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郑克殷以及逐渐聚集在校场外围围观的百姓惊叹的是,所有兵士都立即停下目前的训练项目,回过头看了一眼司长大人和沈教官的位置,便开始各自快速移动,看得出来极有默契。
沈诚先前已经安排和操练过阅兵场合的集合阵形,骑兵们都下了马,分成两排分居两侧,远程部队则集中于阵中央,火铳兵更是中央的中央,而剑盾兵则保护在远程部队的外围。
不出两分钟时间,整个青丘营三百人竟然就已经排列整齐,完成集合,极为刷刮、利落!
“真水气啊!”
“太厉害了……”
围观群众也都纷纷议论起来。
尽管本来只想着前来视察练兵情况,而现在既然无论兵士还是百姓都已来齐,郑克殷干脆给众人打气——
“诸位勇士,你们是我们扶桑殖民司最精锐、最强大的士兵,也是先司长郑克臧大人委以重任之人。
“先司长因生番作歹,不幸罹逝,此仇尚未得报!
“为了避免相款的悲剧再次发生,我们必须将整座青丘山征服下来,将野蛮的生番纳入我们的统治,教化为讲究仁义之民,摒弃一切毁坏纲常之举!
“要做到这一点,我需要你们的力量,你们是扶桑的和平缔造者,是荣光的追逐者,我相信你们有此志气与决心。
“让我们做伙征服青丘!”
沈诚识相地随即高喊:“征服青丘!”
接下来,便是三百人齐声呐喊:“征服青丘!”
打气完成之后,便是事项的安排——郑克殷给众将士做了通知,大后天一早,他便将率领全营护送开天坊的开拓者们前往合儒,执行一系列的计划。
这样一来,前往合儒的所有准备也都接近完成了。
之所以郑克殷要在沈诚操练之后下达命令和演讲,自是为了让士兵们熟悉郑司长的指挥,不必只认沈诚为自己的领导。尤其是征服青丘行动开始之后,他郑克殷才是前线的指挥官。
此后的一天,郑克殷留给自己安排郑府的事,后天则是要率领郑府与殖民司的人众前往城南山腰准提寺扫墓,祭拜郑克臧夫妇,再过一日,便是出发前往合儒的日子。
这段时间金门方面仍未下令撤换镇南监察使冯锡韩,而那冯锡韩也果真始终闭门不出,没有再来找茬,都差点让郑克殷要忘记背后的威胁了。
冯家兄弟一定是知道他有意离开圭谷,撤换监察使之事,大概率会在他前脚走了后脚才会到来。
不过他已经做好了安排,朱振勲将会以他圆滑处世的能力好好接待新来的监察使,而沈诚和周公仁各自手中仍有隐藏的司兵,他们有足够的力量使新监察使无法闹事。
但郑府本身该怎么安排,这段时间郑克殷却还没有想过。晚上与春蕾共度春宵之前,两人也在房中谈论了起来。
“大人打算带林师父去合儒的话,那安良公子,你打算带吗?”春蕾问道。
郑克殷诚实地回答说:“其实我一直都没有想好。若我让他留下,理由便是他仍要守孝,不宜远行;
“而我若带上他,则是想要他与我一起不耽误练武之事,而他会讲澳龙话,或许会在合儒帮上我的忙,正如你之前说的那样。”
郑克殷也有考虑过安全的问题,不过当下的圭谷郑府他还是很放心的,包括六阿公和春蕾在内的下人也都值得信任,郑安良若是留下,不必担心有人加害。
春蕾眨了眨眼,以开玩笑的语气说,“唔,你们汉人的规矩可真麻烦呐。”
这是真的,虽然这段时间的郑克殷也没遵循守孝的规矩,该拜访拜访,该来往来往,该吃酒吃酒,想推倒眼前这温柔可爱的通房丫头也并无顾忌——毕竟也没人知道。
当然他也是有理由说的,他必须尽早接过阿兄的职责,他有许许多多的工作要做,情况特殊,比不了那些居丧三年啥都不做也没所谓的人。
新任司长这一特殊的身份,令大家都没有因他不规规矩矩地守孝而产生意见。
但郑安良不同,他作为郑克臧的独子,也尚未身居要职,没有什么理由允许他打破规矩。
郑克殷笑了笑,“其实你们澳龙人也有很多在明人看来难以理解的禁忌,像是猎人们回家之后,女人绝对不能和男人谈起打猎的任何事情,否则是很不吉利。”
春蕾扑哧一笑,“还真是,我现在也觉得这种事情很奇怪了~”
“其实,”作为人类学家的郑克殷不难解释这些现象,“我们要遵守这些规矩和禁忌,从最实在的层面来讲,是因为大家都认为要这么做。
“如果我们不这么做,那便会引来谴责、唾骂和鄙夷,败坏了名声,未来想做什么,都很难服众。
“不过,如果我真的想带上安良的话,倒是有糊弄人的借口。”
郑克殷卖了个关子,停了下来。
春蕾也很配合,歪了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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