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愿意在你身上下注

群玉阁上。
甘雨、刻晴、凝光，三人一人一本日记，围坐在一起。
眼都不眨地盯着上面随时可能会出现的“更新”。
“啊，更新了，更新了！”
随着甘雨一声轻呼，三人连忙查看。
【……还是平民馆子更自在一点……】
【不知道能不能遇到香菱和灶神锅巴……】
“你们觉得，这一段如何？”
凝光语气淡定，但手中转个不停的烟斗，暴露了她内心的焦躁不安。
甘雨看了下刻晴，刻晴似乎没准备发言。
“嗯，我认为，苏凡应该没有说谎。”
甘雨一边分析，一边整理思路。
“不论是从日记本身来看，还是，还是……和我跟他相处的细节，苏凡确实是这样的性格。”
“他是一个很真诚、朴实的人，更喜欢平民餐馆，应该是他会做出的选择。”
刻晴和凝光面面相觑。
这个甘雨是不是被苏凡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真诚？朴实？
就凭他在日记中的那些胡言乱语，哪里真诚哪里朴实了？
只能说，苏凡道破甘雨内心孤独这件事，对她的震动实在太大了。
甘雨当然不知道两人心里的小九九。
她继续分析：“至于第二句，香菱，是萍姥姥的徒弟，万民堂卯师傅的女儿。我因为不常去那边，和她接触并不多。”
“至于灶神，传说是在归离原迁徙途中仙去，和香菱身边的锅巴有什么渊源，那我就不知道了……”
凝光点点头。
“灶神的事情，我会派人去调查。”
刻晴也自无不可。
分析结束，三人继续等待日记更新。
直到确认苏凡的情报已经完全在掌握之中前，三人接下来的工作重点，都是阅读与分析苏凡的日记。
一是解读，看能否得到对于璃月有用的情报。
二是引导，看能否主动让苏凡给出更多有用信息。
三，也是最终的目的，探明苏凡日记本能力的真相。
如果苏凡能为璃月所用，那当然好。
如果不能……
凝光下意识地用指尖轻点着桌面。
另一只手中的烟斗，转得更快了。
她心中清楚，自己能够像现在这样，冷静思考、置身事外。
不过是因为，自己还没有在日记中正式出场。
一旦被那本日记的主人写到……
凝光也不确定，面对自己的内心被剖开、最隐秘的想法被轻易拆穿，暴露在太阳之下……
到了那时，自己是否还能像现在这样，理智地去看待日记本，看待那个日记本的主人，苏凡。
“又更新了！咦，这次他好像跟夜兰接上头了……”
凝光目不转睛地，看着缓缓浮现字迹的日记本。
“呵呵。”
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曾经，是自己在群玉阁上，处理已经无用的情报。
将那些记录着情报的纸张碾碎，撒到空中。
而下面聚集着的众多商人，竟狂热地想要从那些碎屑中，拼凑出能赚大钱的商业秘密。
现在，角色地位反转了。
自己盯着这本日记，变成了曾经嘲笑过的人。
何等讽刺，何等可悲。
【……北国银行……】
北国银行！
愚人众！
凝光一拍桌案，终于得到想要的情报了！
苏凡的日记暗示，接下来璃月面临的劫难，其中有着愚人众的参与！
可悲又如何！
“百闻！百晓！百识！”
她高声呼唤自己的三个心腹。
很快，三人来到书房中。
一条又一条的命令，被凝光有条不紊地安排下去。
璃月隐藏着的庞大情报体系，开始活动起来了。
……
另一边，万民堂里。
苏凡沉吟着。
该问什么问题？
小姐，你直说到底找我干嘛？这肯定不行。
莫说自己对夜兰有一丝好感。
就算是对陌生人，也不够礼貌。
但他对夜兰，其实又了解很深。
问简单的问题，没有什么必要。
问得太过深入，又会露出疑点。
“这样，不如反向思考，夜兰会希望我问她什么问题。”
苏凡仔细琢磨夜兰的心理。
她最在意的是什么？
她害怕被拒绝吗？
她……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