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檐斗角的建筑,房顶琉璃瓦片,在夕阳照耀下,天地一片昏黄。
一间洞开房门屋外,郑总捕头身着麒麟服,腰间悬挂着一柄长刀,佩戴着以铁丝为框,外蒙乌纱的官帽,是标准的乌纱帽。
往日神情严肃,不怒自威,官威油然而生,让人心中生惧。
此时双目圆睁,犹如铜铃大小,其中仿佛在喷吐着火焰,神色愤怒至极,暴躁的像是一头发疯的公牛。
高大的体魄悍然冲至,如同公牛疯狂的疾驰而来。
掀起的气势,扑面而至。
声音洪亮响彻四方:“你陷害我?”
怒火攻心的郑总捕头,不等窦长生开口,宽大的手掌已经伸出,骤然爆发的气浪,滚滚呼啸冲出。
屋内桌椅首当其冲,直接被掀飞冲天而起,撞击到了房屋墙壁上面,凶猛的力道让桌椅撞击的四分五裂,木屑和碎片倒处飞扬。
气浪席卷而至,气芒浮现而出,犹如一道屏障,立于窦长生和郑总捕头中间,气芒汇聚一起,犹如湖水一样,浮现出涟漪。
衣衫瑟瑟抖动,窦长生不动如山。
看着细长的手指,缓慢的伸出,抓住郑总捕头的手腕,遏制住了郑总捕头的攻击。
不喜的声音响起:“我是答应了郑总捕头前来对质,可没答应郑总捕头出手伤人。”
来者三十多岁,面白无须,身躯修长,一席黑色长袍,上面绣着一只墨麒麟,腰间的悬挂是一长一短,两柄刀。
这种装束,窦长生已经认出,正是天狱特有的官服。
对方衣着绣有墨麒麟,这也是麒麟服一种,品级也是玄玉捕快,和郑总捕头是同级。
目光朝着一侧看去,能够看见上午见到的赵捕快。
一双阴冷的目光,已经停留在窦长生身上,皮笑肉不笑的讲道:“当事人都在此。”
“那么就敞开了说。”
“今日自罪关中获得的线索证据,到底去哪里了?”
“这一次办案,是罪关和朱雀坊一起督办,我才去总部办事一会,回来后证据就丢了?”
“说一说吧?”
罪关的赵捕快很有眼力见,不知道从何处,搬来了一张太师椅,让其大马金刀的端坐下来。
看见这一幕,郑总捕头强自压制住怒气,神色阴沉下来,语气冷声道:“方立友。”
“这里不是罪关,不是你能够撒野的地方。”
“案件有上面指派下来,是由我们朱雀坊捕快房督办,你们罪关只是协助,没有什么联合督办。”
方立友那狭小的目光,犹如毒蛇一般阴冷,专注的盯着郑总捕头,突然噗嗤的笑了起来。
那笑声,较为特殊,仿佛充斥着一股力量,让人自心底发寒。
“现在的事情,不是谁办案?”
“而是线索,是证据,到底哪里去了?”
“东西是你们朱雀坊带走的,我们罪关有知情权。”
“不是吧,不是吧,不要告诉我?”
“证据丢了?”
郑总捕头银牙咬动,发出了声音,此刻恨不得一刀看了面前这方立友,然后生吃了这位方立友。
目光看向一旁,神态无辜,不知所以的窦长生。
恨意自眸子中透漏出,宽大的手指已经按在了腰间,已经握住了刀柄之上。
对方立友郑总捕头还能克制,可对面前这装无辜,当小白兔的窦长生,郑总捕头实在是无法忍耐了。
这是什么人?
天下间没有比此更加无耻的人了。
因为思念惨死的儿子,郑总捕头中午回家后,下午就未曾来捕快房,不曾想等到傍晚,方立友带着周立上门,硬生生说证据在捕快房交给了自己、
这完全就是无稽之谈。
纯粹的一场诬陷。
呼吸粗重起来,眼睛中生出血丝,看向窦长生目光充斥着仇恨。
不光是这新仇,他们还有旧恨。
要不是这窦长生,自己儿子想要结一个善缘,从而和对方搅合在了一起,何必惨死于叶无面之手。
而且这窦长生,明明有能力早一日出手。
竟然选择了无视,等到事情经过一日发酵,死了许多人后,才出面和叶无面一战。
这种做法郑总捕头也晓得,是要把好处最大化,犹如扁鹊三兄弟一样。
长兄治病,是治于病情未发作之前,由于一般人不知道他事先能铲除病因,所以他的名气无法传出去。
中兄治病,是治于病情初起之时,一般人以为他只能治轻微的小病,所以他的名气只及于乡里。
而我是治于病情严重之时,在经脉上穿针管来放血,在皮肤上敷药,所以都以为我的医术最高明,名气因此响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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