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瑾娴的心头苦涩至极,她根本无心去哄章彦成,只觉自个儿有些自作多情。
最近他时常过来陪她,她便下意识的认为他应该留在这儿,可她却忘了,琅华院才是他的寝房,织云阁并不是他的住所,他只是高兴了才来此留宿,不高兴随时都可以离开,而她根本没资格去挽留他。
习惯这种东西,真的很可怕,一旦习惯被打破,人这心里便会不自在,而瑾娴最怕的就是这种不自在。
她暗暗告诫自己,千万得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能把章彦成当成独属于她的男人,否则一旦遇上今日这种情形,她该有多么无措尴尬。
唯有时刻谨记自己侍妾的身份,她才能坦然的接受他的冷落。
她这人没什么太大的优点,最大的优点便是会自我安慰,想通之后,瑾娴也就不再为此事纠结,不再给自个儿找气儿受,她回身躺下,继续歇息。
因着今儿个歇的晚了些,以致于她睡到傍晚才醒,知秋为她更衣时,瑾娴轻叹道:
“下午我睡这么久,今晚怕是又要睡不着,得熬到半夜咯!”
知秋笑劝道:“无妨,奴婢陪着您,等您睡了奴婢再走。”
这话瑾娴爱听,“还是你对我最好。”
“王爷也对您很好啊!奴婢听东芝说,今儿个王爷还抱您下山呢!”
提及章彦成,瑾娴感慨丛生,“他啊!阴晴不定,说好的时候的确很好,指不定哪会子突然就恼了,晌午在万宝楼用膳,七王子也在,我与七王子闲聊了几句,他就不高兴,说我对别的男人笑,发了通脾气就走了,简直莫名其妙。”
这还真像是荣王能办出来的事儿,知秋无奈笑叹,“咱们王爷就是这样小心眼儿,说到底还是因为他在乎您,您肯定对七王子无意,只是寻常闲聊,但王爷醋性大啊!他会胡思乱想的,要不您去哄哄王爷吧?”
瑾娴也算是能屈能伸之人,可一想到他临走时所说的那句话,她便没了去找他的勇气,
“他都说了,不可能日日陪着我,明显是腻了,我找他作甚?岂不是惹他厌烦?”
这话的确伤人,当局者听来心里膈应,知秋是旁观者,她能站在公正的立场去看待此事,
“需知男人和女人一样,也会说赌气话,也是需要人哄的。平日里都是王爷哄您,这次您就哄他一回吧!省得他总说您不在乎他。”
算起来,的确是章彦成哄她的次数要多一些,瑾娴问心无愧,认为自己没做错什么,可这毕竟是古代,古代男子刻板又保守,不喜欢女子与其他男子说太多话,说到底,还是观念不同,瑾娴思来想去,决定再等一等,看他明日是否会过来。
次日一整天,章彦成都不曾来织云阁,晚间他也没来,知秋料定荣王是真的生气了,再次劝说瑾姨娘,瑾娴无可奈何,只好在第三天的上午主动去琅华院找他,至于他肯不肯见,那就另说了。
彼时小允子正守在外头,一看到瑾姨娘的身影,他眼前一亮,心道救星终于来了!
待瑾姨娘近前后,小允子先向她行礼,而后进屋对荣王禀道:“王爷,瑾姨娘求见。”
章彦成闻言,长眉微挑,面上一副无甚所谓的淡漠之态,“问她有何贵干。”
小允子顿感为难,心道瑾姨娘人就在门口呢!爷您就不能让她进来亲自询问吗?怎的还让他传话呢?
实则不消小允子传话,瑾娴听得到,“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儿,就是有些话想单独跟王爷说。”彡彡訁凊
里屋的章彦成没应声,小允子不知该如何是好,瑾娴不等他回话,直接提裙跨过门槛儿,走了进去。
章彦成的余光瞄见一道粉色丽影,却并未抬正眼看她,而是继续看着手中兵书。
瞧这情状,他似乎很不欢迎她。
瑾娴忽觉自己不该来,可人都进来了,这会子再走,倒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来了却不吭声,两人对峙了许久,章彦成终是忍不住开了口,“有话就说,杵在这儿作甚?”
关于来此的借口,瑾娴早已想好,“我来是想问问王爷,我还需不需要练字?”
自打得知她有孕之后,章彦成便没再要求她练字,今日她突然问起这个,章彦成闷声道:
“爱练不练。”
他不留人,瑾娴觉着没面子,但念及知秋的话,她还是决定耐着性子留下来,“那我还是练会子吧!许久不练,手生了。”
虽说她很久没练字,但这屋里的那张小桌还摆在那儿,瑾姨娘说要练字,小允子立马去准备纸笔。
待他磨好墨之后,瑾娴示意小允子先下去。
自打那晚王爷从织云阁回来后,他就沉着一张脸,小允子还莫名被训了几次,他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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