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娘吓得身子一抖,脸色更是惨白。
“没有,我不敢骗你。”
江寂收好手中的匕首,继续问道:“你们所劫财物可有账本?”
青娘没想到江寂如此细心,连这个他都想到了,“有的...被我藏起来了,但...但是寨子被烧了,账本也被烧了。”
江寂暗骂一声,操。
被他自己给烧了。
“只有一个账本?”
青娘点头,“是。我大哥只有一身力气,没什么脑子,我记着这些财物数目,只想保我和我哥一命。王爷,我是被迫做土匪的,我也不想做柳莘的女人,他又老又丑,我恶心死他了。都是我那哥哥,让我跟着柳莘,想探听些贵主的消息。你放了我吧好不好,我今后一定好好做人,绝不再干打家劫舍的事。”
江寂道:“放你可以,把那些账目重新再写一本出来本王就放你走。”
“这...这我哪还记得?数目这样多,我记不全的!”青娘激动道,这裕昌王不是为难人吗?
江寂道:“记得多少就给本王写多少,要是写不出来就给本王好好待着。”
江寂唤来了凌刀,凌刀把青娘关在了一个军帐内。
江寂盘算着该怎么结束剿匪一事。独眼是势必要抓住并且交给朝廷的,青娘可以留在自己手里。至于何时把匪剿完,江寂想再拖几日。
江庭萧马上就要回京了,正好可以利用他。
临近夏日的夜晚已经十分燥热,晚风习习,江寂心里想着宋婉,想着该怎么哄那个女人。
宋婉不常生气,但生起气来绝对不好哄。
那晚他确实唐突。
把人给亲成那样,一脖子触目惊心的。
江寂想想,就心里发愁。
凌刀从外面进来,在江寂身前行个礼。
“王爷之前让属下查柳莘,属下放出去的线人已经有消息了。如王爷所想那般,柳莘可并不如表面那般,勤政办案,清心寡欲。”
江寂坐直了身子,“说说。”
“柳莘表面家中只有一个妻室,实则在外面养得可不少。他喜妙龄少女,十三、十四、十二的都有,养在金陵各等高墙宅院之内。
他去年在红苑不小心弄死了个十岁的女童,如今尸体被沉在镜湖内。这些年他办的案子,有不少豪门大户,谁塞给他的银子多谁就有理,可造就了不少冤假错案。
还有最为主要的,柳莘是太子的人。太子位高但缺钱,所以这些年柳莘充当太子的钱袋子。不过柳莘心眼儿也多,这些土匪交给他的银子,他总是会克扣一些放进自己的私库里。
刚刚青娘供出的薛傲,不过是平阳侯怕东窗事发连累到太子,给太子顶罪的。”
江寂道:“太子心狠,只要能达到目的,连自己的亲舅舅都能弃,更何况一个薛傲。不过柳莘他是必倒的。本王要定了那刑部尚书之位。”
凌刀道:“柳大人爱好特殊,如今查到的只死了一个,没查到的估摸着还有。”
江寂想了想,“继续查,务必把柳莘犯的罪全都查得一清二楚。不管是女子,还是冤假错案,一桩桩一件件全部列出来,本王自有办法扳倒他。”
“是。”
深夜里,江寂有些辗转难眠。他起身给宋婉写了封信,写完之后,次日让凌刀送到大理寺卿府上去了。
喜儿冷冷地看着身前一脸讪笑的人,“我们姑娘说不收王爷的信,更说日后都不会见王爷。王爷好歹身份尊贵,也给自己留点脸面。”
凌刀把信塞到喜儿手里,“喜儿姑娘,你是看着王爷与宋姑娘之间的情分的,王爷这些日子在军帐里日夜难安,就是想着宋姑娘。如今他们二人吵了口,你在从中劝和劝和,帮帮咱们王爷。”
喜儿道:“你们王爷是我谁啊?她是我爹啊我要这么帮他?我告诉你我就听我们家姑娘的,我们姑娘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她说不收这信就是不收!”.
“你跟你们姑娘一样,伶牙俐齿。你还固执。”
喜儿道:“你送信不成怕被主子罚,还怪起我来了?没本事的男人,就知道为难女人。”
凌刀气的撸起袖子就想揍这丫头两拳。
“怎么?还想欺负弱小打女人啊?”
凌刀只好把拳头收回去了。
惹不起,说不过,他躲还不行。
他转身往回走,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卑微道:“喜儿姐姐,好姐姐,算我求你了。王爷是真心对宋姑娘的,这信你让宋姑娘看看吧,宋姑娘最喜欢你了。”
这话说到喜儿心里去了,她见凌刀好言好语的,又个子这么高大个男人,言语如此低三下四,觉得自己要是再拒绝,好像不太对,于是她拿过信件,“我试试吧。我只说试试,不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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