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继统需继嗣?孤不伺候了!
有毛澄这个礼部尚书在,也就由他来亲自教导朱厚熜了。
毛澄也很高兴,有了迎立之功,本就只距离入阁一步之遥的他那是稳妥妥的要入阁了。
何况,还有大行皇帝议庙号、谥号以及丧治,这些都是功劳哇!
而在一旁,还有刚刚赶来汇合的袁奉皋,他也认真观看着礼仪流程。
不过就见朱厚熜突然把文本拍在了桌子上,脸上面若寒霜。
“怎么礼部的方案是由东华门入,居文华殿接受劝进?”
虽然朱厚熜对大礼仪之争只有个大概了解,毕竟《大明王朝1566》是嘉靖晚年的时间线。
但这一世作为皇族,这些礼仪是知道的,很明显礼部是要拿他当皇太子了。
“遗诏是让我嗣皇帝位,不是来当皇太子的!”
可以开始借题发挥了,那朱厚熜就开始演了起来。
听到这里的动静,崔元和梁储等人也都连忙走了进来。
“殿下?遗诏上写得明明白白……”毛澄内心咯噔一下,顿感不妙却又只能硬着头皮说。
但是朱厚熜年少的脸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却让毛澄如坠冰窟。
“是孤自己要来的么?”
朱厚熜难得的自称为孤,这一路上朱厚熜对迎驾的使团都是以礼相待,从未出现过如此尴尬的氛围。
袁奉皋也是感觉无语,自家王爷可是出了名的大孝子,你们内阁想让他让自己亲爹亲娘当叔父叔母,而认孝庙当亲爹、张太后当亲娘?
又不是过继的小孩子,想屁吃呢?
“殿下……”毛澄还想说什么,却见朱厚熜身上的气势逐渐危险起来,又有些战战兢兢。
“遗诏上明明白白,孤乃兴献王长子,孝庙亲弟兴献王长子厚熜,伦序当立,尊奉祖训兄终弟及之文,即日遣官迎取来京,嗣皇帝位!”
遗诏,无人掌控,却自主打开,飞来众人面前,在朱厚熜一字一字的复述中,显得愈发神圣。
“这……”
除了袁奉皋外,梁储等人全部都被震惊到了,只见朱厚熜一把抓住遗诏。
行宫外,漫天乌云滚滚,雷声大作,仿佛老天爷在发怒一般。
在众人习惯的认知中,继嗣继统是天然不可分割的,杨廷和起草的遗诏上也就没写这点,谁知道新君竟然借题发挥。
“孤奉皇兄遗诏入京,却又要孤入嗣孝庙后继位,何不早说?孤乃兴献王长子,亦是独子,不能尽全孝在前,现在竟要因皇位奉祀皇伯,孤乃见利忘义之人?”
朱厚熜压抑情绪低吼着,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梁储、崔元等人心上。
“殿下,孝有大小,如今江山社稷无主,孝庙绝嗣……”毛澄虽然害怕朱厚熜威视,也忌惮那神奇手段,却又不得不开口劝说。
朱厚熜快被气笑了,反问道:“孝庙绝嗣?那大行皇帝是何人之子?”
绝嗣的是照照,但是自己又不可能给他当皇太子,礼部这些人就开始抠字眼了,在弘治皇帝身上作文章,难道要否定正德皇帝朱厚照的法统?
“殿下,眼下还是当以登基为重……”张鹤龄作为当事人之一,想要和稀泥把朱厚熜忽悠过去。
皇帝位的诱惑,有几个人能抵御得了呢?
“够了!”
眼看要被人拿这个来威胁,朱厚熜冷眼相待,一道道惊雷劈下,轰击在行宫大门,神威如狱,属实是特效拉满。
“遗诏出自内阁、太后,奉迎队伍捧遗诏金符一路大张旗鼓,法统毋庸置疑,殿下既然是以兴献王长子继位,登基后先王自当追尊帝号,王妃蒋氏进尊太后,这才不会让殿下未天下人耻笑!”袁奉皋作为兴王府老人,自然是要帮着朱厚熜。
儿子都当皇帝了,爹娘自然是要追赠的,就像是朱允炆追赠朱标兴宗孝康皇帝一样。
听到袁奉皋的话,崔元等人还没什么表现,国舅张鹤龄却是脸色大变。
作为外戚,要是朱厚熜不认张太后当亲娘,那他们张家以后还有荣华富贵?
他拼死拼活跑来安陆州干什么?不就是为了交好新君再续张家富贵?
“殿下,袁奉皋此言,置慈寿皇太后于何地?”外面雷声大作,张鹤龄心底胆怯,却又不得不为他姐姐鸣不平,同时硬着头皮敲打起他来。
“大行皇帝从弟,可不止一人!”
“好哇,父死子继、兄终弟及、立嫡立长,孤才是伦序当立,既然寿宁侯不认可,那还找孤干什么?”朱厚熜是真的服了这个国舅爷,这种话也敢当面说?
这是你一个国舅能说的?
急昏头了吧?
“罢了,孤不进城。”
说完,朱厚熜看向奉迎使团的最高负责人梁储。
“梁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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