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阙竟然没有勇气去问。
宋婉养在元氏膝下,养得那样好。如今执掌府中中馈游刃有余,人又生得这样娇美,该有很多男子钦慕于她。
而这能无条件相信她,甚至能不顾一切救她于性命的男子已经出现了。那男子用命去爱她,她不可能不动心。
元阙道:“婉妹妹很喜欢他?与表姑说了吗?”
宋婉贝齿咬了咬唇,“我不敢与祖母说,祖母不会喜欢他,祖母很喜欢你,想让我与你订亲。”
元阙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好奇那男子的身份,“他是谁?叫什么名字?”
宋婉只是摇头,怕元阙口风不紧把江寂的名字告知到元氏耳朵里。
之前元氏为了让她和江寂彻底了断,还让她住到梨花别院去,若再把她和江寂的事情说出来,只怕元氏不仅会气得昏过去,还会对她彻底失望。
她不想疼爱她的元氏对她失望。
元阙道:“你不愿意与我讲,是信不过我?”
宋婉点了点头,也不想与他说谎。
元阙轻笑,“你信不过我也属正常,我们相处的时间太短,但请你相信我婉妹妹,我绝对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既然那男子的名字讲不得,那想必讲出来,定会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午时的风还是刺骨的寒,宋婉迎着元阙进了屋中烤火。
元阙不想就这么放弃宋婉,他相信和宋婉多多接触之后,他也会更爱她,也能用命去喜欢她。
“婉妹妹,你可曾听说过这句话,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未成婚的男女不曾见过面,婚后极难有夫妻恩爱、琴瑟和鸣的,可若是父母都不赞成的婚事,婚后的男女更难百年好合,甚至夫妻双方成为仇敌的都不在少数。”
元阙目光落在宋婉无暇的脸上,“我知道他现在很爱你,可是这般浓烈的爱,像一把旺盛的火焰一样,他能这样一直爱你下去吗,人都会疲惫,都会倦怠,甚至会喜新厌旧。倘若他日后对你的爱逐渐淡去,甚至不再这般爱你了,你该怎么办?”
宋婉觉得,元阙不愧年纪轻轻就中进士,更不愧年纪轻轻就任了知府。他攻心好厉害。
元阙见宋婉没出声,转而继续道:“可我不一样,我虽现在没他那般爱你,可是我们都还年轻,我们有的是时间相处,我能感觉到我会越来越爱你。婉妹妹,这人要的,不就是平静顺遂的过好日子吗,我会给你这样的日子,直到永远。”
说实话,元阙讲的每一句都戳到宋婉心坎儿里,过平静的好日子也是宋婉这一生的夙愿。
可是她不喜欢元阙,若是江寂没出现,她一定会选元阙,因为元阙一定会待她好。她能看出他一言一行,是个人品极好的人。
“我相信他。”宋婉道:“我相信他的爱,待我永远也不会变。”..
元阙心里一痛,他是真想见见那个男子,到底是谁,能让婉婉这么信他,爱他。
于是,他留在了宋府,并且准备过了大年再回儋州。
宋婉得知他要逗留这么久,心里是巴不得他快点离开的,可奈何她总不能直接出言赶他走,这多没有礼貌。
元阙留了下来,连着好几日不是与元氏一块儿说话下棋,就是与宋婉一起赏花。府中的人心里默默的都猜,元大人是不是开春就要和他们大姑娘订亲。
宋婉却不这么想,她在想着,怎么等元阙走后,委婉的在元氏跟前说不想嫁给元阙,不想与他订亲。
初六这晚,众人用过晚饭都回屋睡去了,宋婉刚刚想沐浴,喜儿便低声与她道:“王爷在后门等您。”
宋婉才想起,今日已经初六了。而她这些日子忙着应付元阙,都已忘了时日。
她拿着狐裘披上,摸着黑到了后门处。
江寂就站在门口,手里牵着的追风正无趣地在原地刨蹄。
他见宋婉出来,单手将人捞在怀中,迫不及待地在宋婉脸颊上亲了一口,“想死本王了。”
“明早天一亮,你必须送我回来。”
江寂垂眸看她,见娇女娘脸颊粉红如桃花,嘴唇更是樱红柔软,尤其身上一股子梅子酒的淡淡香气,当下道:“婉婉说的,六郎自然言听计从。”
江寂将她扶上了马,自己也翻身上去,他抓住缰绳,驱使追风向着城外奔去。
而在他们走后,后门被人悄悄打开,元阙一脸震惊地站在后门处。
他习惯睡得晚些,晚间又吃了些酒,身上热,于是出来散散步。谁知竟碰见宋婉也不提灯,快步往后门而去。
他见她走得那样急,又放轻脚步,便知她是去后门见那男子的。
那男子自称本王,又自称六郎。
他是官家最小的儿子,也是官家的义子,裕昌王江寂。
是他。
他那般风流浪荡之人,成日里斗鸡走马,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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