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娴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了他的意,“记住了,好哥哥!”
颇为受用的章彦成温声哄道:“再唤一声。”
唤他倒是不难,但瑾娴得趁机讲条件,“再唤一声有什么好处?你能轻点儿吗?”
章彦成也不明言,唇角勾起一抹坏笑,“你一试便知。”
此时的瑾娴已无退路,只好尝试着又唤了一声,“好哥哥……你慢些……”
他倒是听了她的话,真的慢了下来,可他并未真正放过她,而是寻到了两只白兔儿,在手中肆意赏玩,穷追不舍,使得兔儿无处可逃。
眼瞧着瑾娴面若芙蓉染晚霞,章彦成心满意足,无视她的求饶,继续捉住小兔,轻柔的教训着。
瑾娴暗叹他就是大骗子,定要她唤他哥哥,唤罢之后,他还不是这般欺负她,压根儿没有轻饶的意思。
忿然的她在他颈间吆了一下,章彦成轻嘶了一声,低声提醒道:“想吆就吆肩,莫在颈间留痕,明兆瞧见又该取笑了。”
瑾娴面色顿窘,“笑什么?这种帐间悄密之事你还跟他说啊?”
章彦成可不是爱说私事之人,“他眼尖的很,我不承认他也会乱想。”
那可怪不得她,“谁让你欺负我,你不欺负我,我也不至于吆你。”
她话音未落,便又被他狠狠的鼎了一下,“那就互相欺负,本王不怕疼,你且随意。”
他皮糙肉厚的,确实不怕疼,瑾娴顿感失策,“让人家喊哥哥,喊完你又欺负我,下回我可不会再信你。”
“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三回,本王自当满足你!”他抓住她的那句话不放,瑾娴无可辩驳,只能吃了这哑巴亏。
这来一趟琅华院,字没练成,她愣是被他欺得下不了帐,完事儿后又歇在帐中睡了一个时辰,直至晌午下人来上菜,她才勉强起身。
她饿得厉害,便也没客气,坐下与他一起用膳。
膳毕,瑾娴起身告辞,说是要回织云阁,章彦成淡声开口,“不练字了?”
瑾娴故意哀叹道:“王爷不肯教,我练什么呀?”
“王爷不教,哥哥教。”章彦成望向她,笑得意味深长,瑾娴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是想让她唤哥哥呢!可她一想起那会子在帐中也曾唤过,之后他也没有饶了她,她便不愿再信他,
“你说话不作数,除非你先教我练行书,练完我再唤。”
实则章彦成方才只是吓唬她,没想到她当了真,还撂出那样的条件,他自当将其吃干抹净,省得她以为他真不敢动她。
如愿以偿的章彦成不再与她计较,但他有一个条件,“想要练字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能每日多练一个时辰,将原先缺失的补回来。”
先前她每日练一个时辰,他让她补回来,那就是练两个时辰咯!这对瑾娴而言似乎有些困难,
“可我还得做羊毛毡呢!”
章彦成不悦拧眉,“羊毛毡比练字更重要?”
“都重要啊!做羊毛毡也是一种手艺,和书法一样,都需要每日练习,否则会手生的。”
他也不强求,拿起书本淡声道:“条件我开了,练不练随你。”
她已经被架到这儿了,能说不练吗?倘若她拒绝,章彦成肯定会说她没有恒心,可若每日练两个时辰的字,那羊毛毡就没工夫做了,只能再另挤时间,没有退路的瑾娴只得答应,
“练!难得王爷肯教,我当然要练咯!不就两个时辰嘛!我可以的!”她不想让章彦成小瞧了她,也不愿轻易放弃练字,那就只能每晚晚睡一个时辰,赶制羊毛毡。
她应了条件,章彦成这才开始教她练习行书。
有了练字的基础后,瑾娴再去学行书就简单许多,但章彦成说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是得一步步的来,不能急于求成。
她依照他的嘱托,耐心的慢慢练习着,期间除了喝茶吃点心之外,她一直在练字,练到后来,她只觉眼睛酸疼,难受得紧。
章彦成见状,遂让她停下歇一歇,“今儿个就到这儿吧!”
瑾娴站起来,晃了晃僵硬的肩膀,“王爷,一连练两个时辰,我眼睛受不住啊!”
这有何难?“你可以分开练习,上午和下午各一个时辰。”
这事儿听起来很容易,但她还有事要办,“早上醒得太早,下午我还要午歇。”
“那就等午歇之后再来。”
想起某种情形,瑾娴提前问了句,“王爷若是出府办事,不在琅华院呢?”
“我不在的时候,你也得来。”
没那个必要吧?“我可以在织云阁练字的。”
“不可以!”章彦成才不信她会这么老实,“万一你在织云阁做羊毛毡呢?来琅华院你才能安心练字。不得偷懒,练的字我都要检查。”
“……”瑾娴心道:他这是少时读书的时候淋过雨,所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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