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面子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嘛

“皇爷爷，您这纸条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朱允炆哭丧着脸问道。
“动动脑子，好好琢磨琢磨。”
朱元璋现在是越看朱允炆越来气。
他当皇帝的时候，手下人一个个帮着出谋划策。
最终该怎么做，全凭自己一个人说了算。
朱允炆可倒好，手下净是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
朱允炆吃了个闭门羹，也不敢继续追问，只得把委屈憋了回去。
但转念一想，舅姥爷没准清楚。
连忙去东宫找马如龙询问。
东宫。
马如龙正和宫女们讲一些半混不素的段子，惹得宫女们面红耳赤，双目流转莹莹若水。
身份高贵，又风流幽默的男人，如何不心动。
“舅姥爷清闲啊。”
门外朱允炆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宫女们一惊，慌忙跪倒在地：“叩见皇上。”
马如龙有些意外：“你咋来了？”
朱允炆见他不起身行礼，也不怪罪，反倒是笑道：“昨日舅姥爷帮了朕的大忙，朕还没等说声谢谢。”
这话听在宫女们的耳朵里，皆是目露震撼。
自己等人伺候的国舅爷，到底是何方神圣。
住在东宫不算，见到皇帝不行礼不说，就连皇上都得跑过来问好。
“谢就不用了，你来的正好。”
马如龙指了指旁边的几位宫女：“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仨人，你回头安排一下。”
朱允炆也不在意，随口道：“既是国舅爷开口，你们三人官升一品，赏银五百两。”
原本还对马如龙有些怀疑的宫女们，如今彻底见识到了。
“多谢皇上，多谢国舅爷。”
“多谢皇上，多谢国舅爷。”
马如龙心中舒爽，能指挥大明皇帝的，恐怕也就自己了。
虽然里面有朱元璋的面子成分。
可面子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嘛。
看到朱允炆有些欲言又止，马如龙挥挥手赶走宫女：“你跑过来，不单单是为了说声谢谢吧。”
朱允炆连忙将撤军的事说了出来。
“撤军？”
这下连马如龙都吃不准老朱的想法了。
原本以他的猜测，朱元璋会写一封密信把朱棣喊到应天。
祖孙三代坐一起吃顿饭，都是一家人把事聊开不就完了。
撤军这一手实在是琢磨不透。
朱允炆小心翼翼问道：“舅姥爷，你说皇爷爷他……会不会是有别的想法？”
没想法就怪了。
马如龙撇了撇嘴，众多皇子里面，朱标作为长子，深的老朱喜爱。
而人家朱棣也不含糊，还没马高的时候，就跟着老朱南征北战，要说没感情是不可能的。
现在朱标没了，寄予厚望的朱允炆把江山霍霍成这样，难保老朱不会萌生一些其他的念头。
这话马如龙可不会和朱允炆讲。
朱允炆能从一众叔伯兄弟中脱颖而出，绝对没有看到的这般软弱可欺。
换句话讲，能当皇帝的，有几个简单人物。
“你别想太多，姐夫他就是不想看到你们自相残杀。”
“看在你帮我赏赐宫女的份上，我告诉你个好消息。”
朱允炆连忙恭敬道：“舅姥爷请讲。”
马如龙笑道：“我和姐夫，最多再有一个月就要走了。”
“当真？！”
朱允炆大喜过望，旋即意识到失态，又故作不舍道：“可惜我还未能尽孝，苍天终是无情啊。”
马如龙玩味道：“别装了，你回去歇着吧，你皇爷爷来了，估计也不需要你干活了。”
“是是是。”
朱允炆连忙退了下去，眼中还带着狂喜。
一个月后离去的消息，对于朱允炆来说再好不过。
哪个皇帝都不希望自己头上多了一个管事的。
……
一连数日，
朱元璋发挥了劳模的本性，所有奏折全都由他亲自批阅。
朱允炆只能充当一个傀儡皇帝，照本宣科读着批阅过的奏折。
齐黄二人被抄家的消息闹得人尽皆知，朱允炆也借此下了罪己诏。
声称自己被奸臣蒙蔽，对骨肉宗亲下手，现已醒悟，斩齐黄以示悲痛。
估计齐黄俩人在九泉之下非得气出病不可。
马如龙照旧每日寻欢作乐，光是赏赐的女官不下数十位。
朱元璋实在看不下去了，怒冲冲的跑过来训斥。
马如龙也没当回事，考虑到好像宫里的职位不够用了，也就稍稍收敛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