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好朋友。”柚子说。
温书阳“哦”了一声,打定主意继续逗她,“朋友啊,我梦里怎么记得我有个女朋友呢?你见过她吗?”
柚子说:“梦都是反的,你现实里其实是个老光棍。”
温书阳笑了,这句话让才让他感觉柚子还是从前那个柚子。
在上一次醒来时,他就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没想到一晃就快两个月了。
他眼神里的促狭不加隐藏,柚子一下明白过来,他在逗她。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温书阳说。
“都梦到了什么?”
柚子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两人的手自然而然地握着也没松开。
温书阳注视着她,却没开口。
那个梦啊,是个让人糟心的梦,梦到他没有醒过来,然后她嫁给了顾丞,他们时常一起来看他,后面还有他们的孩子也一起来看他。
然后他终于挣扎着醒来,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惶恐。
“没什么,一个恶梦而已。”
温书阳一直看着她,目光柔和,他刚从昏迷中苏醒,精神不济,像是怕她消失,眼睛将闭未闭时又睁开看了她一眼,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口中嘟嘟囔囔地说:“等我醒来,有话要跟你说。”
“嗯,你睡吧,我哪儿也不去。”
整颗心都被胀得满满的,她好像已经料到了他要说什么,过了这么久,终于要继续之前未完成的那个话题。
柚子在医院一直守到天亮他也没醒来,顾丞却已经让人来接她,温书阳的姑姑估计早上就会过去,两人要是在病房里见面估计会不大好看。
想起温书阳临睡前说的话,她找护士借了纸笔,写了张便条准备贴在他的枕头旁边,又怕被他姑姑看见,只好交给护士帮忙转交。
温书阳再次醒来时,房间里有熟悉的声音,他偏过头看了一眼,沈浔和顾丞都在,两人坐在一块聊天。
沈浔率先注意到睁开眼的温书阳,“现在什么感觉?”
温书阳真是太喜欢兄弟之间的这种问候模式了。
他醒来两次,第一次一拨人围着他哭,哭得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死了其实是灵魂出窍而已,第二次柚子也守着他掉眼泪,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兄弟之间,无需多言,也不用非要掉几滴眼泪才能表现出感情,像从前一样随意地和他说话最好。
“感觉睡得浑身都疼。”温书阳回答他。
沈浔走过去,把床摇起来一些,温书阳斜躺着舒了口气,“好多了。”
顾丞轻笑了一声,看着他摇了摇头,“丑了。”
“真的?”温书阳想找个镜子,顾丞已经把手机屏幕怼到他脸上来。
温书阳看了一眼手机上的自己,痛苦地闭上眼,“我就是用这种模样见人的?这也太有损形象了。”
沈浔:“还不止。”
“还有比这更悲惨的事?”温书阳问。
沈浔下巴往床沿一指,温书阳看了看皱眉,“这是什么?拿过来我看看。”
顾丞已经开始笑了,“我可不想碰你的尿管和尿袋。”
温书阳怔了怔,“这玩意儿一直这样?”
“不然让你尿床上吗?”沈浔说。
插着尿管尿袋,顶着一张憔悴的脸,还自以为很帅地逗柚子,大型社会性死亡,这让他以后怎么活。
温书阳仰头闭上眼,“老子现在想死,谁也别拦着我。”
“别着急着死,”沈浔说:“先聊聊,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还有印象吗?”
温书阳道:“有一点印象,我好像出去打电话,后来……”
他皱着眉,感觉记忆似乎缺失了一段。
温书阳问:“我怎么躺在这里的。”
沈浔和温书阳对视了一眼,他问:“在巷子里被人捅了,有印象吗?”
“没有。”温书阳摇头,“完全没有,艹,我还骗柚子说我失忆了,原来我真失忆了?”
沈浔说:“想不起来就算了,不是特别重要的事。”
“很重要,”温书阳认真地说:“我觉得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但是一时想不起来。”
“人已经抓到一个,只等剩下两个落网。”
阿良爆出了两个人,却没抓到,东城都快让唐启翻了一遍也没找着,多半是逃到了外省,沈浔鞭长莫及,干脆将阿良交给了警察,警局那边没有暴露侦破过程,但是据说已经有了两人的线索。
“不是,”温书阳表情有点慌,“好像不是这个事,是什么来着?”
医生来又做了一番检查,最终得出诊断结果。
脑部受伤后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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