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羽从宿舍公寓下来,看到自己的车、副驾驶的门还开着,应该是灵诗剑追出去时,连车门都没来得关,直接追过去了。
他走过去,随手关了副驾驶的门,绕到驾驶位坐下,发动车,一个甩尾,将车开出了小区,直往城北而去。
时间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清平县城的街道上,再难看到有车辆往来了,空旷的大街上,张子羽直接将车子的速度拉到八九十码,风驰电掣一般向城北而去。
要是有夜猫子听到他这动静,多少得暗骂一声“又是炸街的,迟早出事”。
其实这个速度,对于现在的张子羽来说,很难出事了。
随着进入修身境的时间变长,法力对于身体的温养效果慢慢显现出来,现在张子羽的身体素质早已不同于之前,力量、速度、反应力,等等,都已经不是凡人的层面了。
而随着身体素质变强,那八九十码的车速,也在他的掌控范围内了。这个速度,他已经可以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
从城南到城北,正常情况下,开车需要十来分钟的,但这次张子羽只用了五分多钟。
清平这个十八线小县城,当夜色降临,人们进入了梦乡,整座城市也睡过去了。
街道上没有人,没有车,只有昏黄的路灯光和自己的车子从空旷的街道上疾驰而过的声音。张子羽从挡风玻璃向远处望,夜色笼罩,黑暗中,城市边缘一座座山峰静谧地匍匐在大地上。
当一根一根路灯杆消失在身后,昏黄的灯光也消失在身后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城市外的山峰,张子羽凭空感觉那像是一座座坟茔。
于是静寂的城市不像是睡过去了,而像是死过去了。
前面就出城了,高楼大夏已经没有了,当路边最后一根路灯杆消失在身后的一瞬间,张子羽听到了旷野之中的琴声。
琴声或者古筝声,以张子羽的音乐造诣,显然分不出来。
他只是勉强听出来,那琴声中有箫声在应和。琴是弦乐,箫是管乐,声音有很大的不同。
在这夜色之下,群山之中,悠悠琴音在耳边,箫声应和,琴箫和鸣。
张子羽并不懂音乐,他只是感觉,凭感觉听出这琴箫配合得真好,琴是女子,箫是男子,在深秋里,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一男一女,在河边别离。
这是在表达秋思、别离。
他一脚将车停在路边应急车道,下了车,锁了车,站在黑暗中,向那边山脚探听,很快确定琴箫之声就是从那边山脚传来的。
点出手机手电筒,他往马路边一照,边上是个斜坡,斜坡上是深秋枯黄衰败的野草灌木,他一手按栏杆,一手拿手机,翻身下坡去了。
在黑暗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走了差不多十来分钟,前面的路忽然变得平整起来。
倒也不是什么专门修的石板路之类,就是没了野草、灌木、荆棘、碎石,而是被压得平整的泥巴地。
地上还有车辙印,或许是挖挖机、泥头车压出来的。
他站在泥巴地里往前望,前面有个修了两三层楼的废弃大楼,一二层浇注了混凝土,三层刚刚扎了钢筋,空荡荡的钢筋像是扎在人身上的银针,又有一根根柱子耸立在四处,右手那边,还有个高高的塔吊没有被拆。
如果他听得没有错,琴箫合奏之声就是从这栋废弃的大楼上传出来的。
“城北废弃施工工地……”
肯定就是这里了。
张子羽走过去,找到一根柱子,收了手机,手脚并用往上爬,狼狈地到了三楼。
到处都还很黑,天上只有一轮被啃了一大口的下弦月,给不了地上什么光。
好在他在夜色中走了这么长的路,眼睛多少适应了黑暗,能看出些东西,也不至于双眼一抹黑。
小心翼翼地拨弄着钢筋往前走,走过去二十来步,张子羽站定住了。
他仰头望,在正对面的一根三四米高的柱头上,站着一个负手而立的白衣男子,夜风吹来,他衣袂飘飘,整个人风度翩翩,仿佛仙人。
张子羽凝望着这个男人,心里有预感这就是兰亭轩的,他抱拳问礼,出声问道:“道友怎么称呼?”
白衣男人仿佛这才知道张子羽到了,低头俯视过来,脸上带一抹超然的笑。
他的嗓音极富磁性,回道:“在下兰亭轩、韶舞阁、南宫清,阁下可是张子羽张道友?”
“正是。”张子羽很有礼貌的点头,但出声问道,“阁下费尽心思引我来此,究竟所谓何事?”
南宫清笑了笑,说道:“素闻张道友才思敏捷、学识过人,在下有一个很经典的哲学思辨题,想请教道友。”
“请说。”
“说,有五个小朋友在路上玩耍,突然有一辆马车受了惊吓,不受控制地向他们冲去。要救这五个小朋友,必须要把马车撞开。但马车上却也有一个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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