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的态度,也特么真让人不爽。
不过现在我也没心情跟他狡牙,寻思了一下,就问这个龟壳自从运进来了之后,中间被谁给经手过,我也确实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斯文败类站起身来,给我看了一个监控视频。
在这个视频里面,龟壳打进来一路都很平顺,没见到谁给它动了什么手脚――他的意思是,这就足够说明,龟壳来的时候就有问题。
而我细细一想,龟光剩下一个壳,那不就是个“空”吗?说明这事儿是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确实没人动手脚。
我后心有点发凉,这特么的可就奇怪了,虽然这个大龟生前是个“山神”,害了不少人命,可现在就剩下一个壳子了,还怎么害人,它的原理又是啥?
就剩一个壳了,横不能滚起来诈尸啊!
可确实已经死了两个人,要是没有屁的证据,那我这个利用祸害“砸场子”的黑锅,可就背定了。
王德光一听形势对我们不利,很有点紧张,无意识的一个劲儿磨牙,而陆恒川则冷着脸冷着,从进来半句话没插,一副唯我马首是瞻的样子,倍儿给面子。
斯文败类窥视着我的表情,冷笑了一声:“如果您查不出来,那也只好算您默认了,现在楼下已经死了两个人,给我们拍卖行的声誉造成了多大的损失,不用我说,李二先生想必也是心知肚明,你说说看,事情咱们两方怎么解决?”
什么事儿你都问我,我特么能怎么解决,我横不能喊干爹把他们死而复生吧?再说了,这事儿给我带来的损失你就不说了?我特么还想拿钱救屁股呢,我找谁喊冤去!
正在我走脑子的时候,斯文败类压低了声音:“听说北派是家大业大,最近把南派也给吞并了,这会儿难不成还把目标给盯上了敝行了?那还真是让敝行受宠若惊啊。”
啥?这么牛逼的拍卖行的人,你这话说的可未免太lobsp;最多,这人跟小茂似得,是这里的二世祖,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绝对不是这个拍卖行真正的主人。
那就好办了,我索性冷笑了一声,直接坐在了斯文败类前面:“咱们先不说别的,你们既然是干这一行的,那肯定术业有专攻,我问你,要是这个龟壳送进来的时候真有问题,那你们看都没看出来,就摆台面上做展品了?”
这话是个两头堵,他要是承认没看出来,那他们拍卖行自己走眼,是自己砸自己招牌,要是狡辩说早觉得有问题,那你们自己把有问题的拍品还推上拍台,你们就算是这事儿的帮凶,现在还找我问责,这是贼喊捉贼。
斯文败类脸顿时就给绿了:“你……你不能不讲理,龟壳是你送来的,有事儿当然是你负责,我们……我们不过是提供……”
工作人员一副头疼的样子,斯文败类也知道我不是善茬,多说多错,说不下去了。
我心里一下就乐了,还以为这小子能在嘴炮上跟我走两局,看来我还真是高看他了,合着色厉内荏,一堵就说不出话来了,显然还是个没啥业务能力的二世祖,还想跟老子推卸责任?不就是踢皮球吗?老子的踢皮球的腿力还没输给过谁。
“其实你说的也对,两个死人还在楼下躺着,责任的事情搁一边,事情总得解决,”我寻思了一下,来了个破桌子先伸腿,反客为主的说道:“我是真心需要一笔钱来买东西,出了这事儿,我做不成买卖,也很着急,现在东西在贵行出的事儿,咱们也只能暂时在这件事情上风雨同舟了,所以,咱们首要是先得查清楚了龟壳到底怎么害的人,好给死人个说法。”
二世祖犹豫了一下,想也知道,他在脑子里搜索枯肠想行内的规矩,可行业估摸并没有这种先例,搞得他这个表情跟便秘似得。
就连把我们喊上来的工作人员都有点替他拿劲儿,只得低下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这个声音的音量,普通人是听不到的,好在我耳朵灵,凝气上耳就听见,这个工作人员教给他,这事儿不如就全推到了李千树的脑袋上,他们行得先把关系给撇清楚了,要不然业内怎么看他们行,这一行最要紧的就是名誉,当家的不在,千万不能出了这么大的岔子,不然没法交代,不如就将计就计,就让李千树去给说法,到时候只管把脏水泼他身上,他不受也得受。
卧槽,这个工作人员很会明哲保身嘛。
斯文败类一听,顿时就有了主心骨了,立刻说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烦李二先生先去给死人家属一个说法。”
但凡这个时候把我给推出去,那就是让我当替罪羊了,要不然凭啥轮到我给说法?要是同意了,才是真傻比。
“哎呀,”我哑了摇头:“那不行,我不能反客为主,您是负责人,我越俎代庖,不像样子啊!我们北派这一阵子本来就被不少卑鄙小人用流言中伤,我可不能再落人口实,好像我多妄自尊大一样――这回头你们真正当家的回来了,问起来说我欺负小辈,我也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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