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色调的车厢里挤满了乘客,嘈杂的人声涌入耳畔,四处弥漫着难闻的消毒水气味,列车缓缓驶动,遁入漆暗的隧道。
夏明威和清竹凛找了个角落站着,他把清竹凛护在身前,自己的背部则是和旁人紧贴着。
“对东京的地铁,”清竹凛一边看书,一边问,“有印象么?”
夏明威抬起头,环视一圈。
东京的车厢座椅是软沙发质地的,冬天会有暖气。其次,地铁内有一排置物架,是用来给乘客放包包的。
并且车厢内的吊环很多,把手高低不同,为的是方便不同身高的人使用,照顾到老少残疾等等情况。
“没什么印象。”
“真头疼……”清竹凛手抵下巴,“找回你的记忆得从哪里入手呢?”
“我也不知道。”
“总之,我们先去逛逛街,”清竹凛淡淡地说,“出了车站后跟紧我,别走丢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至于会迷路。”
“真的?”
“真的。”夏明威无语。
引擎的轰鸣传荡在隧道内,微微晃动的车厢昏暗无比,只能够看见窗外一点橙色的烛火,但能听见少女的轻笑。
“罗伯特就算找回了记忆,应该也是个不错的人。”她说。
夏明威一愣:“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很体贴绅士。”
“哦……谢谢。”
隧道的昏黄灯光拂照而来,清竹凛的右侧脸和睫毛被染得淡黄,她的眼眸追随着书上的文字。
“也许……是因为你失忆了,我才会认为你很有趣。”她的话语伴着翻动书页的沙沙声响。
“或许吧。”夏明威敷衍了一句。
“嗯,所以我觉得你保持这样挺好。”清竹凛缓缓地说,“呆呆的,像只从南极来的企鹅,好奇地张望着世界。”
夏明威感受着她一动不动的目光,昏暗中这双清澈的眼眸好似反射着光,他说不出话,只是微微耸肩以示回应。
列车驶出了隧道,光芒拂照入车厢,照亮了两人的侧身。
到站了。
清竹凛站起身来,和夏明威并肩走出了车厢,在嘈杂的人潮里挤出了地铁站,来到了东京最繁荣的商业区——新宿。
夏明威的本体还在课堂上答题,法斯特教授的气场逼迫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所以他有些心不在焉。
“不习惯?”清竹凛走在前面。
“还行。”
清竹凛带着他去逛了新宿的几所大学,顺便看了下里面的图书馆,夏明威不得不说她对书本真的很执着。
在教堂时就喜欢泡在书堆里,到了新宿也是。
玩着玩着时间就来到了黄昏,清竹凛带着夏明威去坐了附近的摩天楼,两人在检票员那里交了票,登上了车厢。
“这里可以看到东京的全景,比教堂的屋顶更清楚。”清竹凛缓缓地说。
“我试试能不能想起什么。”
工作人员启动摩天轮,车厢在轻微的嗡鸣中缓缓升高,夏明威挪过眼眸,看着窗外,夕阳落入地平线底下,收走最后的余晖,夜幕笼罩了东京市,万千灯火如同被碰倒的多米诺骨牌那样,陆陆续续地在城市的各处亮起。
伴着车厢愈来愈高,东京在他眼中越来越远,也越来越广阔,像是电影中渐渐拉长的远景,最终定格于一幕。
“想起什么了?”清竹凛问。
“还是没有。”
“好吧……”清竹凛用铅笔的笔帽抵着下巴,然后在小笔记本上记下什么,“果然是一项大工程。”
“你在写什么?”
“在写要带你去的地方,北海道、涉谷、冲绳之类的。”
“我有没有可能是其他国家的人?”
“暂不考虑。”
“为什么?”
“因为我们出不了日本,会被盯上的,不仅是序列者,还有往生会的那些人。”
“往生会的那些人……不想让我们出日本?”夏明威不是很理解。
“嗯,以后你就知道原因了。”清竹凛合上本子,挪过清冽的眼眸,望着灯火通明的东京。
下了摩天轮后,他们在就近的日料店吃完晚餐,就乘坐地铁回到了教堂,夏明威洗好了澡,换上了一套教会制服。
依旧是那个房间,堆满了月光、书本,清竹凛坐在靠着墙壁的大床上,她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裙。
“教主刚才发来信息,两周过后,我们得去坐一趟游轮。”
“游轮?”
“打造这艘游轮的是一个大人物,他投资过我们的教堂,然后这艘游轮刚建成,他邀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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