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走进祠堂,已经有一个管事模样的人看出他是村子的外人,走过来恭恭敬敬问他找谁。韩信却不直接说找陈平,而是先问:“这里……是在做什么?”
那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道:“这是‘大祭祖’,前些日子村里杀死了一头害人的豹子,现在在答谢祖宗的保佑呢。”
韩信“哦”了一声,这才明白为何来往行人脸上都带着笑意——在这种严肃的地方,原本是不能随便出现笑意的。
“年轻人,你既然路过此地,也算是个缘分,先进来坐会吧。”中年人道。
韩信看了下,里面的进堂口上摆了几桌,周围围着几个人在吃饭,想来这些都是族老辈的,可以直接在祠堂上席的。不过他这会已经过了需要蹭饭的时候,他来这里是有直接目的的——他摇摇头,问道:“实不相瞒,在下远来,只是想找陈平说两句话,说完就走。”
“陈平……”中年人听到这个名字,不像村子的其他人一样对他另眼相看,而是独自一人怔忪出神。
“我一路问来,他们都说陈平在这里。”韩信说着,四下看看往来的行人,但并没有看到那个在下相城有过数面之缘的身影。
“陈平……确实是在这里……”中年人目光闪烁,梗咽着说。
“哦?他是在里面主持分肉么?”韩信指着来来往往的人手上提着的荷叶包问。
司马迁的记载还是比较靠谱的,陈平肯定是分过春社社肉,司马迁才敢往书上写的。
但中年人指着大堂上的牌位,指着左下角的一个,道:“舍弟……在那里……”
韩信吓了一跳,定睛细看,那块简单的松木牌位上确实写着“陈平之位”几个字,他倒吸一口冷气,道:“陈……令弟……已经……了?”
中年人点点头,沉痛道:“是的,他就那么……去了,太年轻,才二十多啊……”
陈平死了。
陈平死了?
陈平就这么死了。
韩信感觉头上一闷,仿佛被人打了一棍,整个人直接蒙了!
他对历史的改变竟然已经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那个以后给刘邦“六出奇计”以后还要匡扶天下的陈平,就这么死了?!
那以后他要是分封楚国,刘邦就不会去陈县等他傻傻去送死了,而是直接发兵过来打他?!
好吧,这么玩的话司马迁就有得写了。
“他……死……过世之前有没有,有没有说什么啊?”韩信舔舔嘴,更直接地挑明了,“有提到我么?我叫韩信。”
“韩……”中年人皱着眉头想了想,摇头道,“没有,但舍弟临去前画了一幅图,我们都看不懂。也许韩公子可以帮忙看看。”
韩信听到他说“没有”的时候失望了一下,但听到后面那一幅图,不禁眼前一亮,急道:“如此有劳陈兄。”
中年人转身去跟祠堂里的主事人交代了一下,对韩信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带你回去看看,这边的事一时半会也搞不完。”
两人离开陈氏祠堂,一路向边上的一条扇形半径走去,路上韩信问:“陈兄,你是陈平的哥,名讳可是陈伯?”
中年人道:“正是。韩公子是我们家平伢子在外面相识的朋友么?”
韩信也不否认,将错就错回道:“是的,一个多月前我们是在下相县相遇,不曾想……才一个月不见,他就……唉。”韩信还惦记着陈平留下的那幅图呢,这会要是给陈伯说两人才一面之缘,也许就见不到了。
到了陈家,韩信发现这陈家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穷,两进的房子,差不多十个房间,哪怕是知道陈平和陈伯这会还没分家,陈父陈母也都住一块,光从这房子的规模,也可以看出这家人虽然不算富裕的土豪,也称得上是不愁吃穿的小康之家了。
陈伯将韩信一路带进陈平生前的居室,这是个很简单的房间,一张河北地带特有的暖炕,炕前一张缺了一根桌腿的书桌,四壁空空如也。陈伯有点尴尬地说:“这里原本还有些东西的,内人……唉,不说了,那张图在这里。”他呆着韩信来到书桌前。
韩信看到那书桌上放着一张用墨画在皮革上的图,拿起一看,不禁心头巨震!
图的上方画着一排马,马上骑着人,可想而知是代指骑兵,下面用了很大的篇幅,详细地构筑了一个复杂的阵势:居前是持盾步兵,随后是执戟兵,居中是弓箭手,两翼居然是车兵与轻骑兵的混编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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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上没有任何文字说明,骑兵、步兵、车兵用的都是兵书上笺注的那种简化符号,这种符号在这个时代用得很少,很多兵书都有各自不同的注解符号体系,怪不得陈伯说没人能看懂。
“韩公子,这个图是什么意思啊?”陈伯问,问完了又宽解道,“看不懂也没事,村里很多有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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