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皇后听闻刘备要去个亡兄上香,忍不住低着头,又开始默默的抹眼泪。
刘备见状也吃不下去饭了,从书案好后面绕出来,掏出一方手帕给皇后擦着眼泪叹道:“都怪朕疏忽了,皇后莫要着急,朕会派出人手继续找寻,定要将令兄遗孤找到。”
“这么多年过去,那孩儿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吴皇后越哭声音越大,最后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刘备拉都没拉住。
“都怪我疏忽大意,才把亡兄唯一的骨血给弄丢,若将来到了地下,该如何去见大兄?”
吴皇后坐在地下,使劲锤着胸口,哭的痛心疾首。
在她幼年时,父亲常年在外交友求学,有时数年都不回陈留老家。
所以她跟二兄吴懿,实际上都是由大兄带大的,“长兄如父”这句话,在她们兄妹身上得到完美的印证。
后来在她十二岁那年,父亲突然托人送来消息,让她们一家前往蜀地汇合。
那年刘焉成为益州牧,而她们的父亲曾经跟刘焉是莫逆之交,所以准备将整个吴家都带到益州。..
当时她们的大兄处理完祖地的田宅,雇佣了数辆马车,带着弟妹从陈留郡远赴江陵,准备乘船去往蜀地。
可是那时地面上并不太平,她们的车队刚刚到达襄阳的时候,便碰上一伙盗匪盯上了他们的家产,冲出来抢夺。
随行护卫的部曲奋起反抗,可是盗匪势大,部曲并不是对手。
当时大兄便把尚在襁褓中的儿子塞到她的怀里,对着她跟二兄吴懿急道:“你们两个快走,我留下挡住他们。”
“大兄,咱们一起走,”吴苋跟吴懿几乎异口同声的说。
“我要是离开,部曲就都散了,盗匪追来,咱们兄妹一个都走不了,”大兄急的瞪着眼,一把扯出胸前贴身挂着的玉佩,用力把丝绳扯断,把玉佩塞到襁褓之中,照着已经十四岁的吴懿屁股就踢了一脚,怒吼道:“快走,照顾好你们的侄儿。”
吴懿虽然从小骄横跋扈,但是最怕大兄生气,见状只得拽着妹妹离开。
他们跑出老远,就看见平常文质彬彬的大兄,也拿着刀向盗匪冲了过去……
兄妹二人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但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带着十二岁的妹妹,还有刚出满月的侄儿,在举目无亲的襄阳,身无分文,如何活得下去?
如何能到千里之外的蜀地?
他们两个顺着官道走了二三十里,便已经饥肠辘辘,走不动了。
吴懿看到前面有个村庄,便让妹妹抱着侄儿在路边等着,他去村庄里讨饭。
可是吴懿刚走,吴苋怀里抱的侄儿便哇哇大哭了起来。
十二岁的小丫头当时便举足无措。
这时从路上过来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妇人,对吴苋和气的道:“这小娃儿是饿了,得喂奶呀,你……该不会是他的娘亲吧?”
“怎么可能?”吴苋羞红了脸,低头道:“这是我侄儿。”
“我看也不像,”中年妇人道:“想来你还没成亲吧?
碰巧我刚刚生了个儿子,奶水足得很,你要是信得过,我就替你喂喂婴儿吧。”
“多谢您,多谢,”吴苋对那妇人感激涕零,千恩万谢,看来世上还是好人多。
那妇人接过婴儿,刚要解开怀,抬头看了吴苋一眼,羞涩的笑了笑道:“还从来没被一个陌生人看着奶孩子呢,怪不好意思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转过身去,”吴苋才十二岁,平常被兄长照顾的太好了,丝毫不知人心险恶。
她在那里等了一会儿,问道:“好了没有。”
可是听到后面没有动静,她连忙回过头来,发现那妇人以及侄儿都不见了踪影。
她当时快急疯了,歇斯底里的哭喊。
可是周围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这时吴懿从村子里讨了半块蒸饼兴高采烈的回来,问明情况之后,急的一巴掌扇在妹妹脸上,“你傻么?那明明是个人牙子,你竟将侄儿交给她?
大兄为了救我们而死,你竟将兄长唯一的骨血给弄丢了,如何对得起大兄?”
吴苋自责的无以复加,欲哭无泪,看到旁边有棵大柳树,紧跑几步向大树上撞过去。
幸亏吴懿眼疾手快,临撞上之前推了一把,只是撞晕了过去,并没有性命之忧。
吴懿也意识到,妹妹只是单纯,却并非有意把侄儿给弄丢,现在责怪她也没用。
兄妹二人围着襄阳周边找了两天,人没找着,她们两个差点饿死。
后来好幸碰上一个入蜀的商队,打听清楚这对乞丐兄妹的父亲,竟然是益州牧刘焉的好友,觉得奇货可居,于是主动将兄妹二人护送到蜀地。
再后来,吴氏在蜀中飞黄腾达,吴苋嫁给了刘焉的儿子刘瑁。
吴懿更成为刘焉刘璋父子亲信,在东州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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