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主子语气不善,知秋吓得赶忙跪下请罪,“的确是奴婢拿的,还请主子责罚。”
章彦成早已发过话,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是我下令让她拿的,她只是被迫这么做,你不要怪她。”
即便章彦成有令,知秋也该找机会告诉她才对,她信任的丫鬟怎能瞒着她呢?
瑾娴心下窝火,章彦成挥了挥手,示意知秋先下去。
知秋就知道,一旦瑾姨娘知情,肯定会生气的,然而王爷坚持要这么做,她夹在中间最是为难,即便这会子瑾姨娘没训她,等王爷走后,估摸着还是会跟她算账的。
知秋越想越担忧,又不敢违逆王爷之令,只得起身先行退下。
他这般自作主张,瑾娴并不觉得惊喜,反倒觉得被冒犯了。
章彦成看得出她面色不太对,遂打岔先说起了旁的事,
“回府之后我仔细回想整件事,总觉得不对劲。章彦安若想将你娘的东西转交给你,大可让致远或是你舅舅帮忙转交,他何必亲自找你?还在徐宏的生辰宴上,分明就是故意让我们生出误会!”
这几日瑾娴也琢磨过此事,章彦安看似好心,实则心怀不轨,但瑾娴始终认为主责不在他,
“他是有意还是无意,那是他的事,只要你信任我,不论他耍什么手段,这误会都可避免。若是你问我,我不肯明言,那是我不对,但我要解释,你不听,那又能怪得了谁?”
为了缓解两人之间的矛盾,章彦成将责任归咎于章彦安,可她一针见血,直戳要害,章彦成无可反驳,干咳了一声,低眉温声道:
“怪我,都怪我!是我没能给你信任,才让他有机可乘。”
她可没胆子责怪荣王殿下,“不论王爷做什么,都有您的理由。此事怪不得您,应该怪我,我不去徐家,也就不会生出这些事端。”
她越是这么说,章彦成越发愧疚,“是我让你回去贺寿,这不能怪你。”
他若是早这般通情达理,也不至于闹出后来的那些不愉快,然而镯子已经碎了,那断裂的镯子一如她与他之间的裂痕,一旦出现,再难修复!
她不应声,周遭的气氛越发尴尬,章彦成近前几步,将玉镯放在桌上,“那日我失手打碎了你的镯子,为表歉意,我找老师傅将其包金,修复好之后,这镯子还能戴。”
若是无意摔断,包金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但这只镯子断裂的原因太特殊,包金虽然美观,可瑾娴一看到那些金子,便会想到它是有裂痕的,心里终归不自在,
“断了就是断了,再怎么掩饰,也改变不了它有裂痕的事实。”
她的话意有所指,章彦成听得出来她的暗示,但他还是想尽自己的努力去尝试,修复镯子,修复他和瑾娴的关系,
“有些过深的伤口或许会留疤,但有些伤口,只要及时擦药,用心呵护,便不会留下疤痕。虽然镯子留下了痕迹,但我希望,你心间的伤可以尽快痊愈。”
“眼不见为净,断镯只能收藏,不该再拿出来佩戴,每看那金饰一眼,都会让我想起那段不愉快。即便将来有了女儿,我也不会让孩子戴这镯子!”道罢她又觉得不对劲,忽而苦笑,
“不对,王爷不许我怀孩子,我怎么可能有女儿呢?我娘为我准备的东西,这辈子都用不上了!”
提及孩子时,她的神情异常苦涩,章彦成心头一软,忍不住问了句,“你真就那么想要一个孩子?”
瑾娴冷声否认,“不!我不想!既然王爷不愿给,我也不会再去奢求。若是勉强得个孩子,王爷再冷落她,那她岂不是白白来这世上受苦?”
章彦成抬指攫住她的下巴,拇指指腹不轻不重的在她柔软的唇间摩挲着,
“以往你的嘴可是很甜的,惯会奉承本王,如今怎的这么苦?说话都带刺。”
那还不是被他逼得走投无路,她努力的尝试过,仍旧被他打击质疑,她哪里还有勇气再向前迈一步,
“我奉承您,您觉得我虚情假意,别有目的。反正在您眼里,我不是什么好人,也没安好心,连呼吸都是错的,我又何必再卑微讨好?”
“原来从前你只是在讨好本王,并非真心相待?”
果不其然,挑刺才是他最在行的,随他怎么想,瑾娴已经懒得去解释,恹恹垂眸,哀声道:“你认为是假意,那便是吧!”
他期待她否认,她却不肯向他澄清,章彦成心生不满,肃声提醒,“不要说这些模棱两可的话,我要你明白的回答我!”
瑾娴红着眼与他对视,声音已然沙哑,“答什么?我说什么你都会怀疑,又何必再问我?”
她一直都很乖巧,顺着他的心意,今日却像是炸了毛的猫儿,奶乎乎,却又凶巴巴的。
大约是他今儿个脾气太好,她才会这般放肆的呛他,心下窝火的章彦成不由分说,近前几步一把揽住她,惩罚似的噙住她的唇,发狠的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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