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际,萧九还派张奔带着几个手下护送这几个村民返回李家镇,这也是为了预防野狼山仇家劫货。
正当装着烧酒的板车运往李家镇时,一匹插着赤旗的快马奔驰在青州府到陵水县的官道上。
驶到了陵水县驿站,一名身着甲胄的卫士从马上取出信函,驿站中的杂役看见信函上的火漆,飞快的奔往陵水县县衙。
……
“告老还乡?”
陵水县衙,县令刘洪摸着自己唇角的八字胡,仔细的着信件,暗自品味信件中的信息,二品大员李立告老还乡,不日抵达老家陵水县?
寒门出身的刘洪就任陵水县令三年,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政绩,但却也不是什么酒囊饭袋,相反还有些小聪明,从一封简短的信函中分析出了很多。
这李立在京城是个有名的清流,更是两朝重臣,甚至还是当朝太子的老师,可谓是位高权重,虽年近六十,可此时卸任,必有内情。
随后,县令刘洪便召来师爷和县尉,准备做些安排。
“杨师爷,张县尉,京都李从事告老,不日便会抵达县内,二位觉得有何见地?”
闻言,高壮的张县尉只是抱臂不语,而矮胖的杨师爷则是摸着下巴的山羊胡,思索一阵后缓缓开口。
“刘大人,京都李从事素有清名,还是当今青州府尹的老师,在朝位高权重,此时隐退怕是另有隐情。”
刘洪闻言也只是轻轻点头,“朝堂之上乃是国家大事,不敢妄议,既然李大人回乡,我等自是得做些准备。”
杨师爷听刘洪如此言说,已是明白县令老爷是准备做些整顿。
自己这边负责税收和劳役,账目是没有问题的,平常的些微贪墨,上面也是查不出来,倒是这陵水县内的两支山匪,严重影响了境内的治安。
那张县尉也听出了刘洪的想法,微微皱眉,剿匪这种事,如果县衙能拿出些钱粮自是好说,可要一点好处没有让自己带着一帮衙役出城,那就是自讨苦吃。
况且,虽然和刘洪是上下级关系,但自己却有个郡守姐夫,刘洪也不敢拿自己怎样。
果然,县令刘洪随即开口:“现今陵水境内倒是有两伙强人盘踞,还得管控打击,莫要影响百姓生计才是。”
张县尉只能硬着头皮回话:“刘大人,县衙也是人手短缺,那野兔山、野狼山匪众颇巨,若要剿匪,衙内还得拨些钱粮,容属下增添些人手才是。”
县令刘洪闻言,八字胡微微一颤,知道这县尉张庆是指望不上了,上次官兵过境,自己刚以剿匪的名义筹措来银两,这时候再让那些地主出钱,已经收不上来了。
县衙里的钱,刘洪是不考虑的,用筹措地主的钱剿匪,那是花别人的钱积累自己的政绩,但花了县衙里的钱,上面可是要盘问的。
至于张县尉,刘洪也不好再去强求,只能开口道:“匪患猖獗,俱是我等失职,过几日张县尉还是多增加些巡视吧,莫要生了事端。”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县衙里也没钱了,你多带人下去晃悠晃悠,别让这些土匪闹事就行,那张县尉自是抱拳称是。
……
李贵头天刚从山寨回到李家镇,第二日天还不亮时便带着两个儿子往县城的酒楼送酒,到了“万珍楼”时,已是晌午。
这次,还没等李贵三人进门,等在门口的胖掌柜就主动的迎了上去,口中叫着李老哥,李贵也不敢托大,连忙抱拳回礼。
“李老哥,这次的好酒出厂多少坛啊?”,胖掌柜笑眯眯的问到。
李贵也不瞒着,言说手中有二百坛烧刀子,那胖掌柜笑容更甚,心里盘算着如何全部吞下。
要知道他可不只是经营酒楼,更是有一彪商队,自从亲口品尝过烧刀子后,便坚信这种酒若是贩卖别郡,绝对能炒出天价。
最终二人敲定价格,以每坛二两的价格将这批酒水全部卖与万珍酒楼。
李贵粗略算了下,除却交给山寨的银两,再去掉成本、运输这些,基本上每坛烧刀子可以净赚差不多3吊钱。
对于万珍楼给出的价格,李贵并不意外,整个陵水县城,能吃下如此巨量的份额,只此一家,不过若是长久合作,仍旧是暴利。
但李贵心中记着萧九告诫,只拿走一半的定钱,将另一半的银钱换成粮食支付,哪怕比市价贵上一些也不打紧,那胖掌柜自是答应,他这行商买卖,最不缺的就是粮食。
在万珍楼胖掌柜的挽留下,李贵和他两个儿子留在县城吃了顿午饭,掌柜的亲自作陪招待。
酒入微醺,那胖掌柜开始想从李贵这里套些关于烧酒的炼制信息,但李贵只是顾左右而言其他,李贵的两个儿子更是谨记父亲教诲,只顾埋头痛吃。
胖掌柜见没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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