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她一脸无谓的模样,他反倒有一丝失落,时至今日他才发觉,瑾娴似乎真的没有吃过醋,她生气也只是因为他没有信任她,给她喝避子汤,并非是为别的女人。
其他的女人或多或少都会吃醋,譬如王妃,还有珍姨娘,自从他常来织云阁之后,她们时不时的在他跟前数落瑾娴的不是,瑾娴并未在他跟前数落过旁人,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吃醋的模样,她是真的大度,还是不在乎他?
“你可真是大方,什么都不在乎。”
不然呢?她还能如何?“我若计较,王爷又该说我善妒小心眼了。”
章彦成笑嗤道:“你果然了解我,什么都让你抢着说了。”
这小狗还没做完,他一直在旁说话,扰得她静不下心来,她只将那团羊毛戳完,而后便将东西收起来,打算明日抽空再继续做。
待她收拾好之后,章彦成这才问她,“考虑得如何了?今晚我要一个答案,你不许再推脱。”
瑾娴已然慎重考虑了许久,心中已有决断,“我仔细想过了,坐胎药我也不想喝,顺其自然就好,能怀上更好,倘若怀不上,那也是天意。”
她之所以这般说,是因为那些药太相似,她根本区分不出来,到底哪是坐胎药,哪是避子汤。假如章彦成面上答应,却还是给她喝避子汤,她岂不是又被他给诳了?
唯一的法子就是,什么药也不喝,便可避免喝错药。
她的小心思,章彦成自是猜得到,很明显,她并不完全信任他,所以才会提出这样的请求。
也怪他之前骗过她,如今被她防备,也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她。
“那就依你的意思,往后不再让人送药。”说话间,章彦成凝视着她,再一次询问,
“你的心愿,我愿意满足,那么我的心愿呢?你可愿满足?”
瑾娴大概猜得出,但又不确定,“王爷有何心愿?”
“我希望我们摒弃前嫌,希望你能再信我一次,而我也会尝试着增加对你的信任。如你所说,骤然给你十分信任,也不太可能,我说了你也不会信,但五分是有的,往后也会越来越多,只要你一心向我,我自然也会向着你。”
他的话不是特别中听,并非一味哄人的甜言蜜语,但贵在真实,迎上他那双漆黑中闪着亮光的真挚目光,默然片刻,瑾娴点了点头,
“好,我再信你一次,希望王爷谨记承诺,遇事先问清楚,再论对错,不要一杆子将我打死。”
人生路还很长,为了让这条路走得顺畅些,她选择相信他,与他言和,但所谓的信他也不是完全信任,两人对彼此其实都有保留,至于这份信任能有几分,且行且观心。
两人闹腾了那么久,终于冰释前嫌,重归于好,章彦成想起那只白猫,遂又对她道:
“明日我让人把白猫送来。”
瑾娴依旧摇头,“我不能养猫。”
章彦成颇为不解,“你既喜欢,为何不养?你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吗?怎的还在置气?”
“我不养猫不是与你置气,而是担心出事。你忘了珍姨娘那只小狗的事吗?后宅里太多的勾心斗角,她们常会利用猫狗去害人,或者陷害旁人,我若养只猫,它很可能被人害死,万一它不小心伤了人,而我又是它的主人,我难辞其咎,旁人便会借机诬陷我,认为是我指使猫儿害人。”
这些都是瑾娴多年看书的经验,因猫狗而惹出祸端的宅斗情节不在少数,是以她再怎么喜欢,也不能去养。
章彦成倒是没想过这一点,听她道罢,他才惊觉她的考量的确有几分道理,不出事则罢,一旦出事,猫儿遭殃,她也会遭罪。
“既如此,那就不养了,明儿个我让人把猫送走。”
她是真的没胆子冒险,不过章彦成不一样,他是王爷,没人敢碰瓷儿,“你若是喜欢,可以自个儿留着养。”
章彦成却道:“我已经有猫了。”
“啊?猫在哪儿?”乍闻此言,瑾娴一脸懵然,“先前我日日去琅华院练字,怎的没瞧见你的猫?”
章彦成凝着她,眼底尽是笑意,“这不就在眼前吗?又馋又懒又笨,爱睡觉,会勾人,一到夜里就化身成了小妖猫,直往我怀里钻。”
听到最后一句,瑾娴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说的猫儿居然是指她,“我才不是猫儿。”
“那你是什么?”
瑾娴星眸微弯,娇俏一笑,“我是小兔子。”
“哦?”章彦成好奇的打量着她,“怎么说?”
“因为兔子急了也会吆人的,很凶的哦!所以不要轻易惹我!”她自以为很凶狠的威胁,在章彦成看来无异于撒娇,
“怎么个吆法?愿闻其详。”
他想知道,那她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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