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后,小右子匆匆进屋道:“启禀王爷,绘芳苑来报,说是瑾姨娘突然病了,头晕乏力还腹痛。”
章彦成闻言,眉心一紧,当即放下手中的筷子,“怎么回事?请大夫了吗?大夫怎么说?”
“具体病因,奴才并不清楚,是晌午那会子,祁山来报的信儿。”
晌午的事儿,他竟到现在才听闻!章彦成神情肃然,咬牙道:“消息报给了谁?”
小右子瞄了王妃一眼,不敢吭声,章彦成已然会意,冷脸质问江心月,“你既知晓瑾娴身子不适,为何不告诉本王?”
江心月不以为意,“今儿个是我的生辰宴,宴席之上,我不想说扫兴之事,我是打算宴罢再说的。”
即便她再怎么看不惯瑾娴,她的身份也不允许她说出这样的话,章彦成只觉不可思议,“生病是扫兴?王妃就是这般漠视人命吗?”
江心月瞥眼冷嗤,“头疼而已,算什么大病?我不舒坦的时候也没有吵着要见王爷,怎的偏她矫情?”
章彦成了解瑾娴,她并非矫情之人,倘若她让人来报,那肯定是很不舒坦,不是做戏,
“绘芳苑有事,你便该如实汇报,病轻病重,不该由你来随意猜测衡量。”
只要是与徐瑾娴有关之事,他都格外重视,偏心得如此明显,全然不顾她正室的身份,
“王爷只会偏向瑾姨娘,何曾这般关心过我?她病了找大夫喝药,养着便是,至于这般大惊小怪?她早不病,晚不病,偏赶在今日,明摆着是跟我争宠呢!”
“生病本就是不可预料之事,她还能选日子不成?”
“这般拙劣的手段,也只有王爷才会信她是真的病了。”
“你对瑾娴有偏见,在你眼里,她做什么都是错的,本王了解她的为人,相信她不会装病。”道罢,章彦成毅然起身,江心月见状,急忙询问,
“王爷这是要去哪儿?”
这还用问?“瑾娴抱恙,本王理该探视。”
江心月恼羞成怒,粉拳紧攥,仰头望向他,忿然提醒,“王爷!我可是你的正妻,平日里你冷落我也就罢了,我生辰之日你说好的要陪我,怎能为了一个妾室丢下我不管?”
“我已经陪你用了晚宴,庆贺了你的生辰,王妃还想挑什么错?”
平日里她不在乎,但今儿个是特殊日子,江心月定得争这一口气,“王爷今晚应该留在沧澜院!”
瑾娴都病了,他怎么可能安心留在此地?“本王不得空!”
气极的江心月扬言威胁,“王爷若是走了,我就……”
“就怎样?”未等她说完,章彦成已然接了她的话头,扬声冷斥,“你还想回娘家?有些闹剧,一次就够了,再有第二回,本王可没耐心奉陪!”
警示过罢!章彦成冷然拂袖离去,丝毫没将她当回事。
好好的生辰宴又被徐瑾娴给扰乱了,江心月越发嫉恨,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的她忿然抬手一挥,将面前的碗筷挥落在地。
苓鸢总劝她对王爷态度好一些,不要横眉冷对,江心月才会勉强自己低头,向他示好,她已然照做,试图修复与他的关系,章彦成却不领情,依旧与她保持距离。
犹记得以往,朝中之事他都会告诉她,哪怕两人之前没有多深的感情,至少他是信任她的,愿意与她分享政事,可如今,他竟不愿提及,且他一再为了徐瑾娴而驳她的颜面,她这个王妃当得真是窝囊至极!
碗盏碎落,声音清脆,才出屋子的章彦成听到了动静,但他并未管她,直奔王府大门口。
她爱闹就随她闹,他倒要看看,江家是否有脸纵容女儿再三耍脾气!
披着星辉的章彦成乘坐马车,匆忙赶至绘芳苑,但见知秋正守在床边低泣,瑾娴则躺在帐中,双目紧闭。
章彦成快步行至帐边,紧握住瑾娴的手,急切的呼唤着,
“瑾娴,瑾娴!”
帐中人毫无反应,全然听不到他的呼唤,章彦成越发不安,转头质问知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瑾娴头晕吗?怎会唤不醒?”
知秋抹泪哭道:“晌午那会子,瑾姨娘用罢午膳便吐了,而后便觉腹痛难忍,大夫来后说她可能是用了辛辣生冷的食物,伤了胃,才会如此。
大夫开了药,奴婢给瑾姨娘煎药,喂她喝下,她便睡了。直睡了两个时辰都没醒,奴婢只当是瑾姨娘睡得沉,也就没打搅她,傍晚时分,奴婢请她起来用膳,怎么也唤不醒,似是昏迷了,奴婢很害怕,便又让人去请大夫,这会子大夫还没来。”
听罢知秋之言,章彦成也不好怪罪她,只嫌弃那大夫医术不佳,“请那些个庸医有何用?来人!去请位太医过来!”
侍卫得令,立马去寻太医,章彦成则一直坐于帐边,握住瑾娴的手,心下久久未能
第一时间更新《皇妃升职手册》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