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仗着人多,黑的也能先说成白的,韩柳你再白,也可以先抹黑了!反正围观群众没有人真的记得啥时候有这么件偷东西打架的小事——只要没人出来反驳,他们就是占理的一方,打了再说!还不仅如此,对方最后扯出来韩父,这摆明了是激将法,就是要先激怒韩信或者韩柳,只要他们先动手,不管前面口头说的如何,先动手都是理亏!
合法自卫,当然是合法打架,法律不但不会反对,还会支持!
“柳伢子,别激动,让我来。”韩信拍了拍韩柳的肩膀,咳嗽中的韩柳才慢慢平静下来,感激地看了韩信一眼。
韩信对云破天说:“你也就会用市井无赖的招数,污蔑一个小孩子的声誉了吧!大丈夫行事当光明磊落,给人退路就是给自己退路,你不但阴狠狡诈而且逼人太甚,就不怕逼急了兔子也会咬人么?”
云破天似乎完全没看到韩信,转头自顾自跟旁边的二狗子说道:“你看,我们本来是想去逼兔子咬人的。好好的一条路,被三条狗给拦了,真是惊奇……”
二狗子毫不顾忌自己的名字里也带着个“狗”字,嘿嘿就坏笑道:“云哥有所不知,现在可是狗#发#情#的时节。那家犬家合,野狗#野#合#的,在路上碰到三条有啥可惊奇的。”
“这就是你傻了!你想啊,这狗不管是家狗野狗,家合#野#合#,不管在路上还是在路边,总都是两个两个来吧,”云破天脸上的笑容相当猥琐,两手一手比着圈一手比着中指,加上他刻意阴阳怪气的声调,整个是声情并茂,“两个狗在路上做这种事,我们都理解,但三个狗可怎么做啊,你难道不惊奇么?”
两人一唱一和,指桑骂槐,矛头处处不离三人左右。
旁边的混混们听得口水横流,再瞟瞟不远处张良那简直倾国倾城的容貌,一个混混忙不迭地插嘴添油了:“我知道我知道,云哥,我知道三只狗是怎么做的,就跟青楼那些#多#情#的#风#骚#种一样,一只狗满足不了的时候,要第二只、第三只来满足的。”
其他混混瞬间思路大开,七嘴八舌道:“是啊是啊,这里恰好有三只。”
“有两只还那么小都……”
“世风日下啊,官府也不管管……”
“三对一啊,那公的是不是不行啊……”
“……”
自小在“讲文明树新风”的文明世界里长大的韩信何时见过这种架势,谁说街头混混就只会愣头青打架的,谁说脏话写出来就一定要满屏星号的!尼玛这伙人丢到21世纪都能教育伟大的广电总局如何禁止网络用语!“喜大普奔”算什么、“人艰不拆”又算什么!人家可以用标准语言指着鼻子骂上一宿不带重样不带星号!
好吧,扯远了,按某电的风格,听到这样的精彩骂街后应该把汉语整个禁用了。
“你们……”张良已经率先忍不住了,拔腿就准备冲上去,还好韩信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他瞪大了双眼,眼圈微微泛红,“公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韩信看着对面的云破天,眸子平淡如水,道:“忍无可忍,歇口气继续忍!你先带柳儿回去,收拾东西。”
最后四个字是压低了声音说的,只有身边的张良和韩柳能听到。张良怔了怔,问:“公、公子,你也……走嘛?”
韩柳闻言,倒是不声不响地冲了出去,冲过混混们中间的时候也不管,径自过去将地上的迟三给扶了起来,他的额角已经被磕破了,划开长长的一道口子,鲜血淋漓。
云破天举手摇了摇,止住混混们杂乱无章的各种损句,看着韩柳扶着迟三一瘸一拐地走回去,笑道:“迟三,你就是废柴;花柳病,你就是个废佬;你,”他一手叉腰,一手点着韩信,“你,叫韩信是吧,几年不见,今儿我高兴,给你起个响亮名字,就叫没胆子!哈哈哈,那个,对,说的就是你,那个美女,好好的待没胆子的家里,被人进去了,上了,那个没胆子的也不会吭声的,你们说,是不是啊。”
一群混混马上跟着起哄。
云破天似乎觉得这种游戏很过瘾,但还没过够瘾,便继续笑道:“韩、没、胆!你们韩家一家没胆子!无能!废柴!废物!没胆儿,知道你老娘怎么死的吗?不知道吧?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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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柳已经走过来,韩信抓着张良的手,重重地交到韩柳手上,低声喝道:“走!”
张良的手被韩信抓着,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手上的力度——抓得生疼,这可不是一个心绪平静的人所应当有的力度,他忍不住也轻声问了句:“公子,你想……”他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四下一看,却脸色大变,“公子,万万不可,那边有官府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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