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周林请出鲁恒爷孙开始用水泥加固城墙。
在周林的指导下,鲁恒早就炼制出大量的水泥。只是没有修筑城墙之事,周林也不好公开这项发明。
无故研究筑城材料可是死罪,周林还不想英年早逝。
在得到王妃的准许后,贾守道组织全城的商户捐献材料、参与制作。在他的协助下,鲁恒带着大量工匠在城头修筑简易的马面。
为了给水泥留出干燥的时间,鲁安打制出不少铁皮包裹在水泥的外面。即使南军攻城,钉在城墙上的铁皮也能抵挡一阵,不至于让水泥脱落。
至于已经破损的丽正门和彰义门,周林索性建议用水泥将城门堵死。反正北平有九座门,足够留出反击的通道。
安排好修筑城墙之事,周林开始改变作息时间。每到夜深之时,他就会带人潜出北平,对南军发动偷袭和骚扰。
南军士卒白天要例行攻城,夜间又无法安心入睡,很快变得人困马乏。在卞元亨的建议下,李景隆命令大军后退扎营,派出游骑不断防范周林的偷袭。
可周林仗着有神火飞鸦,根本不用靠近大营便可发动致命一击。这玩意没什么准头,却能在袭击军营时起到奇效。
营地中帐篷密集,挨上一下就会引发连环大火。南军被这种会尖叫的武器弄得焦头烂额却又毫无还手之力。
眼看来到十月中旬,周林将张桐和纪纲领到徐妃的面前。
“王妃,据臣得到的消息,殿下此时已经到达会州卫,即将开赴松亭关。臣想派他们二人去给殿下送信,以免殿下担心北平的战事。”
“如此甚好,辛苦二位勇士!”
徐妃已经习惯听从周林的意见,并未表示反对。
打发走张、纪二人,周林面带为难地看着徐妃道:“王妃,臣听说殿下已经收编了大宁卫的人马,正式设立五军。
张玉、朱能、李彬、徐忠和房宽分任中、左、右、前、后军的主将。看这意思,臣似乎要变成闲人了。”
闻听此言,徐妃微微一笑道:“留在母妃身边难道不好吗?”
“自然是好。”周林赶紧挤出笑容,“臣只怕无人能为殿下先驱。所以……”
“林儿多心了。”
徐妃轻轻摇头道:“你的部下能征善战,但存在弹药补给的困难。一旦离开北平,殿下也无法保证后勤不断。
如果你用传统兵器,还能够以战养战。可你总不能每到一处先建立火器局吧?”
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周林闻言点头道:“多谢王妃开解,臣已经明白殿下的苦心。可漠北还有一支力量,不知可否成为殿下的助力?”
“呵呵……”
听他提到漠北,徐妃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呀,是不是还在惦记迎娶海别?”
周林讪讪一笑道:“真是什么都逃不过王妃的眼睛。”
话锋一转,他继续说道:“世子已经决定拜海别为义姊。她将来也得喊您一声母妃。臣不是也想让您的身边显得热闹一点吗?”
徐妃没有接他的话茬,反而悠悠说道:“安成已经及笄,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一位合适的仪宾。”
“哎呀,臣突然想起一事,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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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王妃有招婿之意,周林抹头就走……
……
半夜时分,周林照例出城偷袭南军。
得手之后,周林等人从三个方向回到城中。
刚要回府,邓初一急匆匆地找来道:“哥,你今天派出多少人袭击南军?”
“三百人啊?每天不都是这点人吗?”
周林有些疑惑不解。
“坏了,南军进城了!”
邓初一猛地一拍脑门,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
周林一把拉住他道:“你怎么知道南军入城了?”
邓初一面带焦急地说道:“俺刚才在无意中清点了一下回城的人数,足足多了五十人!南军攻城不利,只怕是要直捣王府!”
自从修筑了光滑的马面,南军的云梯无处可搭。正面进攻不利,他们难免会效仿周林的偷袭之策。
可即使如此,李景隆也不可能变得这么聪明啊?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卧底的前辈。
瞿能!
猛然间,周林想到一种可能。
“五十人攻不下王府。他们很可能要去刺杀我娘!”
瞿能的两个儿子都死在周林之手,他很可能想背着李景隆实施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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