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北境沦陷！人心惶惶！

王子腾看着城外的敌军。
一时间恨不得亲自上马提枪。
“诸位！”
“我看着金人的锐气早就没了！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本将欲出城夜袭，主动进攻击退敌骑！”
王子腾一番慷慨陈词，挥斥方遒。
就像是昔日纸上谈兵的赵括一样。
牛继宗等人心里面都是不由得暗暗发憷，要知道能不能打得过对面，他们这些常年在外征战的将校们最是清楚不过了。
上一次能够取胜纯属偶然。
想要主动出城迎战。
不是在找死吗？
但是碍于面子，牛继宗等人都只能是梗着脖子虎着脸。
王子腾见众人没有出声反对。
只以为是都默认了他的想法。
“好！”
王子腾似乎已经预见自己即将封侯的场面了，高兴起来说：
“本官其实早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今夜欲效仿诸葛之计！”
“派出几支轻骑趁夜出城轮番敲鼓名将佯攻敌军大营，扰得对方夜不能寐！”
“待到寅时，敌军人困马乏之际必然不加防备，届时各路兵马同时冲阵！来一个马踏百里联营，一举击溃敌军，生擒努尔哈赤！”
想法是美好的。
至于能不能成功那就不得而知了。
王子腾只觉得自己的连环计十分完美，借用于典故史记。
征北将校一时间面色难堪。
却又不想承认自己的部下就是些游兵散将根本就难堪大用。
是夜。
牛继宗派出几支轻骑每隔一个时辰便佯攻一次金人大营。
每每锣鼓喧天。
待到要交手之际便又匆匆撤退。
一开始。
金人骑兵还自乱阵脚，严阵以待。
随着时间的推移。
这些人也知道了不过是疲敌之计，索性刀甲不离身倒头就睡，哪怕是天塌下来了也不一定有反应。
最后两次外面闹得凶。
大营里面却是寂静一片根本就毫无反应。
早就埋伏在外的王子腾见状，终于是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这么大的动静，敌军都毫无反应！”
“破敌之日就在当下！”
“大将军还不发号施令，更待何时？”
黑暗中。
牛继宗深吸了口气，只能是蓦然挥手。
“点火！！”
“冲！！”
下一秒钟。
无数的火把接连竖起，继而汇聚成一条汹涌的火龙朝着金人的大营杀去。
霎时间。
杀声震天！
征北大军的将士初时就像是所预想的一样，轻松攻入敌军大营，同时开始四处防火。
灼热的火把在遇到易燃的羊毛毡还有帐篷后。
旋即腾地一声燃起熊熊烈火。
火势蔓延。
甚至于还有敌军在睡梦中便被活生生烧死。
乱成一团。
但是很快。
金人的各部首领迅速反应过来，继而开始各自聚拢士兵准备反扑。
由于金人是从草原上起家。
所以哪怕是出征打仗依旧保持着在草原的习惯。
各部之间分散零落。
火势并没有继续扩大。
大量的骑兵陆陆续续参入混战之中。
正面厮杀。
很快征北步骑大军就陷入了下风。
主动出击反而是变成了主动出城送人头。
一夜厮杀。
王子腾等人兵败如山倒。
金人大汗趁势率兵掩杀，一路狂奔百余里之地，北新城率先沦陷。
随后北地三郡之地接连告急。
征北大军不仅丢城失地。
而且还折损大半。
其中多半士兵在撤退过程中更是直接当了逃兵。
只因为。
北境戍边的将士早就烂到了骨子里。
不仅年年缺响。
而且常年杀良冒功。
再加上朝廷忌惮边境武人造反，可以说是这些戍边的士卒几乎就是没有什么战斗力。
打打顺风仗还能摇旗呐喊。
打逆风仗几乎就是开玩笑。
否则。
这数年时间里。
斩杀两百敌军也不会成为为数不多的边军捷报了。
三州之地全境沦陷。
金人铁骑南下四处烧杀劫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