母轻轻叹了口气,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顿一顿,压低声音,道:“江南盐事必有蹊跷。如海临终,虽然未必说给林丫头听——林丫头也听不懂——但有可能交给了她什么,然后经陶某的手,转呈了上头。
“这一年我一直关注那边,巡盐今年开春儿忽然又换了一个,雷霆手段、狠辣无情,甚至直接端了两个盐商的满门!难保不是因为上头整合了得到的消息,才特意另委了个铁血的去。
“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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