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元封和两个男子已经被凌刀绑起来了,喜儿受了点伤,但好在只是擦破了点皮。
江寂踹元封那一脚踹得不轻,元封吐了血,这会儿脸色更是难看,甚至有些苍白。
他坐在地上,浅浅地呼吸着。
似乎大口呼吸,胸口就疼。
宋婉并未与他说话,而是走到石桌边的圆凳上坐下来,翻开了账本。
宋婉一页一页看,两刻钟后,宋婉起身至元封身前道:「一百六十五两七钱二十文,银子不算多。我问你,银子去哪儿?是你花销了,还是存进钱庄了?」
元封道:「你管不着!你个黄毛丫头你敢查老子的账!你算老几!老子是你祖母的远方表哥,你得叫老子爷爷!」
江寂见他如此猖狂,眉宇间的戾气再次生起,拔出腰间的匕首就想对元封用刑,「***想死?」
宋婉立马拦住他,「轮不上你,此人论辈分确实比我高了几辈,他是我祖母的远方表亲,他如何处置,自然是由我祖母来定夺。」
江寂深吸一口气,忍着心间的怒意,转身坐到了一边的石凳上。
宋婉看向元封,「我祖母你是知道的,行事比我还要狠辣三分。既然你不想让我查你,觉得我没有资格处置你,那就让我祖母来。」
元氏有的是手腕,宋婉待在元氏身边时间还不长,学得也不多,等待上一两年,她自然什么也不怕。
元封道:「你....你别...我刚刚说的是气话,你别把我带到金陵去,我告诉你银子的去向,有些我是花了,有些我是用来嫖了,有些给我儿子盖了新房,还有一些在钱庄里。」
「我现在不想听了,我刚刚给过你机会,你如此傲慢猖狂,是该遭到收拾!」
元封道:「大姑娘我求你,求求你,别把我交给表妹,她年轻的时候跟着她爹剿过匪,上过战场,她杀过人啊,我求求你,我...我不想死,你就看在我是你大爷的份儿上,你饶了我吧!」
宋婉冷笑道:「刚刚你还拿辈分压我,现在又拿辈分求我,你看看你自己,可笑不可笑?」
她转身回到石桌边,合上账本,看向江寂,「王爷可以走了。」
江寂面上气怒万分,他真没见过宋婉这样的女人,用完就丢。
好。
很好。
江寂站起身,「本王不走!」
他大步向着卧房走去,转身与院子里的众人道:「你们都给本王看着,本王今晚要和你们姑娘一起睡!」
江寂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宋婉着急地起身进了卧房,江寂见她进屋,赌气一般的大步走向床榻,倒了下去。
他身子又高又大,四仰八叉地倒下去,整个床榻都快被他占满了。
宋婉走近他,「元封是要进金陵见我祖母的,如果他把今日的事情告诉了我祖母,你还让我活吗?你想让我死,你今日大可一把掐死我算了。」
江寂身子一僵。
他坐起身子,一把拉过宋婉,「本王怎么舍得掐死你?」
宋婉抽回手,「那你还不走?」
江寂道:「本王不走,这里不安全,那三个男人在院子里,要是他们夜里挣脱了绳索可怎么办,你一个弱女子,本王不放心,本王今晚定得留下来。」
「留下来?」宋婉真的无法想象,她把一个男子留在她房间整整两个晚上。
「今晚你打地铺,本王睡床。」
宋婉,「....」
江寂道:「那你和本王一起睡。」
宋婉:「......」
江寂道:「好,本王打地铺。
.
」
宋婉摇头,「不行,绝对不行。」
江寂正色道:「不行也要行,本王已经决定了。」
宋婉第一次发现她无法说服江寂,只好认了。
夜色说来就来,宋婉睡前喜欢在窗边看会儿书,这会儿天气也炎热,灯笼的热光映照在宋婉脸上,让她双鬓间都出了一层薄汗。
江寂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些凉果,熟透的樱桃、金黄的枇杷、冬日里才有的甘蔗。
他把樱桃已经洗好了,枇杷也是剥好了皮儿去了核的,甘蔗更是削好的,放到了宋婉跟前。
宋婉馋这些东西很久了,见江寂拿来,面上带着开心的浅笑,「你从哪儿找来的?」
江寂道:「荣安县的豪绅家里都吃不完。」..
宋婉也不客气,拿了个樱桃塞在嘴里,这果子吃起来凉爽又酸甜酸甜的,宋婉连着吃了好几个。
好吃。
江寂见她爱吃这等东西,想着日后他的王府里可得多备点,万一日后宋婉进府了,她可以随时吃。
他看了眼她手中的书,发现是《谏太宗十思疏》,「本王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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