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场内爆满,电子音震耳欲聋,闪烁的灯光迷得人睁不开眼,沈浔跟着服务员往里走,不到五十米已经有好几个人看过来,眼神里的意味很明显。
“有包房吗?”沈浔问。
跟在旁边的服务员大声说:“抱歉,已经没有了,吧台可以吗?”
沈浔无所谓,吧台就吧台,正好看看贺子程的这个场子如何。
没过多久,顾丞也到了,刚到就灌了自己一杯,压下了心头的焦躁,问道:“怎么想起来这里?”
沈浔扫视了一周,“我表弟开的,贺子程,有印象吗?”
顾丞点头,“还不错。”
楼上,贺子程端着酒杯,挨个包房地敬酒寒暄,刚开业搞好客户关系很重要。
他就是在这种声色场所淫浸下来的,几个包房窜下来也丝毫不见醉意。
“贺少,我如果没看错的话,那是三公子吧。”
贺子程顺着对方手指的地方看去,吧台那儿一排人,有两个身影特别出众。
他这里一般都会留个包房,以免有什么重要的客人要来,这个时候就正好派上用场。
贺子程亲自把人请上来,在旁边带路,“三哥你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下面的人怎么敢把你往吧台领。”
沈浔道:“坐哪都一样。”
贺子程陪笑道:“那可不一样,我总不能怠慢三哥你。”
说话间就进了一间包房。
贺子程说:“你们先坐着,我去叫我朋友过来跟你打声招呼。”
“不用了。”沈浔说。
“那我陪三哥和丞哥喝两杯。”
酒才刚倒上,就有服务员过来敲门,一脸紧张,“贺总。”
贺子程觉得这声贺总可太有脸面了,声儿一扬,“有事?”
服务员点头道:“有。”
“有事就说,”贺子程道:“这都是自己人。”
服务员:“楼下有两个卡座的人要打起来了。”
贺子程一口酒差点呛到,本想表现一番,结果还来了惹事的。
“保安呢?”
服务员说:“劝不住,两边的人都不少。”
贺子程连忙跟着服务员下楼,酒吧一角的卡座已经乱作一团。
他推开人挤进去,看见闹剧中心的人,他连忙上前,“哎哟,蒋少什么时候来的,该提前知会一声我好去接你。”
蒋梦洲死死盯着卡座里的人,冷冷一句,“这儿没你什么事,不想惹麻烦就滚开。”
贺子程好歹也是酒吧老板,一时有点下不来台,憋着火没说话。
能容纳十来个人的卡座此刻挤了不下二十人,蒋梦洲站在中间,身边跟了一帮人,原本卡座里的人也站着,两方对峙,局面一触即发。
女伴些早就躲到一边,诺大的卡座里,只剩正中间一个人坐着,翘着二郎腿还在惬意地抽着烟。
“哟,你小子腿好了?”纪深吊儿郎当地问。
蒋梦洲一听这个就来气,“看样子还没把你脑袋敲傻,我下手轻了。”
纪深微微偏了头,把一侧脑袋转给他看,“新发型,你和理发师一起设计。”
头上两道斜杠,一条是没长头发的疤,一条是理发师专门设计,看上去还挺有型。
贺子程不认识纪深,但是一段对话听下来,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都在传蒋梦洲之前在一个小子那儿吃了瘪,腿被打瘸了不说,回家还被关了禁闭。
估计这刚放出来就来找人报仇了来了。
蒋梦洲道:“老子再给你开几道怎么样?”
话音刚落一个火星子就往他脸上飞过来,他连忙后退,低头一看,是一个烟蒂,纪深手里已经空了,很明显是他扔过来的。
“你他妈欠揍。”
“啪”的一声,一个酒瓶子被砸得粉碎,周围围观的人都往后退了退,只有对峙的两帮人动都没动过,一个个昂着头盯着对面的人,一副随时准备干架的架势。
纪深最不能接受别人跟他面前提他妈,把半截酒瓶子扔在桌上,冷冷问:“腿刚好吧?想另外再断一只就直说。”
这阵仗就是要见血的,两帮人都不是好惹的。
贺子程一看这就不是他能够控制住的局面,连忙让服务员先看着,自己往楼上去找沈浔来救场。
沈浔今天就是来陪着顾丞喝酒的,秦娆给他打印的那本《健康指南》里明确写着不能喝酒,但是也知道他有时候饭局免不了,放宽限度说不能多喝。
事情他是不想管的,管他谁闹事也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一听说有是蒋梦洲带人来寻仇,他好像猜到下面的人是谁了。
一个表弟不省心,一个同父异母的亲弟弟还不省心。
“我下去看看。”沈浔说着起身。
顾丞抬了抬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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