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让她走夜路,的确有风险。犹豫片刻,最终章彦成还是松了口,“罢了!酒是本王让你喝的,那就勉为其难的让你留宿。”
得他应承,她才稍稍安心。
洗漱就寝,她照例躺在里侧,章彦成依旧是分被而眠,他似乎没有碰她的打算。
瑾娴左侧躺会子,右侧躺会子,而后又回身平躺,章彦成觉浅,她稍稍一动,他便听得一清二楚,不由皱起了英眉,
“你翻来覆去的做什么?”
瑾娴唉声叹气,“午后睡得太久,这会子睡不着。怎么办?要不我看会子书吧?”
她想找点事儿做,打发光阴,孰料他竟道:“不可在帐中看书,伤眼。”
瑾娴樱唇微努,心道还是自个儿待着舒坦,想怎样便怎样,只要他在身边,便管东管西,
“不许在帐中吃东西便罢,还不许看书,王爷您的规矩好多哦!不看书我看什么?看你?”
这似乎是个好主意,于是瑾娴往右侧躺过来,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毫不羞怯的盯着他仔仔细细的看。
闭着眸子的章彦成总觉得旁边有道视线,盯得他不自在,“你这般盯着,我如何睡得着?”
“你闭着眼睛睡呗!你睡你的,我看我的。”她的侧脸枕着小手,像是在欣赏一幅画卷,由衷赞叹,
“王爷,你的侧颜真好看,鼻梁唇线下颌线,流畅完美!我好想把你画下来,不过下帐作画太冷了,算了,还是得空再说吧!”
章彦成太阳穴直跳,不耐地斜她一眼,冷声警示,“你再啰嗦,就回织云阁去。”
先前瑾娴还会怕他,如今相处得久了,她便晓得,有时候他就是只装凶的纸老虎,他这威胁已经对她不顶用,
“那会子我就说要回去,是你说我会摔倒,不准我回的,现下我都宽衣躺被窝了,我才不要再起身折腾呢!”
话的确出自他口,章彦成无可否认,再次警告,“那就闭嘴,本王要歇了。”
“那你让我看书,我就不说话。”
忍无可忍的章彦成直接抬掌捉住她的手腕,将她锢于帐间,俯首噙住她的唇瓣,撬开她的贝齿,捉住那条倔强又顽皮的小舌,狠狠的教训着。
直吻得两人都气息急促,他才终于松开了她,漆黑的眸子牢牢的锁向她,“还敢不敢再啰嗦?”
他以为她会怕,孰料她并无惧怕羞怯之意,扬着小下巴道了句,“敢!”
章彦成暗叹自个儿真是小瞧了她,就没有她不敢说的话,“看来你很期待本王吻你。”
瑾娴也不避讳,大大方方地承认,“因为我是个正常的女人啊!偶尔也会有所期待的,王爷不觉得亲吻的感觉很美妙吗?”
“……”章彦成面色顿黑,迟疑了一瞬才道:“不觉得。”
他这谎言撒得太过拙劣,瑾娴一眼便能看出破绽,“你都不敢与我对视,分明没说实话,此乃人之常情,承认自己的心思并不丢人,我又不会笑话你。”
她的笑容明媚娇俏,加之方才的亲吻,使得章彦成呼吸渐乱,不愿再继续忍耐,“你既如此期待,本王自当如你所愿。”
说话间,他抬手掀开她的锦被,顺势覆于她上方,事实上,她也被他吻得有了念想,自然而然的抬起白皙的藕臂,搭于他肩侧。
细腻与温热之感瞬时自肌理间传至他心腔,与此同时,她的气息就停留在他耳畔,缓慢且娇惑,低嘤浅唱。
一靠近她,他便觉得所有的忍耐都是浪费光阴,到头来,他还是入了这张情网。
既然逃不掉,不若不再抵抗,就此溺于温软,他始终相信,只要得了满足,他便不会再有念想。
天地浮雪乱红尘,阴阳生雨洒心门,
庭前牡丹娇无力,千军万马尽归根。
极致的欢愉过后,他终于平静下来。那团火,总算是熄灭了。
瑾娴长舒着气,只觉格外满足,看来今晚又可以睡个安稳踏实的好觉了。
然而躺下后,她总觉得脖颈不得劲。
以往这个时候,她都会老老实实的趴在那儿,困恹恹的,今晚她却并无睡意,左顾右盼,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你还不睡?”
“这枕头太高,枕着不舒坦。”事实上她屋里原本的枕头也很高,古人似乎都喜欢高枕,她实在枕不惯,便让知秋帮她把枕头拆开,重新修整,调整到合适的高度。
章彦成房中的枕头也是这么高,她翻来覆去都不得劲。
章彦成认为没必要将就,他打算派人去织云阁将她的枕头拿过来,瑾娴摆手连连,
“那倒不必,大冷天的,我可不想折腾她们来回跑。”
她倒是会为下人们着想,却不曾为他考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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