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为自己澄清的话语,可听在褚令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意思。
因为并不在意他,所以根本不会嫉妒是吗?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目光也变得晦暗不明,他再次伸手,不由分说地握住时春分,冷冽道:“我陪你回房添件衣服。”
时春分挣脱了一下,没有挣开,心里愈发委屈。
二人一声不吭地离开了现场,华亭县主冷眼看着他们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时春分被褚令强行拉回房间添衣,原本就沮丧的心情变得愈发糟糕,对她这么好有什么用,还不是不相信她的为人。
褚令却没有理会她的冷脸,自顾自地找出一件披风为她系上,宽大的披风将她整个人的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可时春分却仍然抖个不停。
褚令皱起眉头,总算意识到了她的不安,“你在怕什么?”
他的声音冷淡,但却不算强势,可时春分还是感受到了浓浓的质疑,仿佛她是因为心虚,所以才觉得害怕,她的心态瞬间就有些崩了,“大爷还没回答,到底相不相信我?”
她甚少有这么咄咄逼人的时候,以至于褚令看着她,一瞬间只觉得陌生,他定定地望着她,喉间溢出一声冷笑,“那你又相信我吗?”
他从未质疑过她的人格,可她从见到他开始,就一直在试探他的心意,到底谁不相信谁,简直显而易见。
时春分怔了一下,然后皱起了眉头,如果她不信他的话,根本就不会气定神闲地与那二人待这么久,正是因为她太相信他会护着她了,所以才会落到了眼前的境地。
褚令显然没有要听她解释的意思,他再次牵起她的手,淡淡道:“先回去看看姜雅怎么样了再说。”
时春分心里也记挂着姜雅的伤势,自然不会拒绝,只是嘴巴不自觉地抿紧,心情不可避免地低落起来。
二人回到姜雅所在的房间,还没进门就听见了红杏和绿桃求饶的声音
,时春分心里一惊,连忙跑了进去,果然看见她们二人跪在地上,脸已经被人打得肿了起来。
时春分当场急眼,猛地扑了过去,伸手挡在她们面前,“母亲这是在干什么?想屈打成招吗?”
华亭县主面色一沉,“放肆!”
褚令紧随其后,将时春分拉到了一边,“身为奴才却没看好主子,的确该打。”他的语气淡淡地,没有刻意站在谁那一边。
可时春分却听明白了他的提醒,原来是因为她们护主不力才动的手,而不是她以为的“屈打成招”。
时春分轻咬嘴唇,整个人都尴尬了起来。
华亭县主冷哼一声,眼里透着讥诮,“做奴才的不懂事就算了,怎么做主子的也浑浑噩噩?”
时春分看了一眼红杏和绿桃狼狈的模样,硬着头皮道:“都是春分管教无方,母亲要罚就罚我吧。”
见她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思管丫头的死活,华亭县主只觉得好笑,“你放心,要是她俩真的是被你打成这样的,你也脱不了干系。”
这话充满了怀疑,时春分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褚令扫了一眼刚刚在旁边写完药方的大夫,询问道:“姜雅什么时候会醒?”
那大夫也是县主府的老人了,对褚令的身份一清二楚,连忙开口答道:“启禀大公子,姜姑娘的伤势太重,我会先开一些续命的药给她服用,倘若喝了药后,三天之内没有起色,恐怕就算是华佗在世也回天乏术。”
“什么?!”华亭县主一脸的难以置信,“竟会这么严重?”
时春分也捂住了嘴巴,根本不敢相信事情会变成眼下这个样子,明明没多久前还生龙活虎的人,一下子就变得奄奄一息,随时都会没命,而更可怕的是,她会变成现在这样,只是为了冤枉她而已,当初在褚家那股浑身上下都冒着寒气的感觉又回来了,时春分的心里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褚令是整个屋子里最冷
静的人,他扫了一眼众人的反应,淡淡道:“先赶紧去抓药吧,事情还没到最坏的时候。”
狼毫听到了,连忙上前接过大夫手中的药方,转身跑了出去。
那大夫给姜雅开完药,又开始马不停蹄地给孔尤莲处理脸上的伤口,孔尤莲全程哭哭啼啼,听得人心烦不已。
趁此机会,褚令对华亭县主道:“既然短时间内没有结果,不如先让春分回去休息,喜宴那边也需要人主持大局。”
华亭县主还没来得及说话,孔尤莲就尖叫起来,猛地扑了过来,“不可以!”
她冲过来跪到众人面前,脸上的伤口因为搽了药而更加狰狞,她伸手指着时春分,毫不掩饰自己的恨意,“我跟姜雅被这毒妇害成这样,难道大公子想不了了之?”她紧紧地盯着华亭县主,目标十分明确,“我与姜雅虽不是什么高官贵胄的女儿,可也是县主麾下将士之女,县主从小看着我们长大,难道忍心看我们白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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