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这样的!
她想挣开那农妇的手,可农妇的手却跟铁钳一样,将她死死攥住。
甚至,开口道:“丫头,今日大妈就算不带走自家的闺女,也得把你带走啊!好好你这么个大姑娘了,全被兰府给糟蹋了!”
周围百姓见状,也纷纷过来规劝。
“姑娘,你千万别执迷不悟了!”
“对呀,那里可是狼窝啊……”
人群乱成一锅粥。
直到清脆而凌厉的女声,自人群之外乍响,才让这群百姓安静下来。
“何人敢在官眷府邸门前闹事,不怕大理寺的官兵将你捉回去吗?!”
大安朝虽然民风开放,但门第之间等级悬殊。
平常百姓若无故在朝臣府邸门前闹事,会以不敬之罪将其羁押至大理寺,不经一番盘剥问询,不掉几斤肉是出不去的。
兰氏一族,虽把持朝政,但从未仗势欺民,百姓们对兰氏并不惧怕,也就是在兰府门前,才会出现这种围聚成团的场面。
此话一出,围观的百姓终于心生几分忌惮,退后两步,将面前的路让出来。
另一边腮雪俏生生地立在众人面前。
眉目冷厉,有兰溪的几分气势。
主子身份限制,不方便出面,正好她来会会这胡言乱语的夫妇倆!
“我身为兰府的大丫鬟,都不知我们兰府还做这等生意,你是从何得知?”
腮雪居高临下,怒视那夫妻俩,“律法没学过吗?污蔑朝廷命官你们知道是几等罪吗?兰丞相是正一品京官,皇后娘娘是天下之母,尔等有几个脑袋够你们砍的?”
夫妻俩皆被腮雪的气势给骇住了,下意识地松开了田雀儿的胳膊。
田雀儿则眸底一亮。
她认识腮雪。
上次,这位腮雪姑娘是跟着皇后娘娘来的。
她眼神一转,看见了街角处的那一顶青色马车。
皇后娘娘来了。
那今日之事,便可解了!
对于兰皇后,别院里的这群少女,有着天然的信任和依赖。
那农妇被腮雪身上的气势骇住,眼底闪过瑟缩之色。
男人则大胆多了,梗着脖子骂道:“你是兰府的大丫鬟如何?兰府之人便能仗势欺人吗?”
他那刻意抹脏的手指,哆嗦地指着腮雪,“你看看你们兰府的作风,你不就是一个伺候主子的丫鬟吗?比我们这些白身还要第一等!就敢当街恐吓我们……兰府还有没有天理了!”
腮雪冷笑,“放心,我刚刚已叫了大理寺的侍卫,想要天理是吗?咱们便去大理寺对簿公堂,好好论一论!看到底是我兰府行事不端,还是你夫妻俩无凭无据乱泼脏水!”
夫妻俩万万想不到,这大丫鬟竟报了官!
一般官宦人家不是极在意脸面吗?怎会随意惹上官非?
他们本就是拿了钱财过来闹事的主,搞臭兰府的名声便走了,哪有什么底气去大理寺争论!
夫妻俩对视一眼,便要逃走。
腮雪岂能让他们逃?
正要差使侍卫将二人抓住,那近前的田雀儿,已眼疾手快地抬脚,狠狠踩在夫妇俩的鞋面上。
“唉哟——”
夫妻俩惨叫一声,不受控制地摔在地上,滚作一团。
紧跟着,侍卫制住他们的双臂,狠狠往后一束。
二人又是一阵惨叫,双臂被侍卫捏在手中,无法动弹。
那农妇红着眼眶,如泼妇骂街一般嚎道:“青天大老爷呀,你可睁眼看看吧,我只是想把我女儿带走,这连面都还没见到呢,兰府就仗势欺人要将我们两口子当街杖杀了!这兰氏好狠毒的心肠啊!”
围观的群众,看腮雪的眼神,也都变了。
更有甚者,将矛头指向腮雪,“你们兰府的大姑娘身为皇后,理应为天下女子的表率,就是这么教养自己府里下人的?当街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贫苦百姓?”
腮雪面上便是冷笑。
她如今终于信了主子说的话。
世人多看表象,好像谁的脾气大,谁说的就有道理一样。
她看向那满脸不忿的夫妇俩,“贫苦百姓?好,我且问你,你从哪儿得知兰府要培养瘦马?”
那妇人撅着嘴说:“满大街都是这信儿啊!你们还想遮掩什么?”
“我问的是,你在哪条街上,什么时候,听的是哪一句话?”
腮雪直直地盯着她,“既然你是听说的,总有个确切的时间,这么大的事儿,能让你冒着得罪兰氏的危险过来救女儿,想必时间和地点一定记忆尤深吧。”
妇人眼珠子打转,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那男子替她补充道:“是在东大街上,就在昨天早上!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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