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藏掖着,他越发好奇,“哦?说来听听,放心大胆的说,不怪你。”
“你陪她们用膳无所谓,若是亲热留宿的话……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的……”
说到后来,瑾娴樱唇紧抿,欲言又止,眼神也有些不自在,明显是在斟酌,尽管她的话只说一半,章彦成已然猜出她接下来的话,
“合情理,但不合你的心意?”
瑾娴没好意思应声,只因她觉得自个儿没资格跟他提什么要求,
“女人一旦生出约束一个男人的心思,便是烦恼和悲剧的开端。我的心意不重要,我也就是说说,你也就是听听,你该怎样还怎样,我不会多管。”
她笑得一派无谓,仿佛真的不在乎,然而那一丝藏在她眼睫下的落寞已被他尽收眼底。
章彦成没有向她承诺什么,心下已然了悟。
此后的日子里,每隔几日,章彦成就会去一位侍妾那儿用膳,还会给她们一些赏赐,他比以往多了些耐心,与她们下棋品茶,而后才离开。
这天晌午,依照顺序,该轮到珍姨娘了。
下人一早就来落霞阁知会,说是晌午王爷会过来用膳,珍姨娘期待已久,她特地沐浴更衣,画了个妩媚勾人的妆容,换上才做好的新裳,就等着与荣王亲近一番。
用罢午膳后,珍姨娘自告奋勇,说是新学了一支舞,想跳给他看。章彦成不想扫她的兴,便答应了。
平心而论,赵意珍的舞姿的确优美,身段姣好的她柔若无骨,姿态轻盈,绯色齐腰襦裙间薄纱叠绕,越发衬得她肌如脂玉,莹白柔美。
优雅纤巧的锁骨一览无余,提足转肩之际,眼波流转,媚态横生。
只可惜,在章彦成看来,这种媚有种刻意讨好的痕迹,并非瑾娴那种无意间流露出的娇憨之媚。
一曲舞罢,赵意珍顺势转至他跟前,往他腿上一坐,依偎在他怀里,娇声轻唤着,“王爷许久不来,可知妾身日思夜念,孤枕难眠呐!”
佳人在怀,香气缭绕,寻常男子可能会忍不住一亲芳泽,然而章彦成毫无波澜,他的手依旧撑在扶手上,并未抬手去揽她,
“睡不好可以请大夫来瞧瞧,开些安神药。”
他这是跟她开玩笑吧?意珍不满的娇哼着,在他怀中蹭来扭去,
“妾身这病,大夫治不了,只有您能治,妾身时常梦见您,梦见您像从前那般,将我抱至帐中疼爱我,王爷……”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在他匈膛轻轻抚动着,微微上扬的凤目流转着盈盈秋波,只一眼,便撩得人心湖悠漾。
今儿个是个好机会,意珍使劲浑身解数,想与章彦成亲近,想让他回味起从前的快乐。
在她看来,矜持是无用的,对待章彦成这样冷清的男人,就得主动些,才能拿下他!
章彦成是王爷,本就有一群妻妾,这些皆是他的女人,按理来说,他与谁亲近皆是天经地义,瑾娴没资格管他,而她也不会去管他,可那日她委婉的表达过,她心里其实是在意他与别的女人亲近的。
尽管她也说了,无需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可他却无法无视她的心情。
今日他若与意珍亲近,瑾娴可能不会知晓,即便知晓,依照她的性子,大约也不会与他闹腾,但他这心里就是莫名的不自在,像是在做什么亏心事一般,有种无形的压力搅扰着他,以致于他实在做不出与意珍亲昵的举动。
“守孝期不得行房,这个规矩你应当知晓。”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咱们关起门来亲热,没人会知道的,王爷您忍了几个月,肯定很辛苦吧?就让妾身帮您纾解吧?”
说着意珍便主动去解他的腰带。
事实上,他还真没忍几个月,可即便是冒险,他也只愿和瑾娴一起冒险,换成别人,他就没这个念头了。
最终他的手覆上她的手背,不许她再继续放肆,
“即便旁人不晓得,我也不能明知故犯。规矩就是规矩,不能轻易改动!”
被拒绝的意珍撇着小嘴,红着眼哽咽道:“可是妾身真的很想念王爷呀!王爷难道就不想念妾身吗?”
除却瑾娴能让他惦念之外,别的女人,似乎并没有谁让他惦记过,然而女人也是需要哄的,他不愿与她亲近,那就只能说几句好话,以作安抚,
“想,不过规矩摆在那儿,本王不能违背,还是等孝期过了之后再说吧!”
一听这话,赵意珍失望至极,搂着他不满地撒着娇,“那还得两三年呐!这日子多难熬啊!”
“王妃亦是如此,本王不是针对你,你得理解才是。”
意珍心有不忿,忍了又忍,才问出心底的疑惑,“那瑾姨娘呢?为何王爷还要在织云阁留宿?”
“瑾娴有了身孕,我不可能与她行房,留在织云阁只是因为她胎象不稳,本王得陪伴照看。你们都引以为戒,别像王妃那样去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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