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庄红衣……此人与我那兄长时有密晤,被我偷偷的瞧着了。当时还不识得她的身份,但昨日听得青字堂香堂弟子所说的赤字分堂香主形貌,我就想了起来。
那女人喜着红衣,两道红绫十分厉害。对了,她手下还有一些厉害的高手,黑衣蒙面,行动迅捷。”
说到这里,花脸儿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
似乎是想起了当日如何惊险,也庆幸自己逃得快。
“你家大人不管吗?”
陈平心中疑惑。
从花脸儿的只言片语中知道,她家的势力恐怕不小……
只是她兄长就能驱动这么多人手。
那么,她家父母呢,就这么眼睁睁看着。
“爹爹,他不管我,整日里只顾着东跑西跑。”
花脸儿嘴巴一扁。
好吧,又委屈上了。
陈平感觉自己不能再追问,很明显的花脸儿想说又不太敢说,视线还不自觉的扫向两旁,生怕隔墙有耳的样子。
这就是惊弓之鸟。
难怪她每天天未亮堂起来那会,就条件反射般的拿墨条彩笔画花自己的脸。
很没安全感。
也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悄悄洗了脸,晒一晒月光。
还会把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俏脸凑到自己面前,抿嘴笑着,试试自己瞧得见瞧不见。
陈平还注意到一点,花脸儿并没有提起她娘。
也许并不是疏忽。
而是另有因由。
……
“这里不安全了,等天一黑,立刻就走。”
陈平抬眼看了看花脸儿几人好不容易妆扮好的房子,心里叹息。
灯笼,还有门口的桃符,以及屋内贴着的剪纸花窗,这一次全都白忙活了。
“真的要走吗?或许,那谭四海没有其他心思,是真的前来拉拢咱们的。”
小桌子两兄弟面色挣扎,又不好太过置疑陈平的决断。
只是弱弱的问了一句。
他们这些日子,一直跟着朝不保夕的,最想要的就是安定下来,不愁生计。
往日里家里未曾出现变故之时,两兄弟曾经听说过谭四海的美名。
内心深处,对那位有着四海之名的豪爽汉子,很是信得过。
尤其是先前,当他们听说,对方愿意请七哥去做一个副舵主。
在城北元丰码头这一块,岂不是能横着走了。
以往的危机,生活的流离,都将离他们远去。
往日虽然不堪,未来相当可期。
可是,这美好的向往,刚刚在心里起了一个苗头,就这么被生生扼杀。
一时之间,让人缓不过气来。
“七哥说不安全,那就是不安全,咱们跟着就是,说那么多做甚?”
左断手面色木然,瞄了一眼小桌子,眼神中已经有了些不高兴。
这些日子走过。
小伙伴们,从每天都要饿着肚子,活过今天看不到明天的状况。
日子变得一天天好了起来。
能吃饱、穿暖。
并且,还能时不时的服用补药,修练武学。
从七色堂的重重压榨之中,打出了一片生天。
七哥做的决定,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任何错漏,往往算计在前,步步争先。
就连号称老狐狸的常三思,也斗不过七哥,以至于赤膊上阵,于长街之上,全无尊严的被格杀当场。
如此武功,如此心计。
他作的决断,还能错了?
左断手心想,这兄弟两人卵子没了,莫非连胆子也没了?
无非就是重新走进风雨之中。
本来就什么也没有,也谈不上失去。
陈平点了点头,也不好把花脸儿的“隐秘”说出来,只是沉声道:“我得到消息,这谭四海与七色堂的庄红衣认识,而且交情匪浅……”
“怎么可能?”
这一次,就连左断手也是面色震惊。
小桌子小凳子更是额头渗出冷汗来。
如果谭四海此人与七色堂暗地里交好的话,那明面上打来打去的互相抢地盘,肯定就是在演戏。
是想蒙骗过某些人的眼睛。
然后图谋一些什么。
其中因由,不能细想,一想就会让人毛骨悚然。
城南城北两大帮会势力,互相联合。
一旦同时发动,这兴庆府城,到时候,恐怕要出大问题。
这么一来。
谭四海明明知道自己刚刚与七色堂硬刚了一回,还杀了青字香堂的副香主,是对面欲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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